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什么名册、举事”殇煜柯一脸迷惘地转头问太皇太后:“皇阿奶,二皇叔在说三皇叔什么呢?他们又吵架了吗?”

太皇太后真想一巴掌把这个傻皇帝给拍出去,转念一想,要不是他这么蠢,也就不这么容易控制了。

于是她又露了笑脸,耐心地说:“你二皇叔说,你三皇叔正聚党谋逆,想要篡夺你的皇位。吴丞相,你可收到这本名册?速速呈上来。”

“呃……”吴见之顿时浑身汗如雨下。说了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这可怎么办?

“噢,原来是三皇叔犯错的证据”殇煜柯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殇冥寒说:“二皇叔,您这就不对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直接给皇阿奶看嘛。像这么偷偷的送过去,换了是朕,朕肯定丢池子里逗鱼玩儿了。丞相,你该不会跟朕一样心思,把那册子给丢了吧?”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吴见之得了殇煜柯的暗示,把头磕得“砰砰”作响:“臣得确吓得六神无主,来不及细想,就把那重要的罪证给烧了呀!臣万万想不到,这是镇南王给臣的重要罪证,臣该死啊!”

“什么!烧了!”

(⊙o⊙)啊!太皇太后再度站了起来,殇冥寒当时飞起右脚,拼了老命才忍住没对着吴见之一脚踢下去。

“哎,朕就说吧”殇煜柯打了个哈欠,了无益趣地说:“二皇叔,以后要再有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千万不能这么给人了。啊,好困,皇阿奶,朕想午睡一会儿,叫他们都回去吧?”

“皇上,吴丞相他……”

“二皇叔,朕知道你又要讲大道理。可这事也不能怪吴丞相啊。朕说了,换成是朕也不会把那东西当一回事。难道,朕的想法也错了不成?再说,不就是烧了个册子吗?烧了再找不就好了,三皇叔能犯一次错,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的嘛。不过,您要是不抓三皇叔的小辫子就好了,你们整天这么吵着,朕都看烦了。啊,困死了,你们都回去吧,朕要休息。”

说罢,殇煜柯辞别了太皇太后,扶着贴身太监扬长而去了。

“哎,皇……”

“罢了”太皇太后打断殇冥寒的叫嚷:“皇上近日龙体欠安,才刚好些,许他好好歇息吧。吴丞相,那册子,你当真烧了?”

“臣不敢欺瞒太皇太后,确、确实是……烧了”

吴见之见过殇煜柯临走时对自己那警告的一眼,才算真正见识这惺帝的厉害,不敢泄露半点口风。

“这次便作罢,若下次有这样的东西到你手里,且不管真假,总要呈上来给皇上和哀家瞧瞧才是规矩。若是当真,你这一烧,岂不成了毁灭罪证的帮凶?”

“臣谨记、臣再也不敢了!”

“此事万不能对外泄露半字,否则……”

“臣定当忘得一干二净,今日什么也没发生”吴见之又大大地磕了头,拜求道:“请太皇太后放一千一万个心。”

“嗯,下去吧”太皇太后的眼神像利刃一样在吴见之身上刮来刮去,却又不得不放他走。转头去殇冥寒说:“寒儿,你难得进宫一回,过去陪母后说说话吧?”

“是,母后”殇冥寒看似乖巧恭顺地扶了太皇太后的手,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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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幼兰和纳兰锦瑟在泌香院坐了一会儿,又在纳兰锦瑟的带领下,在花园散了散步,便坐轿回醉花楼。

满心感怀地从轿帘子里看着大街上的热闹繁华,突然一群吵闹的孝引起了她的注意。他们个个欢天喜地举着糖葫芦,另一手举着一些纸张到处往行人手里塞。

再细看时,还有一些乞丐,也正不顾街旁店家的轰赶,把一些纸往墙上贴。

难道惺帝才回宫,春红就发现了什么消息?这还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想歇一天都不行啊。

“停轿”蓝幼兰叫停了轿子,走了出去,扶起一个跌倒的小女孩,轻柔地替她拍身上的泥土:“小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姐姐看你们跑得急,在玩游戏吗?”

“不是,我们在散播爱心”小女孩把手里皱巴巴的纸张给了蓝幼兰一张说:“这是爱心姐姐给的爱心传单,爱心姐姐说,只要把它送到每个人的手里,大家就都会得到祝福。姐姐,现在你也得到祝福了喔。小芹要走了,发完爱心传单,爱心姐姐还会给大家奖糖莲子吃呢。”

蓝幼兰对她手里看了看,每张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于是放手让她离开。

想起春红的笑脸,蓝幼兰不禁也笑了。爱心姐姐、爱心传单,呵呵,这丫头还真被自己带出师了;想出这种鬼点子。-

“怎么,紫兰姑娘发现了什么事吗?”

“噢,没有”蓝幼兰对凑过来的纳兰锦瑟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只是看到一个小妹妹跌倒,过来扶她一把。她给了我这个作回报,呵呵,童稚的爱心。”

“咦?”这纸上奇怪的符号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似的?

“九王爷,这可不能给你喔”蓝幼兰快速把那纸张收进怀里,俏皮地说:“这是那位小妹妹给紫兰的爱心,紫兰要好好珍藏。若王爷想要,喏,满大街都是呢。”

纳兰锦瑟失笑,摇摇头:“本王只是觉得上面那些符号有些眼熟,想看看,真正要它何用?”

蓝幼兰对前面醉花楼的大招牌看了一眼,回头说:“前面就是醉花楼了,九王爷若是要回府的,就不必送了。紫兰小睡片刻还得准备今晚的歌舞,不能再作陪,请九王爷见谅。”

“这会子回府,才到又要巴巴的赶来,岂不无趣”纳兰锦瑟与蓝幼兰并肩走向醉花楼说:“莫若就在醉花楼歇息,静候紫兰姑娘的天簌之音、仙姿妙影。”

蓝幼兰微微笑笑,不再理会他;进了醉花楼,礼貌拜别,也不多看他一眼,便径自回了房。

谴走丽香,蓝幼兰细细的对应着书页,把春红要告诉她的话,一一写下来念了遍,又烧掉了。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说:“看来今晚莫名的邀善变王爷先生来,也是冥冥中有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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