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王府送绣

苏澜依从宫里回来,着实是深吐了一口气。那地方!怎么都不自在!

不过后来,苏澜依从苏锦泽的嘴巴里问出了一点皇室八卦。

那个叫做“玮儿”的皇子全名是祁彦玮,和那个四公主祁洛襄均是由婉妃所生。而那个神在自己身上没多久的兰妃,她有一个子嗣,是三皇子祁彦辰。不过据说兰妃曾经还有过一个孝,只是生出来就是个死胎,就送出宫去埋葬了。

而皇后,确是有一个傻子儿子的。那是大皇子祁彦允,他一直都是深居宫内,从来不出席任何和宫廷有关的宴席。不过皇后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六公主祁诺爱从生下来就是身染恶疾,被送到一个小岛上,只有吃饭时候才有人送饭过去,平时不让进,因为据说那恶疾会传染。七王爷祁彦琛从小就在宫里受到了冷遇,而他却是第一个封王的。

民间有传言说是,那七王爷自小就不讨人喜欢,于是皇帝也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干脆封了个王,让他住到远离皇城的王爷府去。

听了这番话,那苏澜依内心叫做一个凄凉啊。

那皇后居然是这么可怜的。生了第一个孩子傻了,后面的两个孩子都得不到好的照顾和宠爱,也难怪那皇后一副冰山脸,貌似永远不会笑的样子。就算是坐在了后位上,也终究只是一生郁郁寡欢而已,连儿女的福都享不到。

只是那七王爷……他,为什么从小被冷漠对待?因为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因受封成了一个王爷,无论如何也是凄凉的吧。

从宫里回来的那天,苏澜依借着那点心血来潮的想法,设计了一件青衣长衫。里面是月白色的底衫,在领口处绣一朵银色的兰花,外面罩着一件青色外衣,棉布质地。虽然是极其普通的衣服,可是搭配起来却有种飘逸的感觉。澜依还特地嘱咐了裁缝师傅在衣服里面缝上一层丝绸,这样穿起来会感觉特别舒服的。

嗯。苏澜依于是连夜要绣庄的人赶工出来,打算明天加送一件衣服到七王府。

第二天,苏澜依又一次早早起床。

这天她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长裙。腰间束了一根宽宽的白色绸带,在腰后系成一个蝴蝶结,多余的绸带散落下来,垂在身侧。

头上依然是一个简单的发髻,别了一些天蓝色的楔,很清雅的感觉。

苏澜依带着小南和几个家丁,拿了那些绣品就去了七王府。

“小南,你确定这就是七王府?!”

苏澜依张大了嘴巴,惊愕地看着眼前这座冷清的府邸。靠!这不是她穿过来的时候的那座王府么?!难道说那座冰山就是那个七王爷?那个因为眼不见心不烦的狗屁原因封王的七王爷?!

“是的,小姐。”

澜依有一种想去死的感觉。本来还以为七王爷应该是一个很受伤害,然后终日郁郁寡欢的忧郁男,自己还兴冲冲做了一件衣服呢,希望可以给他一些慰藉。可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就是那座冰山,冷的要死,看来是没戏了。他一定不会接受自己的这番好意的。

苦着一张脸,苏澜依走进了七王府。

“爷,苏家绣庄的三小姐苏澜依前来送绣品。”

书房的书案前坐着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绝美少年,只是他冰冷的紫眸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有的只是千年般冰封的寒霜。他此刻正拿着一株墨绿色的草,若有所思地盯着书桌。

苏澜依?是她!

“要她在前厅等着吧。”

只淡淡一句,那前来禀告的黑衣少年就会意,一眨眼的功夫,书房又恢复了宁静。那紫眸的少年看了几眼桌上那株墨绿色的草,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那株草,安静地躺在他书房的书桌上。

苏澜依被那个全身黑衣服的家伙通知说在前厅等着,那叫一个郁闷啊!那家伙和那座冰山的冷漠功力绝对可以PK一下,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在前厅那个王爷坐的位置旁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栋雕塑呢。

就在苏澜依浑身都不自在地坐不下去的时候,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他还是一张绝世的冰冷容颜,那眼睛依然是紫色的。他身穿一身月白长衫,和那天看见的时候一样,清冷飘逸,他喜欢白色?

“苏小姐,几日不见,平步青云。”

苏澜依突然想起那天在街上,他不让自己认出他的情景来,那天他是黑色的眼睛。那么今天……难道说这家伙在王府里眼睛就是黑色的?他是不是想要掩饰些什么?

想到这里,苏澜依不禁为那家伙担心起来。后宫是尔虞我诈,波谲云诡的,这大概算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是吧。于是苏澜依几乎是没有思考,就一个闪身站到了那七王爷面前。她身子矮矮的,站在一米八几的少年面前简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于是又一次没有多想,她抬起手就蒙住了少年的眼睛,然后对着身后的苏家绣庄的人,吩咐道,

“你们都出去吧。呃,我和七王爷有话要说。”

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着实让一旁的岚丘愣了愣,下一秒他就要抽出剑放到苏澜依脖子上的时候,他看到了紫眸少年朝他摆了摆手。

等到下人都退出去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和少年的暧昧姿势。她一只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另一只手放在少年的眼睛上,她的嘴几乎都要触到少年的嘴唇了。

苏澜依腾地红了脸,连忙放下脚尖,心砰砰砰跳着,喘着粗气。

“那个……我,我,那个……”

低着头忙着脸红的苏澜依自然是不会发现这时那个紫眼睛的家伙也是微红了脸的。等到她抬头看少年的时候,那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那个什么?”

还是凉凉的口气,只是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出来语气中那一绺浅浅的温和。

“呃,我是说,那个,你上次不是在街上不让我说你眼睛是紫色的事么,所以……那个,我,我在帮你啊。”

苏澜依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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