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

那寒彻的响声再一次动荡着山谷,久久地回响着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泪!再一次滴于小文的脸上,他很少流泪,可是,在她面前,只有在她面前,那泪才能流出,因为她,是他内心的柔弱呀!

她!是他神冥的内心的痛呀,触者死!不管天地,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害怕之事,最让他害怕的事已发生,他的心再无任何顾忌,让他千年前没有完成的事,这一辈子再继续下去吧!

抱着那早已僵硬的身躯,向着洞穴中走去。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冰床之上,脸马上凝上一层雪霜,望着那依然生机般地脸,他温柔一角又翻腾而起。

轻轻地拂着她的发,那黑如墨,轻如丝的发,这发丝多么地让神冥迷恋。

“薇儿!我要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等我做完了事,我就会尽快回来,与你一同在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他温柔地看着她,宠溺地说着,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吻着,那冰冷的唇瓣。

望着她,很不舍地站起来,转过身,轻轻地走出了洞穴之中。

崇希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内心潮涌着丝丝害怕,微微地涌着,很不安,很不舒服。

为何会如此呢?连自己也很不解。

这些天,一直都是如此。好像要发生什么事那样。而且今天特别的难受,到底是为什么?他双手捂着胸膛,试图缓解一下痛楚。

纪云,是呀,纪云可能会知道以前的事,为何自己会如此地笨,不会想起纪云,他对自己不离不弃,忠心得叫他问心无愧,他说的,一定可以相信。

崇希叫来了纪云,不解地问着。“纪云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每一次见到那叫薇儿的宫女时,我都有一种熟悉之感,可是,我的忘记中却从来没有这个人的痕迹?”

而纪云轻皱了下眉,不忍地说着:“属下只知道太子开始是喜欢那个叫薇儿的女子,就是现在的皇妃,可,一天醒来后,她也再没出现过,而太子也再没提起,所以属下也不好提及,再者,太子突然大婚,所以也没了说下去的意义。”低下头,还是很尊敬地说着,并没有因为他的落泊而有半点的松懈。

所有的事情都是来得如此地突然,一个下属能说什么,所有的疑惑也只能吞在肚子里。

崇希的心像跌在地上般地难受,更加地不安,为何这些记忆没有一点印象?他可以判别纪云所说的并无虚言,确实这种感觉只有在见于她后才会如此,宫中任何一个女子是无法比喻的。

为何她明明在自己身边,又突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为何一天醒来看的自己会全然没了记忆,天呀!有谁可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狂抓起指节发出嘞嘞的响声。

崇希抓住纪云的手,再继续想追问着。

“太子,你不要问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悠扬公子就更清楚。”纪云也很无奈,自己的主子本应配上那薇儿的女子,可是。哎!其实自己又何访不是喜欢于她,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有别,一个下人,也就对此份情隔置了。

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有缘无份吧。

悠扬,是呀,去问悠扬,他是一个能人,自己身上的毒也是他解的,他应该比任何人更了解事情的始末。

他逼不及待地夺门而出,可,被纪云制止住。

“太子,外面还有如此多的官兵,等外面的风声小点,再去吧!”纪云担心地说道。如果他的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对得住死去的俞太妃。

崇希收住了脚步,一下间,他觉得自己已无任何的权力可言,一无用处。

这些天,自己无时无刻地想起她,对于肖宁儿,真的一点也不上心。他真的很迷惘,内心正受着无比的煎熬。自己是为何了,喜欢的女子忘记了,在自己身边陪着的竟是一名蛇蝎心肠、水性杨花之女,讽刺呀!真是讽刺呀!有谁可以告诉他,上天为何会是如此安排?

现在自己身处的处境让自己只好如此,别无它法。

原来,自己真的一无所有,连人身自由也失去了,但,内心却强烈地想找回那份让他心动的情。

虽然她这样对待自己,可是,只要一想起那双眸子,他的心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恨的痕迹。或者,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眼见未必为实。

望着屋外那茫茫白雪,他的心再一次无由地痛。

薇儿!你现在身在何方?

内心涌出丝丝思切之情。

当日,明皓任由神冥抱着薇儿离开,也罢!一切的悲剧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而他的人马也已经到达,忍受着内心强烈的痛苦,脸色凝黑,一跃上马,扬长而去,后面紧跟着一大群的人马部队,浩瀚至极。

寒风依然冷飕飕地拂着,寒沁入骨。

雪!依然幽然地飘下,楚楚动人,浪漫之至。

内心的伤痛谁人能明,他开始有点恨自己,恨自己的自以为事。

一入皇宫,大开宫门,他的马匹直驹大殿。

下了马后,没有任何的表情,步进了他的书房之中。

这个书房,是他的全部,是他最头脑清醒之源,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沉静,因为他早已习惯,她是唯一一个进来的女子也是最后一个。

“来人,将此召书公诛天下。”拿着刚拟好的圣诣,递向那近身的宫人,不可抵抗的语气,面若寒霜。

“遵旨!”宫人接过此召书,看着他那冰若寒霜的面色,瑟瑟地退了出去。

他颓废地安坐在龙椅之上,心,有点凄凉,脸色木然,无可奈何。

他内心空虚,与寂寞,好像所有的一切来得不太真实,帝王之位,如愿坐上,虽然背后做了很多的手脚。

可是,他的心无由来的难受,好像这一切,不是他自己所追求的。

他徐徐地闭上双眸,平伏一下内心的沉重。

房内依然透着一股好闻的书香之味,为昏暗之色带着丝许的柔情。

上次,他与她在此,那种兴奋之情为之一震,还清楚地想起她身上与生俱来的香味,只要一想起他心中之火团就点燃。

想起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心中竟然丝丝的愧疚。

门开了,黄昏的光微弱地照射进来。

“皇上,属下无能,如果皇上追封皇妃为后,那么现在的皇后该如何处之?”近身的宫人有点胆怯地说。

明皓闭了闭目,犹豫了,可是,如果自己连这最基本的事也没法为之,那么,他真的非常恨他自己,非常地看不起他自己。

“将皇后的头衔除去,打入冷宫,不得有误。”明皓一下子决绝地说,脸色严肃认真。

“可是,以何为理由,除去皇后的头衔?毕竟这可是件大事情,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呀!”近身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这个你不用管,你要做的事,只是发布此诏书。”明皓一脸阴寒地说。

“是!”近身的宫人转身的离开。

所有的一切事情很烦心,很烦心,烦心得让他有点燥火未发的郁闷。

“来人,将皇后禁在那宫殿中,没有朕的旨诣不得出来。”声音夹杂着许多的怒火,要不是她,他的薇儿根本不用离开,最多只是离开,可是,现在他永远也没法与她相见,只一想到这,他就燥火不安地迸发着。

另一宫人跪在地上,低头领旨,“是!”之后离开。

若大的书房恢复着原有的宁静,原有的书香,那熟悉的味儿却勾起他无限的思恋。

低头伏在书案上,默默地。

‘闭目思量,深思量,才知佳人已远离,愿君多珍重,来世再续未了缘’。

一夜无眠,他独自坐在书案上,回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心中有点无奈的颓然。

“皇上,更衣上朝了。”近身宫人拿着崭新的龙袍,正等待着,低下头恭敬地说。

“嗯!知道了,更衣吧。”明皓望了一眼那宫人,表情有点说不出的颓废,点了点头,平静地说着。

“皇上驾到!”宫人的高亮的声音长长地回荡在整个天朝殿。

天还没亮,天朝殿里的每个人都整装待发地站在候着,一见到天子的驾来,马上跪下异口同声地参拜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明皓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情绪,大气凛然地说着。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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