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上中毒

皇后恨咬着牙:“要我助她,父亲真忘了本宫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是太后,我恨不得将她们一口一口咬下去,这痛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

“所以皇后更要忍让,我想那贵妃是不会笨得去拼个鱼死网破,皇上要惩罚,那是太后,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如果二个皇子皆因太后而失,你说他还会不怒吗?长孙家失了后台,妃位岂能坐久。”

皇后认真的思量着:“父亲说的有礼,本宫知道要忍让了。”

弥雪将张德妃的来意说与龙漓听,他担忧地叫她一点不能放松了心。

宫里,虎视眈眈的目标都移到了她的肚子上,就如早上,新送上来的果品,定是笨拙的宫女不太懂,那特制的银盘边缘,一圈黑印。

水果是冬儿亲自切好端上来放在桌上冰着,供她早上醒来开开胃的。飞雪宫的几个宫女哭哭啼啼地求她饶命,一个劲儿地问也不知为什么?难道要她全杀了不成,她做不到那么血腥。

深深的无力感袭了上来,冬儿的能力有限,毕竟年幼,无论是阅历和客套方面都没有年龄稍长的贞月姑姑做得好,身边没有几个得心应手的人,步步行来,都是万分的艰险。

暗房,只有皇后,贵妃,以及四妃的的宫阁中才设有,而龙漓,只有一个贵妃和德妃,至于张德妃,不用显示着说,就连宫女也知道,不过是名存实亡,这瞧了起来,四妃阁中难免显得太单薄了。

难得,龙漓今天也有空,伴了她去端太妃的梧桐宫,正好了,端太妃这几天听说身子骨不太舒服,借了这个名去看望,实则是探探口风。

梧桐树厚实硕大的叶子浓浓的碧绿,将那宫里摭个严实的,透不过一丝太阳,走在那树荫下,有些让人鸡皮鹤起。

沁姑扶了端太妃出来,她一脸的苍老,神情有些恍忽,对弥雪的来访,她是不意外,见了龙漓,却满是意外,撑着病容,行礼:“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弥雪扶着她的手:“太妃娘娘不必多礼,弥雪是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才是应该的,弥雪听说太妃娘娘着了风寒,特是过来看看。”

“只是小事而已,有劳皇上和贵妃了。”两张软椅摆放在主位,龙漓和她相继坐下,端太妃才叹口气说:“年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风寒也不过是微小的事,皇上那么关心,真是惶恐了。”

“太妃不必如此拘束。”他淡淡地说。

“母妃。”一声清脆弱爽朗的叫唤声,龙澈有点怯怯地站在门口。

弥雪一喜,她蛮喜欢这个清澈如水的二皇子,现在的他看上去没有一丝丝的伤害和疯狂性,她又想到他对景儿的脸红,这段时间一忙起来,倒是忘了。招招手让他进来:“二皇子,还记得我吗?”努力的摆出一张和善可爱的脸。

果然,可爱的他,脸一红:“我,嗯。”支支吾吾地不敢进。

唉哟,好可爱啊,她好想去逗玩他一下,无奈一边衣服给人扯住,呵,他吃醋了,算了,他这个大醋桶,还是不要吵架来得好,吵来吵去伤感情。真假仙,脸上还正经着呢?这个曾经和他争倾月妃的皇弟,他如何想啊,是不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澈儿。”端太妃沉下脸:“还不来叩见皇上和贵妃,贵妃可是你的大恩人呢?母妃教你的礼仪到那去了。”

他才垂下头走过来,挨在端太妃的身边小声地说:“皇上,贵妃。”似乎有些失望地看着弥雪的身边。

弥雪一笑:“二皇子是不是在寻人。”大概是想找景儿吧,可是这没什么理由的,她怎么将景儿唤来,这又不是她的飞雪宫。

“母妃,墨听说母妃病了。”未进门就听到墨的声音,弥雪身子一震,墨在,她怎么开口问那些事。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彼此有些陌生,他的眼有些气怨,但看到龙漓很快就消失有礼地叫:“皇上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龙漓冰冷地说,暗里用力一扯弥雪的短衫,让她一个不稳倒向他的怀中,抱住故说:“怎么坐也坐不稳了,就爱撒娇。”

什么?明明是他,需不需要在墨的面前做这亲热的戏,太让人难堪了,她警告在一手捶向他的背,一手像是在扶着他的手坐好,暗里却是掐着他。

端太妃笑了,有意无意地看墨:“贵妃娘娘有了身孕,身子也不如以前轻盈,这是正常的。”

“呵呵。”她只能表面赔着笑,他再败坏她的面子,晚上让他去陪宝贝睡。

墨的眼更阴暗了,和澈坐在一边不作声。

“来得真巧啊,皇上和雪妃都到了,哀家倒是来迟了。”太后威仪万分地在长孙盈盈的搀扶下走来,她的右手边还跟着一脸巧笑的皇后娘娘。

各自依身份行过礼坐定,弥雪坐在龙漓的左边,而皇后,只能坐在他的右边,这样一来似乎失了些定数,和他并肩,左位才是正位,皇后娘娘坐那里才是。

“难得今天那么巧,都到齐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在太后与皇上的面前,她不敢自称本妃。

“太妃身子要好好的保重,想当初我们姐妹二人差不多同时入宫,如今都老了,唉,可惜啊,哀家福泽不够,至今未能抱到皇子。”太后愁着脸。

“太后娘娘也莫着急,皇后和贵妃不都有喜了,很快太后就能抱到皇子了。”

龙漓冷眼旁观看她们在玩什么把戏,太后岂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悠儿还不是她的亲孙女们,怎不见她疼上半分。

她叹着气:“唉,要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想必这个年纪,也是儿孙满堂了。”

皇后笑着喝口茶:“太后娘娘,皇上多封些妃子不就更好了,如今五妃位子,只有二妃,仍有三妃空缺着,臣妾更想多些姐妹呢?”像是大度,但谁都听出了她的话意。

龙漓脸色一变,瞪了眼皇后,让她噤声。

端太妃明白她们的意思,笑着打圆场:“是啊,皇上勤于政事是天下之福,不过瞧盈儿也是美人一个,左相在朝中协助皇上治理天下,身份显赫,为妃也是顺事。”

呵,这是逼人娶妻吗?瞧那长孙盈盈,又娇又喜地垂着头,却不敢看龙漓一眼。

“本皇不需要封妃,有弥雪妃在身边侍候着,足矣。”他就是他,偏能将他的孤高之意说了出来。

这让太后和端太妃很没面子,沉下了脸,长孙盈盈差点就没哭出声。

今天注定不是她和端太妃摊开讲的好时机,生病,还真是生的是时候。

“漓儿,你身为皇上,有个五妃四嫔是正常之事,可一直以来皇上身边都是那么几个人,不是哀家说你,你是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责任。”

“太后不必再说了,太后就是想让本皇立长孙盈盈为妃吗?”他笑着,就在众人放心的时候,他却说:“永远不可能,本皇可以另立淑妃,贤妃,但不会是她。”

太后真不明白吗?处处为长孙家着想,父皇临终前曾告诉他,凡事还是自主为好,至于太后,多少还是想着点,从小到大,她不爱,不疼,不亲近于他,他终是认为自已是不讨人喜欢的。

太后脸色变了,却不敢说什么?

他愤然地拉起仍在看好戏的弥雪,连告退也没说声,就往外走。

真可惜了,难得一见的好戏呢?她才看上瘾,他就不合作了,封妃很好啊,很有噱头。

“你倒是开心了。”他望着她的眼。

心虚地避开:“哪有啊,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他有些气恼,坐在那里不吭声,弥雪呼来宝贝狗戏玩,看到它的脚有些伤,还带着血丝,雪白的毛都脏了,只是草草地包了些纱布。

“咦,这狗怎么伤着了。”它呜呜地叫,让她看了好心疼。

一个宫女跪下去抖着身子:“娘娘,今天早上宝贝狗在花园边卡住了脚。”

“不怪你,冬儿,去拿那个白玉膏过来,帮宝贝擦擦。”

冬儿很快地取了来,揭开那纱布,一道深深地伤口就在它的脚上,小心地抹上白玉膏,再包上,可嬉玩没一会,狗狗却突然昏昏倒倒的。

“漓,它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太重了。但是刚才痛着却还是能跳能跑的。

龙漓冷然瞥了眼:“我不是御医。”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了,龙漓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讨人欢心,冬儿,还是去宣御医来看看,这宝贝狗好可怜。”只能趴在那里闭着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瞅着她,时不时呜呜叫几声。

她算是大度的了吧,他要纳妾,嗯,她也算是妾吧,没有阻止他啊,他又生哪门子气。他母亲,他二娘,他老婆都赞同着呢?做妾的她哪有什么权利啊。

御医仔细地检查,皱着眉看小狗的伤处,闻了闻那散发着幽幽香味的药膏,恭敬地说:“娘娘,能否将那伤药让下臣看看。”

这,很奇怪吗?她闻着还挺香的呢?弥雪将桌上的白玉膏递给他。

御医细细地闻着,并沾了些放在舌尖,慢慢探味,最后才濑濑口:“贵妃娘娘,这药膏不宜用,这里有着些慢性毒药,能致人到昏迷不醒,这小狗必是上得多了,又发作快,才这般。洗洗就没什么事了。”

有毒,这是凌盎然给她的药膏,并且,龙漓曾用过,弥雪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掉在脚上,痛叫一声:“唉哟,痛死了。”抱脚直跳啊。

龙漓扶住她:“别跳来跳去的,忘了你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

“御医,这白玉膏要是人用了会昏迷不醒,那能潜伏在体内多久才会发作。”她心惊啊,望着龙漓:“你忘了,你手臂给凌妃抓伤后,也敷了白玉膏。”

“皇上。”御医跪了下去:“快让下臣给皇上把把脉。”

他细细把过龙漓的脉,汗珠大滴大滴地淌下,弥雪好心急:“怎么样?”

“弥雪,别担心。”安慰地看着她,龙漓头有点昏。

“皇上。”御医抹起脸上的汗:“皇上中毒已久,已伤到龙体了,恐怕不出二天,就会毒性发作。”

“啊,不要啊,你要救救他,我不要他死。”她一下就哭了出声。

“娘娘,娘娘请冷静,皇上不会那么快驾崩的。”想吓死他吗?皇上死了,他们这帮御医也可以等着掉脑袋了,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一无所知。这贵妃娘娘哭得真是惊心,似乎皇上已一脚踏入棺材了。“据下臣的判断,这只是一种稀有的药物,能致使人昏迷,可这解药,下臣却是无法能调解。”

“啊,那要是他不醒呢?我岂不是要做寡妇,说不定别人以为他死了,连我一起拉起陪葬。”那她就是一死二命了。

“娘娘,不会死,娘娘想一想,这白玉膏从何而来,解铃还需系铃人。”

“凌盎然。”她惊叫出声:“她为什么要下这毒。”

这白玉膏是她送给她治头上的伤的,但是她讨厌头上的油腻,一直没有用,凌盎然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她是那么相信她,怪味鸡汤一定就是她下的毒手了,原来,她的恨藏得那么深,甚至连皇上也敢下药了。

“林御医,你先下去,此事不宜宣扬,你去看看还有没有方法可以解开。”

“龙漓,怎么办,你就要昏了。”弥雪急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我去向凌盎然问个清楚,上次朝我下毒,这次又来暗害我,一定要她交出解药就没事了。”

龙漓紧抱住冲动的她,他该高兴吧,弥雪能为他失了维持已久的冷静,但是他不能让她冒险:“弥雪,不能去,她即然连我都暗算在内了,必然是豁了出去,这样只会让她一死了之,而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这正是多事之秋。”后宫已从暗斗变成明争了,他有什么事,她就是孤立的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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