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婆
高人叫三婆。
住在一处拥挤的小巷里一撞五层高很旧的楼里，楼外层已经发黄，很多处外墙已剥落，露出灰黑色的砖块。
楼梯很窄，采光也不好，很暗，透脚心的凉意，是阴暗的原因，还是心理的作用呢？
亮亮双手紧紧地缠住我的左上臂，“晚上有人敢在这里进出吗？”她小声地说。
“这里虽是旧城区，但民工多，进出人会比较多的。”其实说这话，我是心虚的，因为从进这楼开始，我们就没碰到一个人。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整栋楼现在就只有三婆一个人住，据说是这楼风水不好，建在阴位，犯了煞气，楼房建好后，里面的房客常常遇到怪事，后来就房客就陆续搬走了。
倒是一个人例外，就是三婆在人气极度稀少的时候搬了进来。
“到了，三婆就住在这间。”在三楼楼梯转台时，亮亮指着面前房门说。
“进来吧，房门没关。”一个苍凉的声音飘了出来。
屋子里，光线通明了很多。
厅子正中是一个神台，神台前放着一个香炉，神台旁边，一个老年妇女正闭着双眼坐着，年龄大约60多岁，双脸皮肤干瘪。
这就是三婆了。一只雪白的猫蹲在三婆的脚旁。“喵喵”，幽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们。
“三婆，我……”我正开口，突然三婆睁开双眼，盯着我毛骨悚然。三婆的眼睛，幽蓝幽蓝，如同身旁那只猫。
三婆站起身，点燃三根香，对着神台虔诚拜了三下，然后插进香炉里。完毕在香炉的另一旁，拿出一个装有水的大塑料罐同一只碗。
三婆在碗里倒了大半碗水，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用右手拇指在水里比划着。然后烧了一张符，灰全都落在了碗里。
“你过来，喝一口。”我望了望亮亮，亮亮点了点头，示意我照做。
我鼓起极大的勇气，闭着眼睛喝了一小口水，咸咸的，突然觉得一过性眩晕，随之全身颤抖了一下。
我睁开眼睛，好像看到碗水里有个影子。仔细看，是一个亭子。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突然亭子里有个人，一个长发少女，好像她在笑，对着我在笑，笑得很诡异……我一惊，马上回过神来。
“怎么样？怎么样？”亮亮在身旁边紧张地问道。
“我看到一个亭，一个女人。”我突然觉得很惊恐。
“你在那亭里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三婆说道，“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帮你破解了，过几天是十五，我会再替你做个法，在路口烧点元宝打发它就没事了。”
“哦”听完三婆的话，我微微缓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一些事情。
“我的桃花运是不是很差。”三婆看了看我的掌纹，然后问了一下生辰八字，用手指推断了一下。
“你的异性缘并不差，如果桃花不顺，那就回你家祖屋里查查吧。另外今年你命犯太岁，这个护身符你带着。其它就不多说了，万事小心就行了。”我接过护身符，放进了左胸的口袋中。
在神台上留下个事先准备的红包，就同亮亮离开了三婆家。
“喵喵”那猫又叫了起来。突然我脑海闪过三婆同猫般幽蓝的眼光，还有刚才三婆行走是没有发出声音的……
我拉着亮亮，加快脚步离开了那楼。
所谓疑心生暗鬼。自离开三婆家，我脑海里就不停闪过很多往事。
“你刚才说看到一个亭，一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亮亮一脸疑惑。
而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个月前，三个月前，那一个月朗星烯的夜晚，刚好是十五。。。。。。
我牵着小璐的手在星湖旁的湖堤上散步，小璐就是我的前女友，163的身高，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披肩的长发，我承认我是有长发情结的。
长发不一定要乌黑，但飘逸的长发的确会更容易牵动我的心。
这也是当年小璐俘虏我的原因之一吧。
我同小璐静静地在河堤上走着，这里用静静，是因为今晚河堤散步的人很少，疏疏地看到前边。后边就几个人在悠闲行走着。
这与今天是十五有关吧。
肇庆有个习俗，就是逢初一。十五，本地人都会烧香祭拜，而通常这些日子晚上外出的人就会比平常少很多。
河堤的风，缓缓地吹来，很舒服。小璐紧紧地倚在我的左手旁，头靠着我的肩，此情此景，男人的自豪感升华到了极点。
就这样我们走着走着，就到了那个亭，湖边上的一个四角亭，亭旁边长着一棵大榕树，如伞般罩着整个亭子。
因为月光的原因，亭子。榕树的月影都映在了湖上。
小璐抬头，看着我，目光分外地柔情。我拖着她的手径直向那亭走去。亭下，我们靠着很近，很暧昧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然后我亲亲吻了一下小璐的额头，小璐闭上了眼睛，我的嘴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唇上，然后两个人热吻了起来。
“哗”我好像听到湖边传来一浪声，不由自主地向湖转过头，湖水却显得很平静。“怪事”，我说了一句。
回过头，我看见小璐正嘟起嘴。我笑了笑，张大双手，小璐向小猫般缩在我怀里。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小璐柔情地说。突然，我感到小璐全身颤抖了一下，我也同时感到背后发凉。
小璐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感觉很怪异，却又说不清怎么回事。我赶紧拉起小璐离开亭子，往宿舍地方向走去。
我感到小璐的手有点凉，“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好像耳边又响起这话，声音却不像小璐的。
走了十几步，我转过头，看见亭子里不知几时又坐着了一个长发少女，对着我们这方向露出了很诡异的笑容，如同刚才小璐那样。。。。。。
“那女人就是你刚才在三婆那里看到的那个吗？”亮亮吃惊地问道。
“脸记得不清，但衣服。长发很像，尤其那笑容。”
“那就应该是了，几年前，有个少女在那亭自杀了，穿着白色衣服，长头发，后来警方介入调查，据说是为情自杀。”亮亮喃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