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五章 苦与乐是一种选择
该捉拿归案的都捉拿归案了,该认罪伏法的都认罪伏法了,一个月之后,李文霞因教唆罪被顺利送进了监狱,聂琛因防卫过当被判处了五年有期徒刑。李老爷子死了儿子又赔上了女儿不服判决结果,提出了上诉,法院最终驳回,维持原判。
聂琛在开庭时见到了大病初愈的颜如玉,剃了个光头,再穿着一身大袍,活像个出家的小尼姑。没有几个女人剃成光头还这么漂亮,更突出了那副精致的五官。。。。。。
活着就好。他再没驻足,带着手铐在擦肩的一刹那会心浅笑,“玉,找个好人嫁了吧。。。。。。”喉中微哽,笑中有泪,心底一阵酸楚。
她强忍着想要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送别出行的老朋友一样平静,“嗯,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我有空会去看你。”三思之后,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很多事情要看缘分。努力让自己保持乐观。就像《天下无贼》里的女贼刘若英,即使得知了爱人的死讯,还是要让自己保持平静。两个月以来,吃了不计其数的大丸药,孩子总算是保住了。孕期是不能焦虑的。
聂柢现实,知道她不可能抱着贞洁牌坊为他苦等,五年的时间充满了未知的变数,谁能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许她真得找了个不嫌她未婚先孕的好男人嫁了,也许一个人带着孩子。宿命是无法预见的,孩子可能在中途流产,也可能在难产中死掉,命运充满了无限的可能。爱,淡淡地放在心里就好。。。。。。
女人的肩膀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要扛起的东西太多太多。易经上说:地势坤——厚德载物。若男儿如天当自强不息,女人便要有大地一样“包容和宽忍”的厚德。女人歇不得,男人被命运羁绊的时候,倾斜的天需要我们扛着!
如果聂琛知道她有了孩子,满心牵挂的日子会更加难捱,心无杂念,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五年——
只是一转眼。从认识他到现在,已经两个五年。。。。。。
第二次产检之后,抱着刚刚显怀的肚子跟随着车上的音响动情低唱着《十年》,“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林晚生驾驶着轿车始终保持着沉默,深深迷醉于女人凄婉而伤感的歌喉,脑海里不停重复着那句: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感慨于一种超脱的境界:但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就象是昙花——刹那便是永恒。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若在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原因可能有两种:一种是从没真的爱过,一种是不求回报默默地付出。
忍不住有些嫉妒,忽然间觉得聂柢幸福,虽然对方人在大墙里唱着《铁窗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默默地孕育着他的血脉。很想有个孩子叫自己一声爸爸,仅仅是,叫一声爸爸。。。。。。
“玉,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既然留下来,又为什么不告诉聂琛?”林晚生一手开车,一手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理由很简单:我喜欢聂琛,我高兴给他生孩子。”霎时收起一脸忧伤,换上一副倔强而顽皮的神情,“我终于发现了钱真正的好处,有了它,你就可以抗拒世俗,坚持梦想。”苦与乐只是一种选择,同样一件事只在于你怎么看它。瓶子里可以装鲜花也可以装毒药,心里面可以装痛苦也可以装快乐。为什么不选择快乐?鲜花和毒药根本是一回事,譬如罂粟。痛苦和快乐也是一码事,不然干嘛说“痛快”?若见此相非彼相即见如来。
“这话真让人伤心。”不得不承认,他林晚生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始终不及聂琛。她当初有了他的,为什么轻易就堕掉了?
“呵,还是那么脆弱,跟个娘们儿似的,动不动就伤心了。不瞒你说,聂琛一口气劈死仨,在别人看来仿佛挺血腥的,但就我本人来看那叫一个感动。就象是震慑妖魔的明王,没枉费我用生命去给予,去供养。”得意一笑,“对了,你过年不回去看嫂子了?”
“上个月刚刚把她送去了温哥华,我没跟你说吗?我记得跟你说了。可能是忙糊涂了。”奔驰车缓缓停在从前的那间小独户门口,他终于开始大大方方地进进出出了,肚子里的孩子在外人看来需要个爸爸。
“你干嘛不飞去加拿大过年?”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机票不用钱啊?”她不明白,他们俩夫妻总待在一起会郁闷死,隔三差五地碰碰头,象对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也就够了。他也有一张明王的面孔,而爱人却因他而失去了莲花,沟通的桥梁断了。。。。。。
“不就是少打一圈牌嘛!不想去就说不想去,少找那么多狗屎理由!”这家伙真让人头疼,跟哪个女人都只新鲜一晚上,没心没肺,种马一样。
并肩进了楼门,林晚生小心搀扶着对方的胳膊,无可奈何地劝说到,“少讲点脏话,不晓得什么叫胎教吗?孩子早早习惯了这种腔调,将来讲话就是这个腔调。”
“没关系,他先天有这方面基因。他老子就这个德行,他八成也是这副德行。”
“他老子是齐天大圣,你还想他继承那根金箍棒?不从娃娃抓起,往后有你头疼的时候。早早带上紧箍咒,防微杜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