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勇士跪恩公 怒目斥帮凶
李昌龙于大唐弘道683年继承祖业，在这江油南坝城里也算是很有名望的富豪人家。沾着先祖李龙迁是大唐远祖的光，享受着皇亲的福。他性格豪爽，喜好结识英雄豪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好一幅行侠仗义的美德，很是受到这远近百姓的敬仰和爱戴。李昌龙对当地百姓好，他乐于布施危难贫穷之人。一遇灾荒年月，他就赈灾救济灾民开仓低价放粮。仓库里没粮食了，他就去附近的昌隆，涪城高价购回粮食又低价放粮给饥民。对实在贫困没钱的，他还派人把粮食送到家里去。因而，他在附近百姓的心目中威望很高，口碑极好，都把他当成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当地官府与他交往亲近密切，有啥政务要事也时常与他协调商议，因为官府也明白，这一方的平安真还少不了李昌龙这样的有识之士。
这年的冬月初六，李昌龙刚刚吃过早饭，一个门丁进来禀报：“有一个老者求见。”
李昌龙不加思索地说：“快快有请！”
进屋的人，李昌龙打量几眼，好像不认识。
来人自我介绍说：“我名李世剑，早年也是陇西成纪人，我晓得的，你祖上也是那儿的。”
“哦！”李昌龙不由得再次打量来人，见他虽是身强体壮，但面容和体态显现出，他是上了年纪的老汉。便起身相拜：“老壮士与我先祖既是同乡，请问今从何来？来此有何要务？”
李世剑见屋内就他二人，便从容说道：“实不相瞒，我从房州来，你可知，今大唐天下被武后篡国，她排除异己，血腥镇压唐室忠良，滥杀李氏家族无辜，我家主人……。”
李昌龙边听边点头，说：“我也听到传闻了，这又怎样？她武后能把李氏家族的人斩尽杀绝呀？”
李世剑近言道：“你可小点心，我家主人叫我转告，有人盯上你了。”
李昌龙把桌案一拍：“她敢！”忽觉失态，转而笑着说：“你家主人，是庐陵王吧，我，很想投奔他去！”
“这次我来，就是……。”
李昌龙打手势止住说：“请到后花园喝茶。”
他二人在后花园交谈了很长时间，当他们一同出来的时候，李昌龙对他更为亲近和客气，让人重新沏了好茶。接着吩咐手下人去请英雄豪杰前来聚会，同时增派兵丁家将充实护院警卫，白天黑夜轮班守护、严防可疑之人进出山庄。
没隔几天，李平带着一男一女风尘仆仆地来到庄园外。男女二人把头上遮阳避雨的斗笠一摘，原来这二人正是李客夫妻。他们翻山越岭走了半个多月的路，好不容易到达庄园门外。李平上前递上名帖叫请通传。借着等人的时机，李平向李客夫妻介绍说：“这家主人名叫李昌龙，他家先祖也是我们陇西成纪人，到这儿，就回到老家了。我前不久来过，他为人豪爽，很讲江湖义气，让他给你安身不成问题。”
一个家丁将三人领进客厅，李昌龙抬眼一望，高兴的一拍手，脸上立即布满了客气的笑容：“咳呀，李平弟呀，快坐，快坐！”
一阵寒喧之后，李平说明了来意：“他叫李客，这是他妻子，害我李家的黑衣蒙面人一再追杀他，莫得办法，我叫他们逃到你这里。这不，他们逃得不容易啊，我不使个金蟑脱壳之计，他夫妻早就遇害了。”
李昌龙高兴地点点头：“李平弟，你救了好几个人，的确救是我李家人……。”
“这不用说，我也是李家的子孙呀！”
安顿好李客夫妻之后，李平便向李昌龙辞行告别，李昌龙一把拉住说：“不行，你多住几日，要是觉得烦闷，明天去江油关走一走。在这南坝城里逛一逛，要不，我陪你逛？”
李平摇手说：“好，我就耍一、两天。但你忙，不要陪我！”
李勇带领二十多个人在深山密林里走了十多天，衣服、裤子挂起了口子。有几人的脸上也被荆芥刺条划出了血口，所有人都是筋疲力尽了。到一处山包上，李勇叫大家歇息，他爬上一棵大树，借着地势向前后左右望了望，辨认方向之后跳下树说：“我们休息好，养足精神还得翻过前面那座高山，我猜想，距离摩天岭该是不远了。”
不知又走了多少路，终于到了一处悬岩绝壁处，路在脚下没法行走了。李勇爬上一棵大树向下一望：“我的妈哟，岩坎下真是世间难得见的奇观，风起云涌像波涛似的。咳呀，云雾上下翻腾，风飘云动像是骏马奔腾。哦哟，波澜壮阔，好一幅美景，难得见的云海哟！可是，这悬岩绝壁至少几十里，岩坎深不见底，显然，这就是摩天岭了！”
李大川手指岩坎说：“这是摩天岭呀？三国时的邓艾偷渡阴平，从摩天岭翻滚下去奇袭江油，是从这儿下去的？可能吗！这翻滚下去还能活命呀？”李勇拦住说：“大家莫急，不从这儿往下翻滚。我去前面观测一下，能不能从其它地方走。”说着他把身上的包袱卸下来丢在地上，左右望了望，便一头钻进密麻麻的荆芥丛林。
众人见李勇去探路，也就软绵绵的横着竖着躺下一大片，显然，大家太劳累了。约莫两个时辰过去，李勇回来了，他高兴地说：“有一条路，大家快跟我走。”
李勇背上行李走在前面带路，众人跟在后边钻树丛，攀岩壁。到达一座城墙边，众人惊奇不已。只见城楼半中篆刻着“摩天岭”三个大字，由于年久失修，城楼多处的墙体已风化。李勇指着说：“我猜呀，当年诸葛亮神机妙算，未来先知，知道后来的邓艾要从这儿奇袭江油关。暗中修建了这座天下雄关，卡住摩天岭的咽喉，以保蜀汉政权万代基业。谁知蜀国后人不重视，撤去了守卫的兵将。以至邓艾到此时，抬头一看，以为难逃诸葛亮布下的天罗地网，可谁知是一座无人把守的关卡。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敢进这城楼，生怕中了机关法码的陷阱，因此只能从悬岩边翻滚而下。嘿，我们今天来这里，才不那么傻呢。”说着他把手一招，引领众人进了城门，然后经过无数的台阶一层一层地往下走，终于到达摩天岭的山脚下。此时，众人回头一望：呀，摩天岭就在天空的顶顶上，身临其境的人这才感叹：我们一定是在梦幻中。
来到岭下没走多远天就黑了，突然树林里一声响，从中钻出一个黑衣蒙面人。不知谁人首先发现惊叫一声：“杀人恶魔来了！”众人一惊，全都一齐转过身。虽然大家的心里都很紧张，但此时谁也不怕了，便把探路的木棒抓在手中，看样子要与杀人的恶魔拼个你死我活。
李勇很镇静地站直身，透过月初淡淡的月光瞅了瞅，心里的紧张情绪立即松驰下来：“不要紧张，大家认清楚，眼前这位大英雄正是救我们李家人的大恩公。”说着便一步跪倒在地。
众人也是忽的一声全都跪下。
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摆摆手，还是不出声气，伸手又给掏出一封信递给李勇。李勇展开一看，只见写有：大家平安到达了，前面就是江油关。快去投奔李昌龙吧，他祖先也是陇西成纪人，会收留你们的。
看到此，李勇显得异常兴奋。是呀，奔波近半月，如今快到目的地，而且马上就有安身之地了，谁不喜出望外呢！于是，众人精神倍增，纷纷要求李勇带他们马上出发。
蒙面人为他们指了指去江油的路径之后，当即就要拱手告辞。李勇和众人挽留不住，也就再一次地跪地致谢。他向众人挥挥手，很快就在夜幕中消失。
天快亮的时候，李勇带起二十多个人来到了李家庄园大门口。李勇上前一看，门是紧闭着的。他考虑这么早打扰人家不太好，就叫大家挨着大门边的石阶上坐下等。
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众人都很疲惫，坐下不久全都呼呼睡着。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家丁“咯吱”一声打开门，一眼看到大门外睡了这么多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咚”的一声关了门。门内的家丁、护院一下子紧张起来，拿的拿刀，绰的绰棍棒，如临大敌似的准备拼杀。
李昌龙听到院内动静不对，急忙出来大声喝问：“什么事？”
一个家丁把大门外的情形说了一个大概，自然也是添了一些枝叶，似乎事情来得突然凶险。
李昌龙很是沉得住气，他思考一阵之后，挥手叫家丁快去开门。
门一开，“咯吱吱”的响声惊醒了躺在石阶上打瞌睡的众人。李勇站起来向门内望了一眼，见门内的家丁、护院握刀提捧的紧张样子，反而笑着向门内拱了拱手：“打扰了，请通报你家主人李爷，我等前来拜望的。”
李昌龙早已看见门口众人，也就前行几步拱手说：“我就是你们要见的人。”
李勇单腿跪步说道：“我等二十三口人，乃是陇西成纪李氏家族人，因遭歹徒追杀，前来求请李大人给小的一个安身之所。”
李昌龙爽朗一笑：“我说是吗，今日喜鹊叫，老家亲人到，欢迎欢迎！你我兄弟姐妹有啥说的，快请进！”
众人跟随李勇走进院内，大家的脸上洋溢着欢乐和喜悦。
听说又有成纪的家乡人来投，喜得李客急忙拉起李平出来见老乡。
李客在众人面前一出现，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惊奇。李大川老汉以为是活见鬼，惊得话语抖不伸：“你……是人还是鬼？县衙门认定你夫妻二人被杀死了嘛，这是咋回事？”
李客与在场的老乡一一打了招呼，笑着说：“没有的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过呀，这一回我是领教了，真正是死里逃生哟！”说着回头一望：“李平兄，你出来见老乡呵！给大家说，我能大难不死，全靠李平兄弟和那个穿夜行衣蒙面人的解救哟。”
李平从屋内走出来向众人连连挥手，可大家全都不理睬，瞪着他是一幅仇恨的目光。李平叫声“老弟”，来到李勇面前伸手想拍拍他的肩头表示亲热。李勇却把身子一侧：“谁是你老弟？”猛地回身把他一指：“你，还有脸见老乡？你背叛祖宗，出卖李家，充当杀人凶犯的帮凶，你，好可耻！今天，你给大家说个明白。”
李平笑着摆摆手：“大家是误会了……。”
李昌龙走过来审视李平几眼，显得很惊奇地问：“是吗，你真有背叛李家人的行为？你是杀人凶手的帮凶？”
李客急得把手一举：“不，李平不是这样的人，我可以作证的，这是一场误会。”
李勇把李客一拖，“你凭什么作证？李大人和在场各位，听我把真实情形说出来，大家也就明白了。”说着就把前后发生的实情说了一遍，并向其余二十二人发问：“我刚才说的有半句假话不？”
众人齐声作答：“没有！”
李勇又问：“我说的全是事实么？”
众人齐声作答：“全是事实。”
李勇转向李平，问：“你亲口说，我说的冤枉你没有？”
李客抢先替李平说：“这是冤枉李平的！”
李平的神情显得不卑不亢，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显然，他是无话可说。
李昌龙沉默一阵，走过去盯了李平好几眼。李世剑暗中向李昌龙做了一个抓起来杀头的暗示，看到这种态势，有几个家将不由得握紧了执法的大刀。顿时，场面显得异常紧张。
李昌龙在大院里来回度了几步，然后咳嗽一声，说：“李平，既然你是无话可说，说明你做了亏心事……”
“不！”李平忽然举手，似乎要申辩。
李昌龙回头望一眼，“那好，你说。”
李平又是儒动了一下嘴唇，似乎话到嘴边，但最终咽回去没有说。
等了好一阵，见李平没言语，李昌龙接着又宣布：“你不说，我就做决定了，听好：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事，但我念你也救了几位李姓人的份上，我不抓你，也不杀你，只是警告你，别在我的势力范围内谋害李家人，你走吧！至于李客，你可以去我势力范围内的任何一个地方隐居，只要你不给我招惹是非，我也保你安定。好了，你们快走吧！”
尽管李客跪地一再哀求，但李昌龙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不再见他。
第五章响岩涌泉水点津道真情
走出李家山庄，李平很是留恋地回头望了望，他把手里提的行李包往肩上一搭，退着走了好几步，这才缓慢慢地扭转身向前走。
李客背着行李携带妻子奔出大门时，见李平已是走了很远，他连跑带喊地追了上去。
等到李客到达面前，李平拱手言道：“对不起，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道别。你既然赶来了，不说别的话，我们就此道别。”说着他向李客和刚赶拢的李妻拱了拱手：“他日有缘，也许还能相见。”
“慢着！”李客招手说：“李平兄弟，你独自一人去何方？不如我们一同走吧，在江油找一个安身之地，日子会过得安稳的。”
李平摇了摇手：“我么，四海为家，去哪儿都行。我有事情办，告辞了！”说完之后，便把双手一拱，扭头就走。
望着李平远去的背影，李客在妻子的后背拍了拍，摇头说：“太难理解了。”
见丈夫还在自言自语地说个不停，她把他的衣袖拉了拉，“还说啥呢，人家走得没人影了，你倒拿个主意，我们往哪儿去？”
李客把脑门儿摸了摸，指着脚下一条岔路说：“看，这条路通南方的，没人指点了，我们自己走。”
李妻点头赞成：“我看这样行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遇到一条河，我们渡过去，再遇一条河，我就坐下来洗衣衫。”
“怎么说？”
李妻嘻嘻一笑：“我呀，就不走了！”
走了半天的路，夫妻二人又饥又渴。一路之上没有一户人家，既找不到饭吃，也喝不上一口水，两人只得忍饥挨饿往前走。
正行走间，李妻手一指：“你看，岩上有水。”
李客朝前一望，路的尽头直抵山岩。他两眼左右一扫，见这岩壁险峻雄奇，东西横贯四、五里，迎面拦住去路很像是严阵以待的千军万马。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一座天然屏障。再一细看，路道更为奇险，若要通过，只能从半人宽的夹缝中侧身而过，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东头的一面岩壁更为突出，不仅岩壁高大而且平整光滑，一股山泉水“淙淙”地顺着侧边的一条裂缝直往下冲，裂缝窄得手指头伸不进，泉水在裂缝的最里面淌，外面得不到半滴水的滋润。奇怪的是，裂缝只是裂到岩壁的半中央，泉水也顺着裂缝淌到此处不见了踪影，似乎这碗口粗的泉水被这岩壁吞没了。
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泉水，夫妻二人却喝不上嘴。此时，李客也真是渴得难以忍受，就想爬到岩壁顶上去，因为太高爬不上去。无奈之时捡起一块石头去敲打岩壁，却不料岩壁被打得“咚咚”响。与此同时，泉水一飘，一股又一股地直往外喷。二人一见高兴得不得了，忙着双手捧起就往嘴里喝。这水喝到嘴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香甜，就像喝到了玉液琼浆似的美味。喝完之后，二人觉得口不渴了，肚儿也饱了，精神仿佛一下子猛增。
正在他二人高兴时，只听岩壁“谑谑”的几声响，泉水停止了往外喷。李客觉得神奇，忙着拿起石头又在岩壁上敲打几下，只听“咚咚”响，泉水随即又开始了往外喷。李客丢开石头，拍了拍手，很是兴奋地说：“啊，这就是响岩！”
李妻看着李客的高兴样，她就说：“要不，我们把家安在这里？”
李客抬头四面一望，把周围的环境地势看了看，很是赞成：“好呵，我们的新家安在这儿了！”
当夜，他们住在了附近的一个岩洞里，计划从明天起筹备，再去附近请几个老乡帮忙，争取一个月内建起新家。
川北的冬月已是十分的寒冷，考虑到旅途跋涉和奔波，当初离开陇西成纪时并没带太多的衣物，眼目前的御寒衣物只有随身穿的。到了下半夜更是显得寒冷，他们把包袱里能穿的全都套在了身上，然后在洞中燃起一堆火取暖。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李客出洞捡了一大抱干柴加在火堆里，把火燃得熊熊的，让妻子烤得暖和些。
洞口是对着前面路道的，昨天下午他们就来洞里住下了，眼望洞外路道弯弯曲曲的不见尽头，难得见到行人，偶尔两三个时辰才能见到一、两个人慢悠悠的走来过去。有的背柴、有的背着尖底儿背篼，也不知里面装的啥，很明显，这是附近的老乡。
此时，天色麻麻亮，洞外的山川现出了朦朦胧胧的轮廓，路道也在灰蒙蒙的雾气中时隐时现。突然，远处路道闪现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看样子走得很急。李客望着就好奇：“想不到这天寒地冻的，还有赶路的早行人。”
李妻眼尖，手一指：“这人有点眼熟呢！”
“咹！”李客揉了揉眼睛，见行路的人虽是走得急，但他的目光直往路的两旁观望，李客突然认出来：“嘿，这是李平！”
“对，是李平！”李妻也认出来了。
李客夫妻叫着喊着奔上了路道，李平也是惊喜地跑了过来。
“你呀，来我这，我做梦也没想到！”夫妻二人把李平请进山洞，没坐的，李客搬来一块石头擦了擦：“快请坐！”见李平汗流满面的，急忙又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你一定想好了，回转来与我们在江油安家？”
李平摆摆手：“不是的，昨天分手的时候忘了一件事，这很重要。”
“什么事？你说！”李客以为他是求自己帮什么忙。
“我左右前后想了，虽说现在是公元697年，也是武皇神功年号，但不要忘记了还是武皇坐朝，你不能再用李姓了，至少等几年才恢复李姓。”
“就这事？”李客把眼睛一瞪：“我是李家人，坐不改姓，立不改名！”
“咳！”李平把李客拉了拉：“你晓得不，这李昌龙接受这么多的陇西成纪人，还结识一些英雄豪杰，又与房州的人通关系，明显有反武后篡国的意图。要是武后派兵镇压或派杀手追杀，说不定又会诛连李氏家族的人，这不是很危险么！”
听到此，李客心里一紧，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妻显得也紧张：“对，暂时不能用李姓了。”
李平说完之后，掏出两绽银子塞到李客手上：“这以后的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这点钱拿着，算我们兄弟一场。”
李客本不收的，但盛情难却也就收了。
李平站起身，望了望洞里内外说：“我先前担心撵不上你们呢，好在这洞口对着路道，省得跑冤枉路。”
李客笑喜喜地说：“今后你要找我，就直接来这里，我哪儿也不去，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真的？”李平觉得有点出人预料，急忙出洞望了望，说：“这儿离江油城太近了，走路只须半天，骑马一个时辰就到，又是路道边，有个突发事变，这是首当其冲。”说完之后来到路道边把周围团转的地理环境看了看，“我钻研过易经八卦，懂点风水，如果说这里排兵布阵，是江油的一道天然屏障，要说安家就不是理想之地了。你看，路到了这里被岩坎堵住去路，没有前进的直通大道。当然路也可以走，你看夹缝中间的路多狭窄，侧着身子才能过，除此之外又没其它路可走。很简单的道理，一个人要办事，如果路被堵了，路又狭窄，如何跑得快，办得成？再说这水，虽是流得淙淙响，可以看得到，喝不着，给你解决不了吃和喝，还让这岩壁吞没了，对你有益处不？”
“可这里的岩壁和泉水很神奇呀，你看，我给敲打。”李客捡起石头敲了敲，“咚咚”响了两声，泉水立即喷了出来。他指着说：“不信，你喝一口，这水好香甜，就像吃了蜜一样，不仅解渴还饱肚子呢！”
李平捧起喝了一口，说：“有点甜味，但你再喝一口试一试。”
李客捧起喝了一口，顿时愣住了。
李平盯他笑：“味道不错吧？”
把嘴巴一抹，李客捧起又喝了一口，“咳呀，咋个有点碱口的怪味呢？不对，这味道变了！”
李平笑着说：“这你不明白，你昨天来此一定是又饥又渴，喝上几口，当然是美味了，而且还饱肚子。你今天口不渴，而且是以平常心喝的，当然就是真实的感受了！”
“这么说，这里不能安家落户？”
“是的！”李平肯定的回答。
“你说，我去何处安家好？你能耽搁几天，帮我去选择，如何？”
李平不加思索地说：“我有事，得马上走，至于如何去选择，决定权是你夫妻俩。”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我相信天老爷会保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