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查出凶手

落日的余晖下,庄天浩站在花园里,望着天边的云霞,指间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烟,久久失神。

那身影,显得格外孤零、落寞。

他也在思考,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以菱的下落,难道一开始就追踪错了方向?他甚至清空自己脑子里所有的疑问和线索,重新开始推理,但依旧一无所获。

这时,岳志恒从外面回来,看见忧伤的天浩,不禁走上去安慰道:“别太担心,以菱不会有事的。”

以菱转身,勉强笑道:“我当然希望她没有事,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也毫无消息,我不能不担心呀。”

岳志恒轻叹了一声,这样等下去的确不是办法,可又要怎么找呢?别说天浩,连他也担心得寝食难安。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为什么以菱如此命运多舛呢?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天浩问。

“若萱出事了。”岳志恒拽了拽领带,一副无奈、抓狂的样子。

“出什么事呢?”天浩惊讶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若萱的病情突然恶化,曾经一度停止了心跳,不过现在没事了。”岳志恒说,“这件事别让我舅妈知道,她老人家再也受不起惊吓了。”

天浩点了点头:“最近大家都太忙,忽略了若萱,可白少堂不是一直在医院陪着她么?”

“别提他了,据说已经很久没去医院看若萱,爱情其实很脆弱,在现实的生活面前,往往是被抛弃的角色。”岳志恒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庄天浩也不知怎的,反复咀嚼着岳志恒的话,白少堂真的放弃若萱呢?他还记得上次白少堂来找以菱的情形,十分彷徨,十分痛苦,可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快就会放弃的人。

他忽然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已经急得快向无头的苍蝇,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他立刻打电话命人去查白少堂的下落。

其实只要方向正确,他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客厅里,两个孩子正在玩拼图,庄天浩坐在沙发上,手紧紧握着手机,等待着手下的回复。

可手机一直安静着,而那一段等待,也就显得十分漫长。

终于,他的手机响起,立刻接通:“情况怎么样?”

“我们查到白少堂的出境记录,他现在并不在国内,而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白若萱。”

“什么时候的事?”天浩又问。

“正是太太出事那一天。”

天浩此刻自然确定,带走以菱的人就是白少堂,一来白少堂拿不到以菱的证件,二来白少堂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让以菱用若萱的身份出境。

“他们去了哪里?”

“马来西亚。”

“立刻联系那边的兄弟,让他们查找太太的下落。”天浩吩咐,尽管知道他们去了马来西亚,可是马来西亚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两个人谈何容易,而且马来西亚那么多岛屿,随便一个岛上藏两个人,十几二十年不被人发现也是可能的。

但他相信,以菱在白少堂手里,肯定不会有危险,只是他实在难以理解白少堂抓走以菱的原因。

事实上,以菱在白少堂手里没有生命危险,但其他危险呢?怕还是有的。

超大的浴缸里,白少堂和以菱纠缠着,水花四溅。

“白少堂,快住手,我会恨你的,若萱也会恨你的……”以菱经过那番逃跑,早已经筋疲力尽,此刻被他压在浴缸里,四肢根本就使不出力,仿佛虚脱了一般。

白少堂轻笑一声,蓦然堵住她的嘴,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游走在她口腔里。

以菱呜咽着,却说不出话来,恶心得肠胃一阵翻滚,伴着全身的疼痛,像是要死了一般。那时,她倒想真的死了算了,可是偏偏又有那么一点理智,知道他在对自己做着什么。

白少堂放过她的唇,炽热的吻沿着她的颈项、锁骨,缓缓向下……

当以菱感觉到他拉下自己的长裤,理智崩溃,哇哇大哭起来,就像是一个耍泼的孩子。

白少堂脑海里,闪过他和若萱的第一次,当时她也是这样大哭,却是因为初次的疼痛,那时她才十五岁。他心里低念着:若萱,若萱,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他知道,他是自欺欺人地让以菱做若萱,可偏偏,以菱时常表现出的神情、动作,却又像极了若萱,让他无法不沉溺下去,再也难以自拔。

他心痛到不能呼吸,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好了,若萱,我不勉强你,别哭了,别哭了……”

“天浩,快来带我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以菱哭喊道。

“若萱,我就是你最坚固的避风港,这里就是你的家,好不好?”白少堂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以菱没有回答,只是喃喃念道:“天浩,天浩,天浩……”

白少堂火气又上来了,可看见她满身的伤,连脸上也有几道血痕,憔悴不堪,几乎快奄奄一息了,他还能对她做什么呢?

他时常在想,躺在医院里的人为什么要是若萱呢?他好怀念那个总是和自己斗智斗勇的小丫头,他好怀念那个总是在半夜打电话来要和自己吵两句的小女子。其实若萱很脆弱,而他更脆弱,他一天也不能见不到她漂亮的容颜,一天也不能听不见她动听的声音。

可为什么眼前的女人又不是若萱呢?那个系着他所有牵挂的女人。

最后,白少堂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除了以菱的抽泣,便是浴缸里溢出的水,滴滴答答地滚落到地板上。

她惊恐犹在,良久才安静下来,但只怔怔地泡在浴缸里,直到热水转凉。

后来,她清洗干净了身体,便睡下了,女佣没有叫她吃晚餐,而是直接送了上来,想来白少堂也不希望他们此刻再碰面吧。

第二天,以菱浑浑噩噩地醒来,她知道,她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但她不只身体酸痛,脑袋也沉沉的,喉咙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好难受好难受,应该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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