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灵异推理 > 五脏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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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说,只要我妹用身子帮他赚钱。

他就不会把我妹的五脏卖出去。

为此,我妹疯狂地在村里的男人身下扭动。

可我妹不知,我爸早已经在暗地里找好了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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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干活十分卖力,声音不停从房里传出。

我爸在隔壁屋,边听边喜笑颜开。

他知道,我妹越这样,他的钱就能赚得更多。

村里的男人放工时听到这声音,根本把持不住,一个个往我家里瞅。

我妹办事故意不拉窗户,看见有人,趴在窗前,吐着舌头在玻璃上画圈,就好像一条诱人的美人蛇。

拜其所赐,我家门口几乎天天都排起长龙。

“小蝶,累了不,要不喝喝水?”

我爸就这样直直走进我妹的房间,丝毫不顾及房间里的人。

“啊,爸,哎呀,你轻点,爸我不累,还能再赚。”

我妹抽空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

“不累就好,喝点水,后面还有十几个人,乖,赚完再吃饭。”

我爸微笑着端起水送到我妹嘴前。

我妹噙着水,本来尚还通红的脸白了一下。

李强在我妹身后,见此,故意更加用力。

我妹忍不住叫了一声,她忍痛刚要骂。

却见我爸的表情变得凶狠。

我妹收起表情,勉强皱着眉,却仍露着讨好的笑说:“好的,爸,我会努力的。”

我爸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拍了拍我妹的头。

“好好干,只要你这样做,爸就会好好对你。”

我妹听到这话,腰扭得更欢了。

我在门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死贱货,看什么看。”

我爸看我偷看,当即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不学学你妹赚钱养家,就知道偷懒,赶紧滚去打扫做饭,要不然今晚打死你。”

我低下头,悻悻地看了我妹一眼。

我妹看向我的眼神说不出的厌恶。

“死人呐,饭还没做好吗?我都快饿死了!”

客厅传来我哥的声音,我要不是再不去,就怕我爸又要打我了。

我关上门,就钻到了厨房。

我蹲在饭桌下,端着碗吃着为数不多的几根青菜。

我哥和我爸围在桌子旁,啃着鸡腿排骨。

女人不能上桌吃饭。

这是我村里人人墨守的习俗。

“爸,听说那商人家娃的病更重了,已经不能再等了,陈道士还没到吗?”

我哥习以为常将一块鸡骨头吐到我的身旁。

“听说今晚就到了,到时候,就把小骚货给他们送过去,养了这么长时间,她也应该报答了。”

我爸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

“今晚?”

我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就今晚,就举行五脏交接仪式,死贱货,你可得好好帮忙,不然下次就让你上。”

我吓得浑身哆嗦,忙说:“我会好好帮忙的,千万别让我上。”

我爸满意地看了我一眼:“去吧,问那个骚货想吃啥,毕竟最后一晚了,什么都满足她。”

“不过,这包东西,让她服下。”

我爸从怀里摸出一包粉末扔给我。

我揣着那粉末,心里五味杂陈。

2

五脏交接仪式。

我亲眼见过。

就是将一个人的五脏六腑用邪法转移到另一个人体内。

被转移内脏的那个人,会活生生疼死。

是一种极其阴险毒辣的做法。

我进了我妹房间,我妹正浑身潮红,躺在床上休息。

我蠕动着嘴唇,半晌不出声。

我仔细观察我妹的表情,我妹从不解到震惊,到绝望并没有很长时间。

她似疯了般大喊:“我给咱家赚了这么多钱,这么多钱,没想到,到底是把我当成了祭品!”

她抓起旁边的空碗,一把就扔了过来。

我没有躲,那碗结结实实砸在我头上,发出“哐”的一声响。

鲜血从我的额头上流下,我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一言。

我妹看着我,她的身体因极度愤怒而不断颤抖。

“你不想逃走吗?”

片刻之后,我终于说出这句话。

“逃?这村子这么偏,整个都在山中,外面林子那么密,又能逃到哪里去?”

我妹喉咙沙哑,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嘴唇动了动,我知道她说得对。

这个村子就好像天生的牢笼。

“他让我来问你,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到这个时候了,来问我想吃什么!我不吃,滚!给我滚!”

我妹抓起了身边一切能丢的东西丢了过来,砸在门上墙上,噼里啪啦地响。

我没有办法,转身离开,等我走到门口时,我听到一阵小声地啜泣。

“排骨,我想吃排骨,炖得烂点。”

“我知道了。”

等我打开门,我爸正站门口。

“想逃跑,哼哼,”他拿着棍子,笑得阴险:“你应该庆幸她没答应。”

说完,他便推门进去。

随后,令人恶心的虚假的安慰声从房中传出来。

3

我妹喝下了我炖的排骨汤,里面放了我爸给的东西。

她晕得很快,几乎没有挣扎。

我家地窖里,早已有人等在这里。

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样的人正焦急地转圈,一看到我们下来。

他急忙向身边正闭目的道士说:“陈道士,人来了,仪式赶紧开始吧。”

身穿黑袍的陈道士睁开眼,他掐指一算:“时辰也对,张老板,那我们开始吧。”

我和我哥将我妹抬在一石床上,隔壁的石床上正躺着一个和我妹年龄相仿的男孩。

他嘴唇发紫,面色惨白,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把她绑起来。”

陈道士冷冷地瞥了我妹一眼。

见我不动,我爸上来就是一脚:“没听到陈道士说吗,赶紧绑起来。”

我这才应声,只是我看着我妹的脸,手就在发抖,那是我的妹妹,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废物,女人就是不成事,活该当祭品。”

我哥一脚踹开我,毫不犹豫地拿绳子把我妹绑在石桌上。

陈道士说:“赵村长还是心狠,十年前是妻子,现在是女儿。”

我爸冷冷回道:“都是捡来的贱命,那女人是个疯女人,生不出男娃还能干啥,她自己带的那两女娃,我供她们吃喝,她们就得报答我。”

我被这人心的寒意刺得浑身颤抖,我妈是个疯女人,因为有点姿色被我爸强上,被村里人知道了,迫不得已跟我妈走了个仪式,而我的哥不是我们的亲哥。

没想到我爸当初竟是以这样的理由卖掉我妈的五脏。

“哼,这也是师妹的命了,谁让她当初和我抢这五脏之法。”陈道士冷笑一声。

“大师,快别聊了,快救我孩子。”

“好,张老板,不过你的钱可一分不能少。”

陈道士从怀中取出四支香,点燃后,恭恭敬敬地插在四个方位的香炉上。

他闭上眼,抬手便拜,嘴中念念有词。

“四方圣母大仙在上,小人......”

我听得那词,求的不是四方正神,均是恶鬼邪妖,献上的祭品,就是我妹本身。

随着陈道士的词越说越快。

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竟凭空刮起一阵黑风。

隐隐约约间,好像能听到好几种野兽般低声咆哮的声音。

紧接而来,就是密密麻麻的人小声低语的声音。

不知何处来,又不知从何处去。

我们以前见过这场景,尚还能冷静,张老板吓得直四处乱看,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起!”

陈道士念完咒,猛然睁开眼,他拔出背上的剑,一剑挑开我妹的衣服。

看着我妹赤裸的身体,我听到我哥的喉咙发出的啧啧声响。

陈道士掏出酒葫芦,往喉咙中猛灌一口,接着往剑尖上一吐。

我这才看清,他喝的哪是酒,而是一股腥臭的血。

就在这时,电流刺啦一响,唯一的灯泡骤然熄灭。

一团绿色的妖异的火猛然在剑上升腾起来,发出瘆人的光,照亮了陈道士阴森恐怖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

张老板早就吓呆了,他从未看过这样的情景。

陈道士把剑一挥,用带着火的剑尖在我妹身上游走,随着剑尖游过,在我妹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直到陈道士把剑一收。

我才看清,那一道道血痕互相连接,赫然组成五个大小不同的区域,分别是心,肝,脾,胃,肾。

我爸在这时凑上来,拦住了陈道士,突然道:“张老板要换哪几个区域?还是和以前说好的一样,五个部位都给换上?我可先说好,五个全换只会更贵,毕竟这是我女儿。”

“当然是五个全要,我儿子的内脏已经受不住了,赵村长,钱好说,好说,我另外还能再加。”

张老板已经完全被镇住,他从身后的皮箱中取出一个,打开来。

看到那红通通的钞票,我哥小跑着上前,随意翻了翻,我爸和陈道士看到了,极为默契地点了点头。

“好说,那就五行逆转,五脏移位!”

陈道士再起一句咒语,只是这一次,随着陈道士的声音起伏,我看到我妹的身体里,那五个区域开始不断上下起伏,就好像要破开她的肚子飞走一般。

“好痛!我肚子好痛!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我妹被痛醒,她痛得身体想要自发蜷缩,可她的四肢已经被牢牢绑死,丝毫动弹不得。

“我好痛,我肚子好痛啊!”

我妹的肚子里,就好像五个球肉眼可见的在上下跳动,扯得那皮如波浪般不断上下起伏。

“救我,我好痛,我好痛啊!”

我妹的眼泪不断从脸颊流下,她的眼珠转向了我,我低下头,不忍看她。

“五脏,出!”

陈道士比一阵剑舞,我妹肚子上那黑血在这一刻突兀燃起冒着悠悠绿光的火,她的肚子突然开始扁了下去。

“呕!”

随着我妹一声干呕,一颗鲜红的好像仍在跳动的心脏扯开了血管,撑大了脖子,敲开了嘴,从她的口中呕出。

就在这时,陈道士剑尖小心扶着心脏底端,犹如指引心脏的路线一般,将心脏送到那男孩的嘴中,突兀一道绿光,那心脏就一下化成一股绿气,入了男孩的嘴里。

那男孩即使穿着衣服,也能看到,在他的胸膛附近,微微泛起的蓝光。

“这,这......”

张老板目瞪口呆,他看到男孩痛苦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当下跪在地上,直叫大师。

“这才第一脏,还有其他四脏,到底不如以前了。”

陈道士喝着水,感慨道。

我妹大口喘着气,心脏没了,她应该活不了,可她现在依然有气息,她的眼球几乎要突出来。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受不了,跪下来,扯着我爸的裤腿。

“爸,妹妹快疼死了,放过她吧。”

我爸一脚就将我踹飞:“死赔钱货,她不来,要不你上?要不是你生辰不太合适,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不能赚钱的玩意儿。”

陈道士喘了口气,他拿起剑,继续起了仪式。

我妹痛苦的嘶吼声逐渐响起,又渐渐变弱。

我绝望至极,只能无奈地跪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泪随着她的声音肆意地流下。

剩下的肝,脾,肺,肾逐一从我妹的口中一个接着一个被干呕出来,再被送到了病弱男孩的口中。

直到最后,我妹身上画着的悠悠绿火全部熄灭,而男孩身上的蓝光更加旺盛,他的气色肉眼可见得好了起来,呼吸也逐渐平顺。

而我妹的皮肤就好像沾在骨头上,她的肚子塌陷下去,鲜血从她的口中,鼻中,眼中不断涌了出来。

她在吐出最后的肾脏时,就已吐血死去。

“奇怪,她怎么死这么快?不应该啊,即便失去了最后的脏器,也应该过个半个钟才会死啊?我还没打散她的魂。”

陈道士一脸疑惑,他收起了剑。

我爸没管陈道士地嘀咕,笑眯眯地说,“好了,成了,张老板,等明天,你儿子就没事了。”

张老板激动地握住我爸的手,“真是太好了,感谢大师,感谢赵村长。”

我爸乐呵呵地笑起来,“没事,没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

谁也不管我妹,只有我走到她的跟前,摸着她的脸。

这时,我看见我妹的嘴动了动,本来已死去的她,此时脸上竟有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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