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威胁

“原本我以为能做些对你有帮助的事就会得到你的心,所以我一心帮你打理好后宫大小事务,我努力做得温柔贤淑,努力用每一件小事讨好你,但最后我得到的竟然只是你的信任,但我想要的是你的爱!你一直都戒备着所有人,也包括我在内,你不屑让任何女人走进你心里,但你看她的眼神里没有戒备。呵呵……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陌君寒悠然转身,冷冷的说道:“知道不可能得到我的爱,为什么还要耍那些肮脏的手段?”

如妃霍的站起来,看着陌君寒,情绪有些激动,道:“因为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如此为你卖命,你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女人一旦嫉妒心起是很可怕的。”

陌君寒厌恶的看着如妃道:“哼,朕最讨厌的就是蛇蝎心肠的女人。”说完,转过身去,似乎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呵……”如妃自嘲的笑着,笑容里有凄凉,有落寞,似乎还有一些悔意,美丽的杏核眼里渐渐流出一滴清泪,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恨我也好,你讨厌也好,至少你的心里有了我的一席之地。”

“哼……”陌君寒轻哼一声,并不为如妃这疯狂的爱所感动。

“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她哪里好了?”如妃依旧不死心。

陌君寒转身,道:“想知道吗?朕就是喜欢她的天真善良。”

如妃愣了愣没有说话,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滚落,如她碎了一地的心。

翌日,陌君寒带着如妃进了蒋青云的聚贤山庄。风和影一直隐藏在暗中保护。

聚贤山庄里从大门到正厅一路排着全是侍卫,个个手持长矛,严阵以待的表情,陌君寒侧目看了看,禁不住皱了皱眉,看来今天这姓蒋的老狐狸给他准备了一个大餐!陌君寒脸色波澜不惊,面色不改,毫无畏惧的走了进去。

唐珞雪那边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赶到了定康城,颠波了一夜的她又累又乏,顾不得找客栈休息,便在定康城的大街上溜哒着。

现在的唐珞雪怎么着也是荣宠一时的雪妃,背后惦记着她的人绝不在少数,只是单纯又有点痴呆的她没意识到罢了,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在后宫里耀武扬威,并不曾在宫外抛头露面,孰不知,宫里每位主子的一举一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又有多少信息变成一条条纸条被鸽子带着散往全国各地,甚至连皇帝今天吃了什么,上了几次茅厕都有人记录在册。

这不,在背后盯着她的不止有陌君寒的派出暗中保护她的人,还有正在风口浪尖上的蒋青云的手下。

“主子说,要将这两名女子带回去。”蒋青云的手下接到了新的命令。

“你们去把另外一伙人引开,我们找机会动手。”

“好!”

几双眼睛互相交换了下眼神,便各自散去。

大街上,水儿抱着包袱睁着一双早就疲惫不堪的眼睛紧紧的跟在唐珞雪身后,一脸的苦不堪言道:“姐姐,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们要赶紧找到皇上。”唐珞雪小声说道。

“啊?”水儿苦着脸,“您跑到这儿来找他干嘛?”

“哎呀,你别管了,老实跟着好了。”唐珞雪边说边四下观望着,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真是的,她忘记问是在哪儿了,这下大海捞针去哪儿找啊,估计又是白跑了一趟,但愿明天别一觉醒来江山易主就好了,呸呸呸,唐珞雪你想什么呢,陌君寒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能动得了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突然,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走到她们身旁时,衣袖一甩,一阵奇香扑鼻,唐珞立时双眼一闭昏倒在了来人怀里,水儿亦是如此。

唐珞雪和水儿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定康城的大街上。

一个老仆把他和如妃引至聚贤山庄正厅,正厅外是层层重兵把守,如妃一看到端坐在桌边的蒋青云便喊了一声“爹”,站到了蒋青云的身后。

蒋青云身着宝蓝色长袍,面庞清瘦,眉毛稀疏,下巴下一撮美髯有些泛白,眉角皱纹褶子一大把,唯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证明他还是一壮志未酬的人。

蒋青云一把拉住宝贝女儿的手关切的问道:“女儿,你还好吧?”

“嗯,女儿没事。”

陌君寒才没心思看他们父女重逢,拿出圣旨,面无表情的说道:“蒋青云,蒋如诗朕带来了,圣旨也在此,六王爷呢?”

蒋青云起身脸上带着张狂的笑意,见了皇上,竟然不下跪,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陌君寒预料得果然没错!不过,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跟他计较不了那么多。

“皇上,哈哈哈……”蒋青云看着陌君寒一阵抽风似的狂笑,笑完,说道:“真没想到您竟然真的敢只身前来。”

陌君寒一脸的不耐烦,又问了一次:“六王爷呢?”

蒋青云背着手在正厅里迈着小方步走了一圈,道:“放心,六王爷好好的,没事,老臣哪敢对六王爷不敬呢?”

“速把六王爷放了。”陌君寒觉着脸说道,那双锐利如鹰隼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蒋青云。

“带上来。”

蒋青云冲身旁的手下示意了一下,那嘴角一直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以为自己深藏不露呢,其实他那颗勃勃野心,陌君寒早有察觉。

紧接着,六王爷陌君澈跟着蒋青云的手下走了出来,只是那双修长的手被人用绳子绑在了背后。

陌君寒看到陌君澈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嘴角露出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笑容,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从现在开始,一切将会在他陌君寒的掌控之中。

等六王爷站定,陌君寒勾了勾唇角,道:“君澈,你武艺退步了呢,竟然被人这样绑着,不觉得有辱皇室颜面吗?”

六王爷闻言,凤眼微眯,眉头皱了皱说道:“请王兄恕罪,臣弟这也是为了配合王兄,让假戏成真呐!”话音未落,只见六王爷那双修长精致的手指轻巧的动了动,绳子竟奇迹般脱落,顺势,六王爷开始活动着被捆得有点发麻的手腕。

眼睁睁看着六王爷挣脱绳子的蒋青云面上闪过一阵惊讶,赶紧喊道:“来人。”

话音一落,两名执刀侍卫便上前将刀架在了六王爷的脖子上。

蒋青云这才继续笑道:“看你还如何挣脱。”

六王爷嘴角噙笑,闲适淡定的站着,王兄酝酿了很久的一出大戏才刚刚开始呢!

“蒋丞相,朕已经将如妃和圣旨一并带来了,敢问丞相大人,朕和六王爷可以离开了吗?”陌君寒很有耐性的再次问道。

蒋青云捋着那几根胡子,挑眉说道:“离开?哦,不不不,皇上,就在昨天晚上,老夫突然改变主意了,好像只要这张圣旨还保护不了我蒋家上下,只要你还稳做在皇位上,我蒋青云永远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所以,老夫临时决定,不要圣旨了,要皇位,不知皇上觉得如何呢?所以,皇上您今天注定是有来无回啊!”

身后的如妃听后一脸的惊讶,忙上前阻止道:“爹?您不是说救回女儿就好了吗?皇上他君无戏言,一定会放过我们的!”

蒋青云推开女儿的阻拦说道:“如儿你先下去,此事为父自有主张。”

“呵呵……”陌君寒冷笑,“皇位?天下想要皇位的人不计其数,可能做得稳皇位的又有几个呢?丞相你确定就凭你也能坐得上这皇位?”

“那咱就只有走着瞧了,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做上那张龙椅的!”蒋青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欲望,对那至高无上权力的欲望,接着说道:“其实,就算我今天不争,这皇位你也没几年日子好坐了,皇上身中一种奇毒紫幻香吧?算算日子,离脱离毒素的潜伏期也没几年了吧?”

陌君寒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这老匹夫竟然知道他身中紫幻香!这倒是他意料之外的,莫非他知道这毒的来历?

陌君寒说道:“那又如何?紫幻香也不过就是种毒而已,能制便也就能解。”

“解?恐怕不易吧,你知道你是怎么中这奇毒的吗?”蒋青云似乎真的知道过去的事,但又故意吊着胃口不说。

陌君寒不屑道:“哼,朕没兴趣知道!”

“哈哈……你是不敢知道吧?一出生便被自己的母亲亲手下毒,陌君寒你可真是可怜呐!”蒋青云又在一边抽风似的狂笑。

陌君寒皱眉,脸上掠过一丝怒色,虽然他是想知道他所说的是被自己母亲下毒是怎么回事,但他不需要这个老匹夫告诉他!“蒋青云,该知道的,朕自会调查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朕。”

“调查?没机会了吧?恐怕你今日很难出得了我聚贤山庄了。”蒋青云似乎早已布下一切,就等陌君寒上勾了。

“来人!”

于是,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陌君寒的脖子上。

陌君寒毫不在意的说道:“蒋丞相你弑君谋反,罪当诛灭九族,不过若你现在回头,朕念你是三朝元老,往日还算忠君之事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

蒋青云利欲熏心,心智早被欲望所吞噬,他竟走近陌君寒身边道:“皇上,若是你退位让贤然后向老夫求饶的话,或许老夫可以饶你不死。”

“哼……”陌君寒嘴角的冷笑掠过一丝杀机。“即然你如此执迷不悟,休怪朕无情。”

说完,陌君寒轻轻的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将外面重重包围的士兵便站在了门前,等候他的差遣。就连屋内的一部分士兵也都将刀口的方向指向了蒋青云。

蒋青云大惊失色道:“你们?!”

陌君寒轻轻的推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信步走近蒋青云说道:“蒋青云,朕方才给过你回头的机会,是你自己拒绝了的。”

“怎么会这样?你们竟然不服从军令?!”蒋青云惶恐的看着周围倒戈的士兵。

六王爷也信步走了出来,边走说道:“军令?蒋丞相,你那是哪门子军令?这些官兵们是效忠于皇上的,怎么会让自己的手下与你一起做这些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

“你们……这都是你一手策划好的?”蒋青云终于恍然大悟,但也来不及了,陌君寒的士兵已经把他和仅有的十几个家臣逼到了一边。

“也不尽然,朕早料到你有异心,只不过是效仿您的女儿顺水推舟帮了你一把,没想到你竟真的做起帝王梦来了,总归,若不是你贪得无厌,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陌君寒悠闲的看着他,举手投足间那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直躲在蒋丞相身后的如妃轰然跪倒,求道:“皇上,请您饶了爹爹吧,我蒋如诗犯下的罪过愿意一人承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皇上念在我爹他年事已高,饶他一命吧!”

“如儿!起来!为父宁愿死也不求饶!”蒋青云斥道。

“呵……果然是蒋丞相,还挺有骨气,不过你今天犯下的罪够诛你九族的。”六王爷也在一旁闲适的说道。

“未必!”蒋青云那张老脸气得铁青,那双枯手颤了颤竟然还能握紧,厉声道:“皇上,你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我蒋青云还有一手,就在刚才,我蒋府的家臣们抓到了您最宠爱的雪妃。”

陌君寒脸色骤然一变,怒道:“人呢?!”

“带上来!”蒋青云吩咐一旁的家臣道。

唐珞雪被他们用布条塞着嘴巴带了上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上来看到陌君寒和陌君澈眼睛满是欣喜,然后不停的支支吾吾,手刨脚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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