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惊

“妈妈，妈妈，我好苦啊。”乔若灵任泪水肆虐，将钟素云条纹状的病服打湿，她需要发泄，太需要了。

钟素云没说话，只轻轻抚摸着乔若灵的脑袋，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她还是认得乔若灵的，毕竟这是她的亲生女儿。

“妈，我被人强暴了，呵呵，我已经不清白了，妈，我要报仇。”乔若灵笑着诉说。

在听到“强暴”两个字时，乔若灵明显感觉到钟素云身体猛的一震，她慌忙抬起头，她妈听懂她说的话了吗？

“怕，我怕。”钟素云突然推开乔若灵，飞快地爬上床去，紧紧蜷缩在墙角，嘴里还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妈，是我啊，我是你的女儿灵儿啊，妈，我是灵儿。”乔若灵顾不得悲伤，凑上前去柔声呼唤，她也不明白她妈为什么会突然疯狂起来，心下有些怪自己，如果不是她哭诉的话，她妈应该不会这样的吧？工作人员都说了，她已经好多了，是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才又疯颠起来的。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们都是坏人，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钟素云一脸狂乱，双目迷乱，疯狂地抓起床上的物品砸向乔若灵，似乎害怕乔若灵会害她一样。

“妈，是我啊，是灵儿啊，你最爱的灵儿，也是最爱你的灵儿啊。”乔若灵爬上床去，紧紧地将钟素云抱在怀里，带着哭腔叫道。

“灵儿？”钟素云总算有也些反应，双手停止动作，狂乱的双眸渐渐恢复常态，茫然地看向乔若灵。

“妈，我是灵儿啊，你好好看看我。”乔若灵满怀希望地柔声说道。

“你是灵儿？”钟素云伸手细细抚摸乔若灵的脸，粗糙的手摸在乔若灵滑嫩的脸上很轻柔，生怕摸坏了她一样。

“是啊，妈，我是灵儿，你的灵儿啊。”乔若灵看着钟素云茫然的脸，动情的呼唤，就算她已经疯了，可她也是她的母亲啊，亲生的母亲。

“灵儿，是我的灵儿。”钟素云总算有些清醒来，紧紧地将乔若灵抱在怀里，她抱得太紧了，勒得乔若灵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妈，你轻点儿好吗？我快喘不过来气儿了。”乔若灵柔声说。

“嗯，嗯”，钟素云忙松开了手，一脸慈爱的抚着乔若灵的头发。

“妈，你刚刚怎么了？为什么会害怕？”乔若灵见钟素云似乎恢复正常了，小心的问。

“刚刚？”钟素云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再次将乔若灵搂进怀里，口中大叫：“灵儿，躲妈妈这儿来，这里刚刚有坏人，有坏人，你别怕，有妈妈在，他们不敢伤害你的，妈妈保护你。”

“妈”，乔若灵叫了一声，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还是她妈最疼她啊，刚刚害怕成那样，这会儿知道自己在身边儿就马上变成护犊的母鸡了，再想想一心拿自己当棋子的父亲，叫她怎么不落泪？

“宝贝别怕，宝贝灵儿不怕，妈妈帮你打坏人。”钟素云轻拍着乔若灵的背，就好像在拍一个初生的婴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