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进退维谷
童话里，没有说完王子和公主切完结婚蛋糕以后的事，因为说出来，那就不是童话了，那是生活，很现实的生活——夏优奈
肖长明一直在马路边的石凳上抽着烟，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去哪。回电视台吗？现在他觉得刚才在会议上的做法有点冲动了。
最终肖长明还是决定回去给赵台长道个歉，毕竟人家是领导，是长辈。如果让他来找自己回去，那自己也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就在肖长明回到电视台的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他有点犹豫有点尴尬的敲了一下赵台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长明啊，来，来，来，坐下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赵台长笑眯眯的说道。
“赵台长，真是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作检讨。”肖长明真诚的说。
“没事，那都是小事。”赵台长给肖长明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我……”
“长明啊，刚才我的脾气可能也有点急了，也有我的不是，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台长，您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长明，我也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我知道你也喜欢目前的工作。说实话，你最近的工作真的是……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赵台长和蔼的问道。
“我以后一定不把情绪用到工作上去。”肖长明没有回答赵台长的问话，反而肯定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好好干，你会前途无量的。”赵台长笑着说。
肖长明摇了摇头。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啊！年轻人一定要自信。”
肖长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赵台长，您为什么一直对我这么好？”肖长明抬起头不解的问。
“长明啊，你应该知道的，我以前都和你说过了。也有些事，我真的不好说啊！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快要退休的老头子。”赵台长有点为难，有点伤感。
“算了，我以后不问了。”
“还有，也别去问你妈，你妈也够苦的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现在你妈还有点积蓄，你和小小工作都不错，好好生活吧！你看我，忙碌了一辈子，到头来除了这个名誉，我还得到了什么呢？”
“嗯。”肖长明点了点头。
肖长明至所以回电视台给赵台长道歉，并不仅仅因为他是领导和长辈。主要是因为从最近的几次接触中，肖长明觉得他和自己的妈妈是没有关系的。所以肖长明心里的怨恨和对他的排斥慢慢变淡了。
陈小小下午下班之前给晓凡打了电话，约她在一家快餐店见面。晓凡有点犹豫有点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下班后她直接去了那家约好的快餐店，她本想先给肖长明打个电话的，想了想她又决定先不告诉肖长明。还是等见了晓凡听听晓凡的意思再去和肖长明谈。
就在陈小小赶到那家约好的快餐店的时候，晓凡还没有来，她站在路边上心事重重的等着晓凡。
晓凡，不论什么人约她还是她约别人，她一般都是尽早赶到，从不失约。虽然答应了陈小小，但是就在放下电话后，她还是在犹豫。她不知道嫂子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说些什么。她又坐在家里考虑了一会，最终她还是迈出了家门往约好的地方去。
晓凡坐在出租车上，很远就看到了陈小小在门快餐店的门口等着她。“停车。”晓凡对司机师傅说道。
“不是还没到吗？”司机师傅有点不解的扭头问。
“我下车走过去吧！不麻烦你了。”
晓凡付了车钱打开车门下去。下车后她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陈小小……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陈小小正巧向这边望过来，她看到了站在马路边上发呆的晓凡……
两个人都怔怔的站在那里，相互对视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后，陈小小朝晓凡招了招手。晓凡点了点头快步往快餐店门口走去。
“嫂子，我来晚了。”晓凡勉强的笑了笑。
“没事，快进去吧！外面挺冷的。”陈小小也回了晓凡一个笑脸。
陈小小点了菜，然后两个人就坐在那里谁也不语。陈小小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希望晓凡主动开口。可晓凡还是有点尴尬的坐在那里不语。
“晓凡，你在学校工作还好吧！”陈小小给晓凡倒了杯水关心的问。
“嗯。”晓凡点了点头。
“很久没回家了吧！爸爸妈妈都好吗？”
晓凡又点了点头。“嫂子，我……”晓凡看了陈小小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晓凡，嫂子想问你句话，行吗？”陈小小平和的说道。
“嗯。”晓凡又嗯了一声。
“你……你……”陈小小吞吞吐吐，想说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晓凡抬头看了陈小小一眼，她看的出嫂子有点为难，有点难以启齿。“嫂子，我……”
晓凡想主动把事情说出来，可是自己怎么说呢？从哪说起呢？自己就是经常和哥哥发个手机信息，经常在一块吃个饭，这些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说和哥哥的拥抱也没有人知道啊！嫂子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啊！晓凡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主动向嫂子坦白交待什么。
看到晓凡的样子，陈小小心里叹了口气。
“您要的菜来了，请问还需要什么吗？”服务生这时把陈小小点的几个菜端了过来。
“不要了，谢谢你。”陈小小客气的说。
“晓凡，先吃饭吧！听你哥哥说你最喜欢这些菜，所以我专门点了你爱吃的。”陈小小一边说一边给晓凡夹着菜。
晓凡低头没有说话，此时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眼里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怕一抬头泪珠就会忍不住掉下来。
晓凡虽然觉得嫂子没有觉察，但是作为比自己大近十岁的而且观察力很强陈小小来说，她早就发现了，她已经看到低头吃菜的晓凡有几滴泪掉了下来。
为了不让晓凡觉得难堪，为了给她时间自己把泪擦一下。陈小小起身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就在陈小小离开后，晓凡马上伸手拿过了餐桌上的纸巾迅速的把眼里的泪擦了一下。她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陈小小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着呆。自己还要去问她那些话吗？有这个必要吗？她现在已经这么伤心了，自己再去问她那些话算不算太狠心呢？
陈小胸去的时候，晓凡的情绪已经控制的很好了。虽然笑脸对着陈小小，但是可以看出很勉强。
“别等我啊！你先吃着就是了。”陈小小笑脸说道。
“嫂子，我……”
“呵呵。”陈小小笑了笑，然后玩笑似的问道。“晓凡，你觉得你哥这人咋样？”陈小小笑着问。
听到嫂子的话，晓凡猛然抬起头看着陈小小，接着她又低下头不语。
“我是说……”陈小小又觉得刚才的玩笑话问的有点太直接了，她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嫂子，是我不好，我错了。”晓凡低头说。
看到晓凡说出这句话，陈小小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的说出来呢！
“晓凡，如果说，我要成全你们呢？”陈小泄是强忍着微笑认真的说。
听到陈小小的话，晓凡不停的摇着头。她还是不说话。
“今晚我回去好好和你哥谈一谈。我决定和你哥离婚了。”
“什么？”晓凡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陈小小。“你们不要……你们不要离……”
“我和你哥可能缘份尽了，既然缘份尽了，那不放手还能怎样呢！与其三个人都痛苦，还不如……”陈小小说完沉默了。
“嫂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应该是我影响到了你和我哥的正常生活。要离开的，应该是我才对。”晓凡对嫂子认认真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虽然这是她的心里话，可是不想离开不忍心离开，也是她心里想的。
“我知道你哥也喜欢你，我也不傻，我能看的出他心里装着你。也许你们才是合适的。”陈小小有点安慰有点同情的对晓凡说道。
晓凡还是不停的摇头，她不想哥哥和嫂子离婚。如果她们真的离婚了，那自己这辈子能安心吗？但是她又不想离开自己的哥哥，为什么离开一个人会有这么难呢？
“嫂子，我和我哥真的什么事也没做。”晓凡认真的说。
“嗯，嫂子相信你们。”陈小小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两天晓凡想了很多，她打心底就没有想让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去离婚。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自己认为两全齐美的想法，一直以来不敢说出来，又不得不去想的一个想法。她想在不影响哥哥和嫂子正常婚姻生活的前提下，继续和哥哥保持着这种所谓的兄妹关系。哪怕是十天或者二十天见一次面都行。晓凡心里也清楚，这样的做法是注定早晚也会暴露的。自己最近才和哥哥吃了几顿饭而已，仅仅的几次见面不是就已经被嫂子觉察到了吗？难道真的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
她不想去要什么公平，也不想去要什么正大光明，也没想去破坏哥哥的婚姻要自己合法的地位，只要不离开自己的哥哥，哪怕是做他的地下情人，她都愿意。
“嫂子，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晓凡白天还答应肖长明不走了，而面对现在的情况，面对着嫂子，她不这样说难道还要点头去同意她们离婚吗？看来自己不走真的不行了。
“晓凡，你走了就能解决问题吗？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痛苦也并非是一天两天就能抹去的。你们痛苦，我也痛苦，我回去问问你哥再说吧！”陈小小强忍着心里的痛苦无奈的说。
虽然陈小小嘴上说离婚，但在她的心里却还是拿不定主意。看到晓凡的伤心的样子，看到她这么的深爱肖长明，肖长明又这样的离不开她。自己不说离婚，难道还要去责怪晓凡吗？有用吗？就是把她骂一顿又能怎样呢？能改变这一切吗？
“或许，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局外人。”陈小小心里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