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是个闲不住的人(1)

这是一个充满了缱绻气息的小屋,很小,门打开与左边它靠着的墙呈一个20度的夹角;然后就是靠墙的一个简易衣柜,柜门开在右边;与之平行的是一个放着绿色台灯的床头柜,灯的旁边有一瓶喝了一些的红酒,灯的底座上放着两只都还有一点点残留着红酒的高脚杯,一张床,又一个放着衣服的床头柜;床对面的墙上有一个空调,没有开,已经夏末了;空调的管道从窗户右上方的一个洞出去;拉着的半旧的花窗帘透着光――天已经大亮了,这窗帘不像宾馆酒店的遮光窗帘,只要拉上,挡在外面的是明亮喧闹的白天,里边是黯淡的寂静或不寂静的黑夜。

缱绻的气息来自床上浅绿色碎花薄被下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歪着头躺在男人裸露出来的左胳膊上,睡得很香。淡淡的光线不偏不倚的照在男人的眼睛上,时间长了,他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张开眼,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性的看了看表,他觉得左边的胳膊很麻,他动了动。女人也睁开了眼睛,对男人笑笑,男人说,已经9点多了,我得上班走了,女人好看的笑了笑,好呀,你走吧,我不送了,我要再睡会。女人看着男人缓缓的穿上衣服,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走了,她听见他是直接走的,没有洗脸。

陈嘉瑜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快12点,她有一身很可爱的睡衣,粉色的,纯棉的,短袖长裤。此刻她正穿着这身睡衣,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也许不能说明,但是,他们昨晚的确没有发生什么。

陈嘉瑜昨天下午下班回到家都快4点了,觉得很困,换上这身睡衣洗个脸就睡了。醒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她伸个懒腰把手机拿过来看,一看不打紧,十几个未接来电,她惊了,她想起她是约了男人下班后来这儿的,只是她睡了,并且一觉睡到了这么晚,手机就放在她耳朵边的床头柜上,只是床头柜上是她换下来的衣服,她习惯手机调成震动,调成震动的手机又在衣服上边,所以没有听到。她赶快给男人打了个电话,一通就是男人焦急的声音:“你没事吧,怎么打那么多电话都没接?还以为你出事了。”她歉然:“对不起,我睡着了,手机是震动,没听到,真是对不起,你现在在哪?还能过来吗?”“没事就好,我好担心,我现在在财经大学,我马上过去。”财经大学离她住的地方很近,打车也不过十分钟,或者在这慢慢静下来的夜里,十分钟都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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