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举棋不定

世界上没有任何欢乐不伴随忧虑，没有任何和平不连着纠纷，没有任何爱情不埋下猜疑，没有任何安宁不隐伏恐惧，没有任何满足不带有缺陷，没有任何荣誉不留下耻辱。——德国作家：格里美尔斯豪森

陈小型林海涛两个人呆呆的站在奶奶家门口的那条杏边。河里的水早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已经听不到流水的声音了。两个人沉默着，林海涛偶尔扭头看一眼身边的陈小小，而陈小小却依旧是看着河里的冰发着呆。

最终还是林海涛沉不住气开口说话。“小小……”

他叫出她的名字，他看着她，她回头也看着他。此时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无奈与愧疚，而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怨恨与失落。

“当初是我不好，是……”

林海涛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陈小小打断了。“别再说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当初我不是故意的呀，我……”

一直平静的陈小小一下子被林海涛的话激怒了。“那么说错全在我了？都是我的不是，对吗？”陈小小质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算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林海涛叹了口气。

“林海涛，我问你，你和柳东是高中同学，你怎么好意思……”陈小小的话没有说下去。

“对于这件事，我不想作解释。”林海涛有点不高兴的说。

“随便你，我对这种事也没兴趣。”陈小小瞥了林海涛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

“你和他过的还好吗？”林海涛问。

“好，非常好。”陈小小带着不友好的语气肯定的回答。

“恩，只要你过的好就行，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听到林海涛的话，陈小小转过身看着他。“你这算什么话？我和你有关系吗？以后你不要把我和你扯到一块好不好？”说到这里陈小小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扭回头说道。“送我回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我是说你把我送到镇子上去住宾馆。”陈小小没好气的说完就往林海涛车子停的方向走去。

林海涛深深的吸了口气，无精打采的也走了过去。

肖长明和晓凡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两个人有说有笑，好像永远也有聊不完的话题。

肖长明酒量根本就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能喝。在周围同事朋友那里，他的酒量是最差的一个，一小杯酒下肚他就晕晕乎乎了。为了防止自己酒醉失态，今晚他总是端起那一小杯酒稍稍的湿润一下嘴唇马上就放回餐桌上。尽管如此一小杯酒最终还是下了肚。

晓凡虽然和肖长明要了葡萄酒，但是她最多也就是稍稍的抿一口，有时酒杯端起来还没有到嘴边的时候她又放了回去。虽然以前和肖长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多少喝一点，一杯两杯的对自己来说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这次不行，不管自己能喝还是不能喝，今晚都不能去喝。因为第一次来这里，来见嫂子，喝酒是会被人家笑话的。尽管嫂子不在家自己也不能去喝的。

晓凡把餐桌擦干净，把碗筷收拾好。她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肖长明已经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了。“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恩，我送你。”肖长明慢慢从沙发上起身。

“不用了，你看你都站不稳了。你不是老说能喝嘛！一杯酒就成这个样子了……”

“没事，真的没事。”

“我说以前和你在一块吃饭，你怎么不喝酒呢！原来酒量这么……”晓凡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嘿嘿的笑着。

“你在笑话我？”

“行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你喝酒的样子还真的挺好看。”晓凡笑着。

肖长明两手在脸上揉了揉然后对晓凡说。“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是不是很清醒？”

“是啦，是清醒，是没有喝多。听别人说喝酒脸红的人特能喝……”晓凡捂着嘴笑着。

肖长明又用两手揉了揉脸，感觉头沉沉的。“今晚我可能真的喝多了……”肖长明低头就要往卧室去。走了两步他又转身对站在那里笑着的晓凡说：“你走的时候把门顺手关上就行了，我不送你了……”说完肖长明晕晕乎乎的朝卧室走去。

看着肖长明的样子，晓凡笑着摇了摇头。当她要转身开门回去的时候，她又停住了脚步看着卧室的方向。

他喝这么多酒一个人在家行吗？他渴了怎么办？人要是喝了酒长时间没有水喝那可是……晓凡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她虽然年轻，但是做事谨慎，凡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担心他，她害怕自己走了以后肖长明没有水喝会出事。想到这里，她觉得还是给嫂子陈小小打个电话说一声比较好。可是拿出手机刚要拨号的时候，她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她觉得这个电话打过去不合适，自己如果告诉嫂子今晚肖长明喝多了，今晚自己不走了。这样说合适吗？不合适，根本就不合适，究竟怎么办呢？

此时的晓凡有点犹豫，有点为难，有点不知所措。

晓凡在沙发上呆呆的坐了一会，突然眼前一亮。“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嘛！这是在自己哥哥的家里，住一晚上又有什么啊＼正常嘛！”晓凡嘴角微微笑着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