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伤 放纵

无数的记忆片段似潮水一样汹涌而来,艾雪儿觉得自己就像是无边海滩上一枚不起眼的贝壳,被潮水打得飞向任意一个地方,而自己,却找不到方向。

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全身脏兮兮地拉着他的裤腿,“大叔,你要负责”,从此,抱着就再也放不开了。

他霸道地夺去了她的初吻,一次次羞辱她,却又在她脆弱的时候及时出现。

她讨厌他,恨他骂他反抗他,却莫名其妙无数个早晨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他的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让她觉得,那些可怕的梦境,也没什么大不了。

爱上他,也许,是命中注定。他间接害死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张妈,却又孩子气地抱着她,祈求她惩罚,惩罚他从此以后做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于是,爱深了,不可自拔了。

在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的夜晚,她奋力与狼搏斗,在濒临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如神邸,拯救了她。他骂她,骗她说不爱她,可是他知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已经认定了从此非他不可。

十八岁的她,未经人事的她,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山洞里,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那时,他全身都是为她而留下的伤口,动一下都是艰难。她还记得两人坦诚相偎时候彼此身上的热度与颤抖。她还记得,他紧紧搂着她的腰,下腹的坚硬紧紧抵着她的腿根,硕大得可怕,她知道他忍不住了,可是,他还是暗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

“雪儿,我可以动吗?”

一晃四年,如今,他依然沙哑着声音问着她,满眼都是她熟悉的情欲,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按捺不住动了起来,他牵起她的胳膊,让他攀上自己的脖子,然后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再无顾忌地动了起来。

她并没有完全为她准备好,里面还有些干涩,他粗暴的动作让她感到一阵阵痛楚,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

艾雪儿想起自己的第一次,那时候,她记得张妈曾经隐隐约约提到过,说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痛得要死的,然而,她当时却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痛楚,甚至,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是疼痛的,当他紧紧抱着她,细细密密地吻去她的泪水的时候,她就再也不觉得痛了。

现在想来,那时候,不是不痛,而是,那时候的她,看着他,就是一种幸福。

“雪儿,雪儿——”

北汐绝叫着艾雪儿的名字,一遍一遍冲撞着她的身体,将她狠狠挤沙发的角落,她身材很娇小,在他的大力冲撞下像是要彻彻底底陷进沙发里,再也找不到了似的。

痛,很痛!

艾雪儿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痛。

她已经麻木,没有丝毫快感,她原本明媚的大眼没有丝毫神采,只是死死盯着身上奋力动作的男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早已经紧紧握了起来,就连指尖扣进手心里也毫不在意。

这个男人呵,她曾经那样爱着他,可是,他却亲口下令让人将她推下鳄鱼池。她哭着要见他,他却不给她一丝希望,甚至,将他送给她的手链也要一并收回。

那一刻,她在想,这个男人,原来,心里没有她。

绝望,她跳了下去。

无边的海水包裹着她,汹,还有一群她没见过的鳄鱼黑漆漆一片迅速朝她游了过来,她清清楚楚看见,那个可爱调皮的汹像是看到一顿美味的午餐一样张开了满是尖牙的嘴,隐隐约约,她感到脸部一阵刺痛,之后,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想,是皇之夜救了她吧,为她换了名字,也换了一副容貌。

“雪儿,抱着我,抱紧我!”

北汐绝不满地命令道,对她的心不在焉感到一丝懊恼,这个女人,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刻还走神,而他,竟然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她的眼神飘渺得可怕,无端端让他觉得有一丝恐慌。

艾雪儿嘴唇一勾,双腿向蔓藤一样勾住他的腰,突如其来的紧致绞动得北汐绝闷哼一声,脑袋微微后仰,却立刻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搂了过去,拉到面前来,一双灼热的唇便主动吻了上来。

她竟然,主动吻他?

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让一个男人疯狂。

北汐绝立刻化被动而主动,狠狠缠住了她的唇瓣她的舌头不放,双手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怀里一样。

她的唇很软,激烈地回吻着他,他激动着,感到她的体内一阵阵收缩,终于,他忍不住,死死往前一顶,发泄了出来。

北汐绝伏在她身上休息了片刻,感受着她的手,一遍遍梳理过他软软的头发,他舒服得闭上了眼,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然而,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了,动听的笑声在北汐绝头顶响起,说的话,却让他猛地一怔。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他猛地抬头望着她,她娇笑着,昏黄的灯光下,带着女人特有的妩媚,而这样的艾雪儿,是北汐绝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可是,他并没有多想,只把她的话,当做了一种挑衅。

“这个,你不用担心,待会儿求饶的只会是你。”

他的硕大还埋在她的体内并未抽出来,说着,他动了动,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又硬了起来。

艾雪儿还是笑着,北汐绝有些懊恼,或者说有些赌气,这个女人,是不是看不起他?

他北汐绝何曾受过这样的打击?

于是,他意味深长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将她整个身子拖了起来。

身下突然腾空,艾雪儿惊呼一声,急忙抱住他的身体,他身上都是汗水,抱上去滑腻腻的,她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北汐绝得逞地笑了,在她脸上重重吻了一口,大手一挥,那盆还未开动的方便面被他扫到了地上,鲜艳的汤汁将名贵的长毛地毯弄脏了,那乱糟糟的一团,让艾雪儿想到了血,无边无尽的血——

是不是,那一年,鳄鱼池里,她也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臀部一凉,北汐绝将她放在了玻璃制成的餐桌上,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冷,发自内心的冷。

“雪儿,你今晚真热情。”

他沙哑着声音,挤进她的双腿,俯身便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没有先前的霸道急切,却极尽磨人之能事,含住她的唇瓣不依不挠地追随着,身下往前一倾,两人最私密的地方便再次结合在一起。

有了先前的润滑,北汐绝的进入比上次容易多了,他半眯着双眼吻着她,满脸的满足,身下,却进去一半之后再也不动了。

原本闭上双眼的艾雪儿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忍不住睁开眼来,一睁开眼,就对上他戏谑的眼眸。

“雪儿,我的雪儿。”

他亲密地唤着她的名字,却让她心底一片冰凉,曾几何时,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喜欢叫她“糖糖,我的糖糖”。

如果说,当初,她还存有一点希冀,希冀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那么,如今他居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做这种事情,让她怎么相信,北汐绝是爱着上官糖的?

身体的感觉冲击着艾雪儿的理智,终于,感觉占了一些上风。

北汐绝久久都不肯动,只是眸中带笑地望着她,像是要逼着她求他。

他不动,她便隐隐觉得有些空虚,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去迎合他。

“怎么?想要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引来她一阵颤抖,他最是懂得上官糖的敏感之处,而这幅身体,本来就是属于上官糖的。

艾雪儿闭了闭眼,就让她,毫无顾忌地再放松一次,天亮了,彼此,从此就是仇人,见一面恨就深一分。

她主动靠近他,双眼迷蒙如水:“绝,我想要。”

她故意叫着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感受到他身体一阵僵硬。

“不准叫我绝!”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他冲她吼了一声。

艾雪儿懵了,不过几秒钟的时候,一笑了之,她到底还在希冀什么,不过是一个字一个称呼而已,他又怎么可能是因为上官糖,那个在动情时刻叫他“绝”的女人。

不等她再次开口,他便剧烈地动作起来,动作之快,之猛,让她招架不住。

他变换着姿势一次次折磨着她,从沙发到客厅再到卧室,一路,都留下了他们疯狂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雪儿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她的脑海是空白的,意识慢慢回笼,她再也不是那个每天无忧无虑的艾雪儿了。

她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他的手,依旧圈在她的腰间,昨晚,她受不住他的折磨昏死过去,就这么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晚。

她不再去看他,轻轻拿开他压在她腹部上的手,下了床,一路走到客厅,捡起她落在地上的衣服,穿戴好,随意将头发扎了起来,路过落地镜的时候,里面映射出一双本该不属于她的脸,她只看了一眼,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皇之夜弄清楚。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