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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破7

他赫然大惊,红绸与子修更加大惊失色,子修松手,剑落地,红绸奔过去拥住纤纭身体:“纤纭……”

纤纭肩上流下的血染红红绸月白的衣襟,红绸泪如雨下,惊惧望着满手红色:“天啊,天啊……”

无天拾起地上的剑,眼神迷惑不解,他缓步上前,正迎上纤纭望来的目光。

身子猛然一颤,为什么……那目光如此刺痛人心,为什么……伤在她的肩上,自己的心,竟会有疼痛的感觉?!

“为什么……”无天清朗的眼此时迷茫一片:“你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姐姐,她是你姐姐啊!”红绸再也无法忍耐,她哭痛的双眼,被泪水覆盖,扬眸望向无天:“她才是你苦命的姐姐,而我……才是你娘啊……”

无天大惊,向后跌去,几乎站立不稳。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一震,欧阳夙在与暗人们缠斗中跃开,子修亦如无天一般,震动非常,见那边阵势,难得的肃起脸孔,向暗人们吼道:“住手,退下!”

暗人们不欲听从,子修便夺过欧阳夙手中长剑:“要么退下,要么与我打!”

无论如何,南荣子修都是护国将军长子,任他们怎样也不敢与他松手,一个个低下头去,退在一边。

夜,如张开血盆大口的魔兽,唯余一丝月光,惨淡得凄凉。

无天僵直的身体,眼望着红绸拥紧虚弱的纤纭,纤纭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只是凄然的望着他,滴下一滴泪来。

“你们说什么?你们……你们无需找出这样荒唐的理由来阻止我。”无天语声颤抖,眼神飘忽无定。

这十几年来,他怕是头次这样失去方寸。

她们的话,他不信,是真,可是,纤纭此时为救他,而躺在血泊之中亦是真!

欧阳夙亦忙跑过来,望着无天,沉声道:“无天,不,我怕该叫你沐莘!难道,血亲之间,便果真连一点感应也没有吗?”

沐莘!

无天豁然扬头,看向欧阳夙,血亲的感应?此时的心痛是吗?那时候,纤缲到大瀛,第一次与纤纭动手,第一次伤她时候的诡异感觉……是吗?

他步步后退,目光闪烁无定。

欧阳夙一叹,低身拥住纤纭,熟练的撕下下摆布条,为纤纭层层缠绕伤口,温柔道:“没事,还好不深,只是如今她身怀有孕,怕要赶紧处理才好。”

红绸点头,却已然说不出话来。

她缓缓起身,凄痛的望着无天,哪怕是众目睽睽之下,哪怕无天可能会受到伤害,可是如今,她已然顾不得了。

“你,不该叫南荣无天,你原本的名字是沐莘!你是沐家唯一的血脉,可是你……”

“姨娘!”纤纭柔弱的打断她,毕竟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无天身世许不算什么,若是令人得知他是沐天之子,却只怕风波大起!

红绸咬唇住口,她的心痛无法言喻,肩上一紧,被无天猛然抓住,拼命的椅:“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说下去,说下去!”

“无天!”子修上前拉住几乎失心的无天:“你一向最冷静,冷静点。”

他说着,犹疑的望向红绸,红绸的话,他并不信,只觉得是缓兵之计而已,可是他亦不解为何纤玑为了无天而甘愿流血。

无天挣开子修,转首道:“我无法冷静,大哥,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我是你弟弟,从小就是,对不对?!”

他是他弟弟,子修从未怀疑,可是从小就是……

子修不禁眉色一凝,有片刻迟疑。

无天敏锐的眸怎会放过这一个小细节,他抓紧子修的肩,质询道:“难道……”

子修不知是否该说出来,从小,他们全家便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护国将军二公子其实是私生子!

正自迟疑,只听身后有脚步声纷沓而来,沉重的声音,震彻长街,子修与无天一惊,向后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向这边而来,欧阳夙与纤纭亦随着望去,亦是惊住。

只见来人,气势汹汹、浩荡如龙,为首的,锦袍飘卷、眉目森重,高大的身影,在浓黑的夜幕下,威凛而来。

南荣景须!

那身影,他们再熟悉不过……

子修与无天互望一眼,尚不及反应,南荣景须已走到身前,父亲扬着高昂的眉,赞许的望着无天,却在子修身上深深一沉:“哼,不孝子!”

说着,见无天面色仓皇,神情若失,不禁道:“怎么无天?不顺利?”

边说边摸着无天额头,他额间渗出涔涔冷汗,南荣景须急声道:“身体不舒服吗?为何不早与为父说,为父自可派别人前来。”

无天恍惚中,眼神渐渐镇静,却依旧无语。

南荣景须从来威严的目光看着自己时,总是那会是那般赞赏与慈爱的,不需别人多言,他自己亦能感受到父亲的偏心。

这样的父亲,他怎样也不能相信,竟不是自己的亲爹吗?

想着,心中渐渐笃定,他回身看向红绸,目光扫过三人,重又平静了眼神:“没有不顺利,爹您来得正好。”

他们一定在说谎,一定是想要逃走而用的缓兵之计,若真真纤纭就是他的姐姐,为什么这么久了,她都不与自己说明呢?

非要到了这生死时刻,才脱口而出,显然不能令人尽信。

红绸纠结的眼,泪迹未干:“无天你……”

南荣景须看着受伤的纤纭,虚弱的倒在欧阳夙怀里,得意的笑道:“沐纤纭,还要顽抗吗?这里这么多人,你们……是跑不掉的。”

说着,眼神拂过欧阳夙,身子向旁边一侧:“还有你,纵使你武功了得,莫说是双拳难敌四手,就是冷大侠在此,想来,你亦不是对手!”

冷大侠?

欧阳夙凝眉望去,但见夜色下,自人群中,徐徐走出一人,瘦削的身子却高长,黑发高挽,有一颗殷红的火形图镶在眉心,阴冷的笑,邪魅如鬼。

“冷药?”欧阳夙惊声道,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

冷药,焚宫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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