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982年6月29日,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不少干了一天农活的村民端着饭碗蹲在槐树下议论着白家那害人精白瑛。
白瑛为了抢自己妹妹白晓慧的相亲对象,嫁到北平过好日子,故意在白晓慧身上绑上红布,引得耕地的牛发狂,被牛踩伤了腿。
今天又跳河自杀,威胁全家必须让她去北平,好死不死地被前来接白晓慧去北平医治的相亲对象傅时铮给救了。
本来白瑛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呼吸了,是傅时铮人工呼吸加心肺复白给救活的。
乡下人也不懂这些,只知道傅时铮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亲了白瑛。
那他就得娶白瑛,不然白瑛没了清白就成一个破鞋,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
“叔叔,阿姨,这些都是部队教的医学知识,是在渡气,按压心脏复白,当时送到医院,医生也会这样做。”傅时铮面不改色,表达自己的态度:“我是为了救人,白瑛,我是不会娶的。”
蹲在一旁抽旱烟的白爹是一脸的为难:“小傅啊,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救瑛妹子,但是当时河边围了那么多人,人人都说你亲瑛妹子的嘴了,其中还有瑛妹子的几个高中同学,到时候你回北平了,可是瑛妹子怎么弄?她以后还要怎么嫁人啊?”
傅时铮紧绷着下颚:“我的相亲对象是晓慧妹妹。白瑛也是上到了高中,那她以后的结婚对象也肯定是个文化人,不会在意这些的。”
白母没上过一天学,典型的农村封建妇女,拍着腿哭起来:“慧妹子考上了中专,毕业后就分配工作,不愁找对象。但是瑛妹子出了这事,很快就会传到学校里,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和一个被人亲过摸过的姑娘,你说是你,你会怎么选?”
“你这分明是要逼死我们瑛妹子啊!”
“这还不是瑛妹子自己作的,小傅同志父亲念在当初大哥救他的恩情,把一个军官儿子介绍给咱们家做对象,是瑛妹子自己嫌弃人家年纪大,还有个七岁的孩子,后来慧妹子和傅同志写信相亲了,又看傅同志长得俊,当团长每月有将近两百的工资,又哭着闹着要抢回去。”
白爹的弟弟白老三忍不住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三弟,敢情被亲被摸的不是你女儿,村里的流言蜚语能逼死我们,瑛妹子要是以后嫁不出去,我那三个儿子还能娶到媳妇吗?”
白母抓着傅时铮的手臂:“小傅同志不是我们非要逼你娶瑛妹子,农村比不了首都,这女人没了清白就是天大的事,你说你要是不娶,再把慧妹子娶回去了,我们的脊梁骨都得被戳着骂。”
原身和白母就威胁要闹到傅时铮的部队,告他耍流氓,最后在傅时铮父亲的施压下,被迫娶了原身。
导致傅时铮对原身厌恶至极,结完婚就申请调到了偏远地区,结婚几年都没碰原身一下,更是连一句话都不曾跟原身说过。
反倒对白晓慧十分的照顾,为她重新介绍了一个对象,后来结婚生子过的十分幸福。
这两者强烈的落差对比,让原身开始疯狂的作,跟疯狗一样咬着傅时铮不放,弄掉了白晓慧腹中的孩子,还到处散播他们的谣言,终于把傅家对白家的那一点儿恩情全都耗光了。
将原身扫地出门,送到了精神病疗养院,受尽了折磨还被多人强女干,最后被里面的人偷偷给卖到了穷山沟。
等到白家的人找到原身的时候,原身衣不遮体的被锁在猪圈里,腿被打断了,眼睛也瞎了,浑身恶臭,完全没有一个人样。
幸好她穿来得早,还来得及,不然嫁过去了,就男主那种冷漠狠劲,真能把人逼成精神病。
想到这白瑛走下床,拉开门:“娘,傅同志说的没错,他是为了救我,不存在占我便宜,我不用他娶我。”
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全都齐刷刷的看向白瑛,十分的惊愕。
之前白瑛要死要活的要跟傅时铮处对象,口口声声表示傅时铮本来就是她的,还将傅时铮写给白晓慧的信全都占为己有,差点儿没闹出人命,这会儿怎么突然转性了。
白母第一个跑过去摸白瑛的额头看是不是烧糊涂了,才会说出这么反常的话:“要死了,你不嫁给他,你以后还怎么活啊?你闹了这么多天,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白瑛看向傅时铮,他穿着一身笔直板正的军绿色军装,高挑挺拔的身姿站在脱了皮的黄土胚墙前,衬得破旧的土屋都变得高级起来。
鼻梁高挺、双眸深邃,五官轮廓立体而俊美,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宝剑,凌厉而又沉稳。
比照片上还要的好看,像极了旧时代的贵公子,难怪让原身一秒变恋爱脑,痴缠好几年都没有看上过别人。
“傅同志,谢谢你救了我,这些医疗常识我是懂的。只是我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出了这样的事,原来的学校应该不能去了,同学们肯定会在背后议论我的。”
“你看能不能跟傅叔叔说一下,我想去北平念完高中。”白瑛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在现实世界她大学毕业就开了某宝创业,短暂地经历了一下人生巅峰,然后随着经济下行,好不容易熬过,结果“仅退款”时代就来临了,直接把她给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