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霸天之殇（1）

天瑞和紫兰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到底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演戏呢？从表情和语气来看，不似在说谎，但这家伙以前可是罪行累累，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啊。

“哼，休要在这里做戏了。睡一觉就把以前所做的坏事都忘记了，你恐怕就算不是后无来者，但也是前无古人。”紫兰冷哼了一声，讽刺着说道。

“咳咳。”南霸天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因为失血过多，此时，他的脸色如同金纸一般，可两只眼睛却是清明如水，没有一丝以前的那种淫邪。

惨然一笑，南霸天说道：“既然我以前如此可恶，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救我呢？这样不是正好吗？那样我就永远都不会在害人了。”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天瑞一边说，一边用清水清理着他的伤口，待清理干净之后，说道：“你身上有药吗？”

南霸天点点头，并用手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口袋，“你那样说，却是侠之本色，可是如果在你救活我以后，我远遁他乡继续为恶呢？呵呵，那你可就管不着了。”

天瑞从南霸天的口袋之中拿出金疮药，为他敷好，又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条，开始为他包扎伤口，冷冷一笑，道：“首先一点，南霸天不是个怕事的人，所以，我可以肯定你不会逃走，第二点，嘿嘿，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是从前那个鬼样子，那么即便是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也会将你从这个世界之中抹杀，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话虽说的风轻云淡，可看在南霸天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滋味，换在以往，他可能笑笑就当没有发发生过，可此时，他却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书生，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而且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恐怕比那些满手血腥的江湖人还会更狠。

“哦，是吗？”南霸天艰难的说着，“那以前我那么坏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把我给清理了呢？咳咳，小兄弟，狠话谁都会说，可做起来却是两码事哦。要是你现在杀了我的话，你也许就是拯救了一大批人，可是真等我好了，什么事可就说不定了。”

天瑞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他笑了，并且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南霸天，说道：“你真的是城南的那个南霸天吗？”

紫兰莫名其妙的看了天瑞一眼，她不明白天瑞为何会有此一问，心道：这可不就是那个混蛋，这混蛋就算是化成了灰烬我都认得。

“咳咳，否则的话，你以为我是谁？”南霸天反问道。

天瑞撇了撇嘴，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又是莫名的一句话。

“有些眼熟，但是实在是记不得了。”南霸天面无表情的看了天瑞一样，淡淡的说道。

“那你说，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这个世界上他还会怕什么呢？”也许天瑞的思维真的短路了，一个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让紫兰彻底的迷茫了起来。

“呵！”南霸天轻轻一笑，同时也牵动了伤口，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说道：“人活一世，到头来不过就是一捧黄土而已，即便是在如何的高高在上，在如何的威名显赫，终究也不过就是比旁人多臭那么一块地皮，死，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恩，天瑞眉头一皱，本想套套南霸天的话，可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回答，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先是忘记了过去的种种恶行，可从刚才哪些话来看，明明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那他的心底到底都掩藏着一些什么呢？

“难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天瑞问到。

“比死可怕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南霸天说着，突然捂住了脑袋，他显得有些痛苦，本就已经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良久之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今天你救我一命，也可以说是给了我一个再生的机会，死过一次的人，也便没什么秘密了，下面我就给你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必死还可怕的事情。”

说着，他沉默了，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原本一双清明的眼睛，这个时候却变得异常的复杂，一种仇恨的熊熊烈火开始在他眼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