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死也不松口
赖二磕头如捣蒜。
“你有功夫，那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了。”瑞儿玉体偎过来，声音那叫个嗲。
我示意她小点声，莫漏了馅。
赖二倒会看火候，便嘻笑道：“我看大爷一路劳顿，想是从外地赶来，不如让赖二请大爷饱餐一顿，也算是给大爷赔个不是。”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我绝不能毁了我的名头。大叫好，给你们这帮孙子一次机会！赖二带路，去了家名叫“一日情”的豪华饭馆，我被雷倒。
我心中这个乐，有些人真叫个贱，好说歹说不成，打个鼻青脸肿，又搭银子又赔笑，倒舒坦了。我毫不手软，点了一桌好吃的，和瑞儿一顿神吃，直吃到双眼直翻，弯腰不得。瑞儿真个当丫头惯了，见只我二人大吃，那一帮人等站在一旁，便心软下来，也让他们来吃。我恶瞪了一眼这个小傻丫，小声道：“让他们站一边看着，这样他们才舒坦！”我本是小声说与瑞儿的，没想到赖二的耳朵那叫个贼，听到了，又嘻笑着说：“没错没错，看爷用膳，小的们心里就舒坦！”
瑞儿噗地笑喷了，其实我也想喷，但是忍着，得有个老大的样，我喝令一声，“都下楼等着去吧！”这些马屁精真叫个乖，二话没有，灰溜溜门口趴着去了，我晕。
我和瑞儿正聊得火热，楼梯哐啷啷一阵杂乱声响，上楼来一群带刀剑的武士，个个扬眉恶脸，猖狂得很。不知怎地，有些人似曾眼熟，我心口一紧，忙把身子背对过去。
武士们丢下刀剑，个个大叫劳累，吩咐店小二好酒好肉快快上来。见我神色慌张，瑞儿也觉出不妙，说话声细小了许多。这时只听那群人中说话——
“我四十八路人马分头查访，量那个小要饭的上天入地天涯海角也定能捉到……”只听得这一句，我的脑袋便水桶样大了，那是在说我啊！我的手酒寒一样要命的抖起来，筷子几次从手里脱落。
妈的，跟屁虫也没这么快啊，我汗死！
“坏了，龙少的人！”我小声说与瑞儿，虚汗密布额头。
“龙少的人？龙少也要杀你？”瑞儿一脸惊诧，瑞儿只知我偷了天霸的宝书，只晓得天霸恨我入骨，欲杀之而后快，哪里想到又冒出个龙少来。
“你也知龙少？”我倒惊诧瑞儿晓得龙少的名头。
“龙少——”瑞儿的话刚说，我便打断，紧张兮兮道，“小点声！”瑞儿伸了下舌头，微声回道：“龙少谁人不知，与天霸齐名的人物，你究竟是何人，竟得罪天下两个巨头人物？”
这一问，真个把我问住了，可我从何说起啊，郁闷的要死。
“我，我就是小要饭的，说来话长，总之他娘娘的我是九世冤鬼，稀里糊涂就成了亡命天涯之人！”我苦闷地干了一杯。
这时那座又传来话音——
“大哥，那个座上有人，趁酒菜还未上来，咱们去瞧瞧！”
那个叫大哥的人道：“瞧瞧也好，最好一个也不要错过。”
又有人道：“哪个会这般巧，我们在这里吃酒，小要饭也吃，依我看，那小要饭的这时不定在哪里讨冷饭吃！”
“哈哈哈哈！”一阵乱哄哄的大声嘲笑。
此地不宜久留了，我示意瑞儿马上离开，没等起身，只听“当当当当——”，两武士大步朝我走来。怎么办？我冷汗如雨，心底翻浪。
那过来之人边走边打开一副画像，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我的画像。那一刻，也不知哪里来灵感，伸手一把捧过瑞儿的头，照嘴就亲，滋滋作响。
瑞儿被我这一亲委实震住了，大大的眼睛一个愣。
这时脚步声停止，两个带刀之人来到我的桌旁，见我这个阵势，也忍不住嘻嘻笑起，这么新潮开放的露天之吻，他们大概平生第一次看见。
瑞儿是樱桃嫩口，但那时我不得不承人，毫无感觉，只感觉那一刻如度一年。
“哎哎，打搅一下！”一个带刀的人拨我一下。
瑞儿也晕啊，但是片刻领意了，这样做，那些人便看不清我的面貌了。便用心和我亲吻起来，将玉舌伸向我的口中，如饴甘霖，细细品咂，不觉我也进入状态，心神摇曳。
“说你呢，听见没有！”另一个带刀的狠狠拨弄我一下。我仍就不肯放口，打死也不松口！
两个带刀的鼻子都气歪了，他们想细端详我的面孔，但是能看得清吗？我和瑞儿滋滋地亲吻本身就是一道勾人的风景了，片刻后，他们几乎忘记了要干什么，只是傻傻地端着画像，入神地盯着我俩表演情爱大戏。为了给他们造成更大的错觉，我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将一只手伸向了瑞儿的前胸，隔衣轻轻地抚在了她的柔软之上。我分明听到了两个巴眼男人咕咚的吞咽口水之声。瑞儿也似乎进入到忘我的境地，她把酒馆想像成了一只温暖的大床，对我放肆有加的偷腥之手毫不在意，似有意挺胸，让我摸实那浑圆的柔软……
瑞儿好柔好乖啊，咱偷着乐耶。
这时，酒菜刚好上来。酒桌那边有人粗声喊道：“你们俩个混蛋东西，恨不得把眼珠子掉到女人怀里，快些回来吧，看不出人家是亲热的小俩口，那个小要饭的下辈子也别想弄个女人媳！”
一阵哄堂大笑，两个带刀之人依依不舍离去，眼珠子还不时回望。
趁一干人等大肆饮酒，我和瑞儿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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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光点点，我和瑞儿落脚一家客栈，全无睡意，伫在二楼的楼台上，各怀心思。忽然感觉温烫的身体渐渐向我靠拢，是瑞儿，她淡淡的散着荷叶馨香的身体让我心若脱兔，活泛起来。
“对不起，在酒店里，我实是迫不得已。”我望着她的眼睛，在看似道歉的背后实是打定坏主意的探路石，我在观察瑞儿的表情。
月朗风清。她的秀风轻轻飘起又落。我的脆弱的小心脏啊，就要挺不住了。
瑞儿面颊桃花，一抹羞涩百媚千姿，又丢我一个措手不及的嗲，“人家还是一个姑娘家家，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事，叫我如何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