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嫡女威严



“杜氏。”

杜子君慢声道，声音极稳地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杜氏皱起眉，却见杜子君拢起衣袖，负手朝她走来。

杜氏嘲讽似的抬眉，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平日里被欺负惯了的小丫头敢做什么。

而两侧坐着的二人却没这么好的耐性，杜心若微微皱眉，而杜晓晓眉毛一挑，就怒道：“杜子君，谁允许你走到母亲面前的，有没有规矩？成何体统！”

“体统？”

杜子君嗤笑一声。

她冰凉的目光掠过杜氏的脸颊，落在出声的杜晓晓身上，后者性子倒也是辣，浑然不惧，瞪着眼睛就直视着杜子君。

杜子君抬手绕起鬓发，白皙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样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道：“杜晓晓，你身为庶女，胆敢与嫡女同桌用餐，成何体统？嫡女没来，你们就敢抢先用餐，成何体统？”

杜子君说话掷地有声，说出的话气得杜晓晓红了脸颊，而杜氏的脸色也是瞬间一黑。

这杜子君莫不是被打傻了？竟敢当着杜氏的面说出这样……这样的话！难道是想造反了？

杜晓晓和杜子君反驳不得，愤怒地转头看向杜氏，眼里闪过一道泪光，哭诉道：“娘！你看她！”

“我如何？”

杜子君微微一笑，抬起素手接过一杯茶，半掀开面纱，抿了一口后，嗤笑道，“若说杜氏，你又来如何的脸面苛待嫡女？莫非因为不是自己生养的，所以便可以这般任性对待？”

这话里的意思却是给杜氏戴上一顶大帽子。

杜氏的脸色又黑又白，但她反应极快，当即逼出几滴泪水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子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些年来，我费心费力地伺候老爷和你，你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杜子君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她眉尖一挑，笑道：“是吗？在子君将死之际，可是丝毫没有体会到您丝毫的关心呢。甚至也不见父亲收到丝毫消息……”

“将死？”

杜氏眉头一皱，转身就是一巴掌给了身后站立的一名丫鬟，喝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一句不知道！”

当所有人都以为杜子君要继续发难的时候，她却突然“咯咯”笑出声，说道：“我自然是相信母亲是不知道的。可恶的是蒙蔽耳目的下人，像这种恶仆就该杖毙，母亲您说是么？”

杜氏咬碎一口银牙。

这丫鬟可是跟了她许久的忠仆，怎么能说杀就杀？但是话已至此，她自然不可能落人口舌，那就得有一个人来背锅。

丫鬟正捂着脸颊，见势不妙，顿时惊恐万状，慌忙跪下求饶：“夫人一定要救我！我是无辜的啊！夫人救我！”

杜氏咬牙，怒扇一巴掌，喝道：“你是无辜？也就是说我有错咯？”

见此情景，杜子君倒是有些侧目，这妾室固然胆大包天，迫害嫡女，但是这份当舍就舍得胆气还是有的。

杜子君笑得高深莫测，来日方长，昔日你对原身的伤害，都将由我在你身上一点点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