致命的威胁
景暗持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裴依云,虽然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却惧怕人性的阴暗。
景暗持竟然用裴家的性命来威胁她,这简直比直接伤害她更令她寒心,这是一把无形的,却是最疼的剑,直直的刺入她脆弱的内心。
她忽然变乖了,像猫儿一般,她很安静的回到了她的房间里,看着夕日的一切,她只是扬起了淡淡的嘲笑,原来,她以为可以潇洒离开这里,可最后,她还是回到最初的地方了。
“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王爷说了伤人的话?”蟹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去,好几次都忍不住的关心她。
裴依云的心凉凉的,一丝的温暖都没有,她撑着头,呆呆的望着窗外自由自在的鸟儿,喃喃道:“我向往外面的天堂,渴望专一的爱情,可到头来,却不得不对现实低头!难道这就是我裴依云的命了吗?”
“王妃,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命?你天生就是贵命啊!”蟹见王妃从王爷的书房出来就特别的安静,那美丽的脸上,分不出喜怒,只有一种觉超然的冷漠。
裴依云忽然想安静一番,对着蟹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待!”
蟹并不想离开,她总感觉王妃今天的举止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又不能不听使唤,只得忧虑的退了出去,缓缓的闭上了门。
蟹认为裴依云会寻短见,其实,她多虑了,她都巴不得活个一百岁,又怎么可能轻生呢?
只是,她有一件事情总也想不明白,景暗持同时爱着那么多的女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心头至爱不是唯一吗?
小说里把爱情描绘的那么美,再帅再多金的男主心里只装着女主一人,那都是骗人的吗?是神话吗?为什么古代的男人可以如此的多情?可以把爱情分给好几个女人?
走不掉了,裴依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说妹妹回来了,姐姐特地来看望一下!妹妹不在吗?”正当裴依云心情烦躁时,门外传来了伊灵儿刻意的声音。
“王妃她累了,在休息,请伊王妃下次再来吧!”蟹壮着胆子把伊灵儿拦了下来。
伊灵儿脸色一冷,喝斥道:“放肆,你一个下人有什么权力来阻拦本王妃的道路?”
裴依云见伊灵儿要发火了,只好将门打开,懒懒道:“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不要为难下人!”
伊灵儿见到裴依云,顿时又扯出了伪假的笑脸,上前好一顿的关心:“妹妹失踪这些天,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托你的福,我过的很好,还安全的回到王府跟你争宠来了!”裴依云轻抿了一口词,不紧不慢的说道,全是挑衅的言词。
伊灵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好声好气的跟她讲话,她却处处把她视作敌人,这也太轻蔑她在王府中正妃的地位了。
“争宠?你这句话说的太可笑了吧,谁知道你这些天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情回来的?我相信王爷肯定也是这么怀疑的吧!”伊灵儿挑着眉上上下下的把裴依云打量了一番,好像怀疑她此刻已是不干不净之身。
裴依云站起身来,让她看个仔细,这才缓缓道:“我身上一块肉没多,一块肉没少,你要看就看清楚一点!”
“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我是念在你也是王爷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女人,才礼让三分的,你别不识好歹!”伊灵儿顿时就气怒攻心,她是给足了裴依云颜面,如果不是因为她得王爷的宠爱,她可不会这么卖面子的。
裴依云只是冷笑一声,良久才淡淡道:“我既没看到你的礼,也没看到你的让,你这句话才真的很可笑呢!”
“裴依云,你别仗着王爷宠你,就可以对我大呼小叫,怎么说,我也是王府的正室!”伊灵儿气的想杀人,只是她越是气,裴依云表现的越是沉着,正是因为她的气定神闲,才让她更加的恼火。
裴依云知道伊灵儿一直看不惯她,她本来也没有想跟她友好交谈的意思,她讨厌虚伪的面孔,而这个女人处处都是假冒伪劣的,包括她的关心,她的笑容,她都无比的讨厌。
“如果你来吵架的,那么请你走吧,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吵!”裴依云冷着脸赶人。
伊灵儿眯着的眼睛,满是仇恨,她紧捏了手,一张美丽的脸红白不定,一甩袖,冷哼道:“我们走着瞧!”
裴依云看见她气冲冲的离开,只是冷笑两声,继续坐着喝茶。
蟹却吓个半死,王妃这次在外面游历了一段时间后,回来性情也变了,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的理智了,这是好事,但是,她回到王府,却一个笑容都没有展现过,这让蟹有些忧心。
裴依云现在的心情凌乱非常,她忽然对蟹说道:“你去问问王爷,我能不能出去散散心!”
“呃、、”蟹一惊,怔怔的看着她。
裴依云却苦笑起来:“只是帮我问问,没事的,你就说,我可以让楚进跟着去!”
蟹以为她是不是脑子吓坏了,慌慌张张的跑去给她问了,她回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欣喜:“王爷同意让你出去了,只是,楚侍卫要跟着!”
裴依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逃,裴家性命都捏在了景暗持的手中,她跑再远,也是会害怕的。
裴依云申请了自由出入,而景暗持竟然很大方的批准了她,但景暗持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条深深的沟壑,他触及不到她,而她也不愿意再让他触碰。
裴依云让蟹帮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然后坐上马车,在楚进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倚情阁”。
刚到楼下,就听到楼上琴声铮铮作响,悠扬动听。
裴依云的心也像是被这琴声给洗礼了,顿时就放松起来,她蒙了一块面纱,在人群中优雅的走过,最后进入到一间华丽的厢房里,这房间正对着楼下的厅台。
那块厚重的幕帘下,一道熟悉的俊影安然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