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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红杏需爬墙

“小姐,你。。这样不好吧。。。”高墙边的树下,咱的贴心侍女小若双手在嘴边围成圈状,压低声线的向我叫唤,边叫边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

高墙边的树上,我不顾树下的小若往上继续攀爬,边爬边道,“有什么好不好,我爬自己家的围墙还怕被抓么~”没好气的翻着白眼,空出一只手来摆了摆,想让她别管我,自个回去。然而树下的丫头却依然跺着脚皱着眉,纠结着一张包子脸仰头看着我,说什么也不肯离去,时不时的还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我摇头叹道,咱不就爬个小树,用得着那么紧张么,大冬天的还出汗。

不再管树下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咱总算攀爬上一根顺着高墙内延伸过去的粗枝,咱可终于看见了院内那片竹林后的精雅小楼,小楼只两层那么高矮,就算它未被这高墙围住,未被着竹子包住,在倚天别院中,也算不上起眼,甚至硬拿它和咱那片梅林庭院相比的话,多少还有些寒酸。

话说咱就不明白了,这坐山脚下的小楼既然也属于倚天别院的一处,却为何却要另立高墙?还建的如此隐蔽,而让咱更不明白的是,别院中那么多雅致房舍让他君怀洛挑,他都愣是不住,却偏偏要在此处安居。

难不成是为了躲着咱?

扒着树枝往前爬去,枝叶因咱的动作而上下摆动,仿佛在点头回答我心中所想。然而咱却更是坚定不移的向前挪动,边挪边四处张望可有那黑色的身影。对了,咱就是来偷窥君怀洛滴。

行,您先别鄙视咱,是,咱是答应过青冥说不再对君怀洛抱有幻想,也暗自下定决心对他不再纠缠,更保证过不会告诉他咱是谁。然而咱就看看,就看看总行吧。心爱的人就在你身边,谁能忍得住不去越过那条三八线,谁不偶尔去借个橡皮擦?

最可恶的就是咱连过线的机会都没有!明明相隔不远,同在一个大院住着为何我一日在这附近经过十余次,可每次来都只看见高高的白墙以及那扇紧闭的门扉。

君怀洛那家伙,自青冥走后,便再也没出来过。人跟凭空消失了似的,吃喝拉撒全在那小楼解决,除了沈色男,男女老幼鸡鸭犬鸟一概不得入内。本来以为不见也罢,起码可以在梦中凭吊回味那往日的旧情,然而,却连梦中的他也躲着我。

自那场大梦之后,随着百世前的记忆全都回来,我的梦,仿佛枯竭了一般,从那么清晰的画映到只剩下模糊跳跃的光影,再醒来时,却连那些光影都已记不得了。

回忆再美,却不如触手可及的活色生香,我自每日望着山脚下的房舍出神,到极其频繁的“偶尔”经过,再到今天的大胆偷窥。那院中的人,终究是我致命的罂粟,明知是死,却还是一步步失心般的靠近。

……

“小姐。。。。。。”

我正秉着气匍匐在颤动的树枝上前行,脑中心里皆是全神贯注,突的一声小姐,吓的我一个身子一歪,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向树下丢了个白眼,咱没好气的问。

“什么事啊一惊一乍的,吓的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对。。。。。。对不起,小姐,可是。。。。。。”小丫鬟显然也被我的危险动作吓到,扭手颤舌,好不为难。

“可是什么?”

我不耐烦的催促,树下的小若看着在树枝上一晃一晃仿佛随时要掉下来的我,早早已被吓的一脸发白,然而却似乎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非说不可,于是深吸口气,手捂胸口,舌头大颤的说道。

“可是,公子吃药的时间快到了,若小姐再不去的话,怕是公子又该闹脾气了,小姐您看,是不是先下来,等您先哄着公子将药喝了,再来……再来爬树,也不迟啊。”

额。。。。。。闻言咱抬眼看了眼东边渐渐升起的太阳。一时不觉,还真到了时候。靠,这树也太难爬了,再加上穿着那身不能脱去的飘然长袍,晨光微亮的时候咱就来了,却没想到,一个日出的时间全都耗在了这棵貌似不高的歪脖子树上。

如今好不容易爬了上来,那竹林小楼便在眼前诱惑着咱,只肖咱再往前点,脚搭着墙头便能翻过那面万恶的高墙。此时却要咱下来,那将会是多大的遗憾啊。然而那色男喝药的事,倒还真是个麻烦。

为何沈心之喝药之事与咱有关?这个。。。说来话长。。。。。。

话说青冥走时不是很顺便的交代了吗,让咱转告色男那个被他“不小心”忘记掉的,重要的事。也就是让沈心之要日日煎服那方子上的药。

咱至今还能清楚的记得,当咱将话转达给色男时,他脸上抽搐的笑。也是,咱也很是唏嘘,亏他那几日天天披着厚重的衣衫,夜夜被病痛所折磨,在咱面前明明虚弱的要死掉了还咧着一张嘴,蒸着包子装着胖子,没心没肺的对咱傻笑。笑的跟个没事人似的。然而如今却告诉他,他这般伟大的隐忍只是白忙一场,原来那治病的药房竟然便在自己的兜兜里揣着,那本可免去的一场病痛就只因某人的一句,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之下却又苦于当事人已逃之夭夭。于是,两国之争必斩来使,咱,极其自然的便成了青冥身下的那口黑锅。

那日梅花似雪,那日风轻云淡,穿着咱厚着脸皮为他讨要来的水蓝色长衫,那壁人一般的沈心之一张俊脸笑的很是妖孽,眸子半闭,玉扇轻合,色男仿佛很是平常的提议道。

“既然青兄临行时将沈某服药之事委托与萱儿了,医者之言,心之亦不好退却,那煎药送服之事,就有劳萱儿你了。”

然后,纤长如玉的手指探入怀中,自蓝袍内取出一卷绸纸来,沈心之在我面前微微笑着,抖手打开,于是我的下巴,便与那一头在地上不断滚动展开的卷绸一起,无尽的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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