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也是我的皇

“你们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嘛,看着你们为他送命,还愿意当个缩头乌龟,你们还为他卖命?值不值啊你们?”盟也展开了口舌之功。

黑衣人仍是毫不在乎。

“算了,王爷,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吧,你出去休息一下,这些个小屁猴还真不是我的对手!”看他们不理,盟继续挑衅着,可惜,这些黑衣人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狠着劲来打。

“看来,你们真是敬酒不喝非要喝罚酒了,主子当缩头乌龟,手下在这里拼命,真不知你们的脑袋是不是灌水了。”盟边打边继续吆喝着,黑衣人倒下去的越来越多,就剩下几个了,南宫世华也听话的停了下来,只有盟一个在继续着,但也相对较为轻松。

蓝阳三人静静的在旁边看着,留神着四周。

可是,很奇怪,明明剩下的黑衣人越来越少了,可是,却再不见增延,也再没见有其它的动静。

“四弟,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南宫世魁想了想,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

“是,是有点不对劲。”南宫世华也点了点头。可是,要说具体的不对劲在哪里,一时又说不出来。

或许,是这静默来得不对劲吧。

“世华,看!”突然,蓝阳伸手一指,只见山下,整整齐齐的站着成千上万的人。全是劲装打扮,脸上,一片肃然!

“这……”南宫世华呆住了,这些人,他当然认识,这不就是他和八弟一起暗中培养的死士吗?他不是已退了回去吗?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们还会站在这里?而且,人数,明显不止上次的五千人!

八弟把全部死士派了过来!

南宫世华的心说不上什么滋味,八弟,你在搞什么?难道,你不知这些死士来的珍贵吗?你为什么会作这个决定?

他飞跃下山,站在那一大队人前面。

“四王爷。”前面的一个领队递上一张小帛。

小帛上,一对缩小版的鸳鸯,正在水面上相互梳理着毛发,怡然自得。

八弟!

南宫世华的心,涌上一股感动,皇上,终还是他的八弟!

山上的打斗停了下来,盟已是拍着手跃了下来,“四爷,这些人可真不禁打!”可当他一看到那密密码码的人群时,嘴,张得老大,“这,这不是……”他的激动,比南宫世华更甚!

“哇塞塞!”他那个激动呀,“四爷,这回,您不会,又把他们给退了吧?”眼里的希冀,如一个正渴求着一颗糖的孝!

南宫世华没吭声,这一万死士,八弟已是为他倾巢而出,他,可以要吗?

“哇,老四,我现在才知道,老八还藏着这样的精英啊!”南宫世魁也下来了,看着眼前那整然有序的队伍,感叹着。

“这是八弟用生命换来的。”南宫世华慨然说。

南宫世魁没说话了,他当然知道四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皇上,有那么容易吗?他理解,所以他无言,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放心吧,老四,老八,也是我的皇。”

看着三哥,南宫世华没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立誓表态,特别是在看到老八私藏了这些兵后,对三哥,他慕名的多了一层敬意。

“四爷,现在我们……”盟插了一句话,看到这些兵,他的心,就开始痒痒了,这和一个突然得了一把宝剑的骑士一样,那种痒痒,让人想立刻带着它去冲锋一场。

“世华,我觉得,这山上,不一样了。”一旁沉默了良久的蓝阳说。

众人抬头看着大山。

山,还是那山,可是,却真的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那股泪气。”蓝阳慢慢的说。

众人一惊,泪气!对,山上,只有这几个黑衣人,现在,已全死在了盟的手下,可是,再没见其它人了。甚至,那些秃鹰,也不见了,大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沉静?众人心头一股疑云。

“魁王,魁王!”就在这时,山那一边,出现了一匹马,马上,一个黑脸汉子大声嚷着,手里,扬着一份快报。

“列崇,什么事?”一般不好的预感,跃起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南宫世魁已是走了上去,把列崇的马勒住。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要不,不会出现他的副官亲自出来给他传报!

“魁王,战报!”列崇已然跃下了马,对南宫世华等三人简单行了个礼,脸色,因着连夜的赶路,已是一片倦色。

南宫世魁接过列崇手里的战报,看了起来,脸色,渐变得一片凝重,眉头,也跟着紧皱了起来。

“怎么啦,三哥?”看着他的脸色,南宫世华关心的问。

“南宫城出事了。”声音沉重,南宫世魁把战报递给四弟。

战报说得不是很具体,应该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出来的,字迹也有点模糊,上面就只有一句话,“急救南宫城!”

“列崇,这是怎么回事?”南宫世魁问自己的亲信。

列崇清了清嗓子,“魁王,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刚好接你的指示从高平镇回去,可是,还没进城,就见到城门紧闭,城外,也荒无人迹,后来,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说南宫城里出事了,正当我着急,城里不知谁传出了这份战报,我一看不是个事,就立马赶来找你了,这应该是给你的战报。”

“南宫城被困?你没见到外面有一兵一卒?”有这么奇怪的事?诺大的南宫城,怎么会一下子就关起大门来了,而且,还是一个敌人都没见到的情况下?

“没有,一个也没有,不过,我后来又收到了这个。”说完,列崇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猩包,猩包已有一段时日了,有点泛黄,但是,包上,绣的是一个小女子,绣功不错,荷包虽旧,但女子容貌却仍清晰可见。包的下角,一个小小的魁字,也还很鲜明。

“绣妮?”南宫世魁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魁王?”列崇明显的松了口气,“这是我在城外捡的,看样子不能寻常百姓家的,又见到上有一个魁字,我就猜想,会不会是宫里的人传出来的,就拿来给你看看。”

“是吗?”南宫世魁不大着意的问着,听他语气好像不大一样,列崇的眼神闪了闪,但很快又平静如常,“是的,列崇哪敢骗王爷。”

“你刚才叫我什么?”南宫世魁的话更是奇怪,紧盯着列崇。

“魁王。”列崇本能的答道。

突然,南宫世魁不打话,一个跃起,已是把列崇狠狠的扫在地上。

“魁王!”列崇的脸色,变了。

“三哥!”

“三王爷!”

众人也大吃一惊,不明白南宫世魁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的属下这样。

“说吧,你到底是谁?”南宫世魁也没解释,只是冷冷的对着已是倒在地上的列崇说。

“魁王不是叫我列崇吗?”列崇强装着镇静。

“列崇,你怎么忘了,我不是说过,自从你那次重伤后,我不是已禁止你再吃鱼腥的吗?你哪来的满身腥味?还有,你怎么忘了,你可是从不叫我王的。”南宫世魁慢言细语。

他的话一出,列崇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眼,瞪得大大的。

“我的列崇,是不是已死在你们手里了?”南宫志魁愤怒,“还有,这个,已是十多年前的东西,你是从哪翻出来的?”

“哈哈哈!”突然,已是倒在地上的列崇一跃而起,飞离了他们几丈远。“南宫世魁,还好,你还记得绣妮,很好,很好……”手,缓缓在脸上一抹,一张熟悉的脸,已在众人眼前。

“是你!”大家吃了一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和南宫世魁打得死去活来的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认识绣妮?”南宫世魁惊惧。

“我是谁?你当然不记得了,不过,记得绣妮就好,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的!”再不答话,黑衣人已是飞跃而去。

他的轻功,远在几人之上,所以,大家只是对望了一下,也没打算去追。

“他到底是谁?”南宫世华奇怪着,“怎么我觉得,他好像对三哥很熟悉?”

“可是,我根本想不起来这张脸是谁。”南宫世魁摇了摇头。

“那不是他的真面目。”一旁的蓝阳说。

“什么?”众人奇怪。

蓝阳缓缓的说,“刚才这副脸,不是那个人的真面目,那明显,那是一张假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盟也不解了。

“现在不是弄清他是谁的时候了,我们只要记住一点,”蓝阳接话说,“这个人,甚至这群黑衣人,和我们是敌非友。”

“对,他们对我们有着很大的恨意。”南宫世魁也说。

“这,会和你的沙场战事有关吗?”南宫世华说。

“很难说,毕竟,我也杀了不少人。”南宫世魁说,“但是,我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按理说,我们对战的都是别人存心挑衅的,事后,也不该这样蓄意对我们不利。”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南宫世华不以为意,“对了,这个绣妮,到底是谁?刚才,那个人对她,倒像是挺在意的。”

听他这么一问,南宫世魁的脸,一下子凝重了,良久,叹了一口气,说,“她,是个苦命的人。”

“苦命的人?”南宫世华不解。

“我们是在战场上认识的,那次,她女扮男装来到我们的军营挑衅,被我打下马去,后来,才知道她压根就是冲着我来的,就是想看一下我的真功夫,说听说我的威名已久,想找我切磋一下,没想到,三两下的,就被我打倒了。她是天凯王朝的小公主,我们邻国一个小国家,不过,自这事后,也没多大信息了,不过,一年后,父皇突然给我指婚,指的就是这个小公主,可是,我哪能要这种任性的小女子,对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就没答应,为这事,父皇还对我生了很久的气。”

“我的拒婚,在天凯王朝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听说这个小公主是天凯国王的掌中宝,我的拒婚,小公主受不了,自杀了,这样引起了他们的暴怒,对我们发兵了,不过,终是小国,我们三天就把他们打败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好像听说他们国家发生了瘟疫,一下子,席卷全国,全国已在这场来势汹汹的灾害走走向了灭亡。十多年了,再没听过这个国家的名字了。奇怪,现在,怎么突然有人会提起这个小公主呢?”

故事讲完了,众人也松了口气,特别是南宫世华,自从上次听高平镇的德叔讲了那个故事后,他对三哥一直想核实这件事,没想到,今天,三哥自己说出来了,他当然相信三哥。

“可是,三王爷,你刚才就因为这个人一身腥味就怀疑了他吗?如果他真是偷吃了鱼,不就被你冤枉了。”盟也小声的说。

“当然不会,你没听到我说吗?我的部属,不叫我王的。”南宫世魁淡淡一笑。

“不叫王,那叫什么?”盟打破沙锅问到底。

“爷!”南宫世魁加重了音。

“爷?”盟吐了吐舌头,好一个爷,“魁爷?!”

“对,就是魁爷!我们那里的人,都叫我魁爷!”南宫世魁哈哈一笑,觉得盟真的挺有意思。盟被他笑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糟糕!”突然,南宫世华叫了起来。

“怎么啦?”众人的脸色也不由得一凝。

“可能南宫城真的出事了!”拿过三哥手里的信物,“这封战报,应该不是假的。”

众人细看,果然,战报,用的是南宫皇城特有的纸质。

“不止南宫城,应该皇城,也出事了。”蓝阳也沉重了起来。

“这么说,刚才那个人,真是来给我们报信的?”盟不解了,既是敌人,干嘛这么好心?

“先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得赶回南宫城。”蓝阳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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