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奶,好酒好肉祭拜您,您可要保佑小天今年发大财啊,十亿八亿不嫌多,拜托拜托!”
这话一出口,不知怎的,这小破坟里面传来一声闷响,那布满青苔的石碑也随之晃了晃,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太奶有感应啦?
这都死了多少年了,不会是要诈尸了吧!
正不知所措之时,听得村人嘲笑的声音传来,
“唉哟喂,张小天不会是傻了吧,自家祖坟不管,跑别人坟前磕头去了。”
“哈哈......笑死人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活该他发不了财。”
什么?哭错坟了?
我脑门子一排黑线,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村民。
再看看眼前这个被我拾掇得很干净的坟头,那硕大的猪头咧着嘴摆在那里,好似在嘲笑。
都怪这天阴森森的,林深草密,不小心看岔了眼,丢人丢到祖宗跟前,我......
赶紧对墓主人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多有打扰,还请您莫怪。”
我把猪头提着跑路,那些用过的香烛和供品倒也识趣的留了下来,就当请客陪罪了。
在村里人的嬉笑声中,费了点力气这才找对自家老祖宗的坟。
结果邪门了,途中不停的拉稀跑肚,肚疼难忍,害我无心祭拜,匆匆磕了几个头就下山离去。
我叫张小天,是张家村里出了名的寒酸破落户。
没有片瓦遮身,也无好衣裹体。
非是我四体不勤,好吃懒做。
而是我家八辈贫民,和富贵就沾不上边。
再加上人丁稀薄,传到这一代,就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种庄稼,没有一样成事的。
就算有人好心介绍一个差事,我不但会把差事搞砸,就是那个派差事的人家也会跟着遭殃。
而这也导致我在村中混了一个殃鬼的名声,都25岁了,也不见一个媒婆上门,这是注孤身的节奏。
今日上山祭拜祖宗,是一个瞎子半仙儿指点的。
张瞎子半月前游历到我村,然后很巧合的饿晕在我门前。
当时我手里就只有一个菜馍馍,自己都尚且吃不饱,却还是咬咬牙舍了出去,把张瞎子救活了。
闲谈了几句后,此人一脸的释然表情,嘴里喃喃自语着,
“同是张姓人,八百年前是一家,这是命吧,天意如此!”
我不懂什么叫天命,我只知道穷命难改。
张瞎子本是一个瞎子,但他好似又能看得见一般,把我的手和脸摸了一遍后,张口就来,
“一座破败不堪的小院,养不活牲禽,几亩荒田颗粒无收,身体还欠安,随时小病不断,异性缘极差,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也不是?”
我张大了嘴巴子,由衷的叹服起来,
“大叔,你牛批啊,这种事情都能摸得出来,你是神算子吧?”
“唉......哪是什么神算子,行走江湖混口饭吃而已。”
虽然他说得很谦虚,我感觉他是一个特别有道行的人,随赶紧追问他破解之法。
张瞎子那张沧桑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默默地掐着手指头,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词语。
半响过后,见到他停下来,我着急的追问起来,
“怎么样,我这情况还有救不?”
“小兄弟,你若答应往后余生给老瞎子养老送终,我就逆天而行,给你一场泼天的富贵,你可愿意?”
嘶......泼天的富贵,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啊,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张瞎子告诉我,想要转运,需要迁坟,说我家祖坟埋得不是地方,那里是一个漏财的穴。
还说这是他迄今为止,见到的第十个最烂的墓穴,没有想到,被我的祖宗给睡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往下8辈子孙都将重复我这贫苦的生活,除非迁墓或者山川地形有所变动,不然的话,难解。
但是他来了,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帮我找一个大富大贵的墓穴,把我太奶给葬进去。
这可把我吓得够呛,我这穷得叮当响的,哪有钱去迁坟安葬,怕是把我卖了还差不多。
知道我的窘迫,张瞎子叹息一声道,
“唉......也罢,有所付出有所得,你能遇上我,说明你命里有这通大富贵,舍弃一点成全你也不是不行。”
“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以后有钱了,记得保持初心,行善积德给自己赚取功德,否则,必然再无翻身之日,还要遭受百鬼噬身的痛苦。”
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不已,急急的道,
“放心放心,我不是那种得意忘行的人,大叔如果真的让我富贵,自然要做个好人。”
于是,在张瞎子的建议下,我求爷爷告奶奶,在村子里面借了一通,这才有钱制办了一堆供品,准备去给祖宗上香。
用他的话来说,只要我今日上了坟山,不用迁坟,也会有泼天的富贵砸中我。
这些年,因为囊中羞涩,我已经很久没有上山祭拜祖宗了。
谁能想到,哭错坟了啊,然后冒似还中了邪气,回到家里后就开始发热,整个人睡在床上要死不活的,难受得直哼哼。
张瞎子瘫坐在我的床前,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理由会这样,明明算准了的,是哪里出了错!”
一直守到半夜三更,一阵阴风吹来时,张瞎子紧闭着的眉眼突然一睁,露出一双空洞洞的眼睛,不怒而威的喝斥起来,
“何方妖孽在此鬼崇,还不速速退去!”
在院子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闪了一下,很快又没了影子。
张瞎子看不见,但是他能感知到有个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
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不是一般的强。
他摸索着要站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泄漏了天机,已经遭了报应,此时腿下面已经没有知觉,余生都只能瘫在床上。
“小天,快醒醒,别睡了!”
“听到没有,你不能再睡了,危险!”
......
我也想起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使力掐我,胳膊疼,脑门疼,大腿也疼。
但我真的没有办法醒过来。
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压制住,整个人不能动弹一下,只能被迫着享受这种痛苦。
不知道掐了多久,隐约间我到了一个女子凶尸恶霸的声音,
“呵,好大的胆子,跑我坟头抢猪头,居然敢叫本姑娘太奶,你才是太奶,你全家都是太奶,我忒!”
“当本姑娘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成,看我不掐死你!我掐掐掐......”
我疼得病中擅抖不已,这丫的想要打死我,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
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我当场不客气的回敬起来,
“住手,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我不打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欠收拾的话,我也不介意动手。
女人阴森森的笑了,
“桀桀......打我!想死早说啊,本姑娘成全你!”
那疼痛的感觉来得更加猛烈了一些,我看不到这个女人在哪里,但是这个伤害实实在在的,疼得我灵魂直打颤栗,真的要死过去。
“臭女人,有本事站出来,暗地里打人算个什么东西。”
这活似乎激怒了女人,又开始胡乱咒骂起来,
“你才不是什么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我嘴硬的道,
“你骂我可以,我不还嘴,但你别想骂我全家,不然我和你拼命!”
那女人气性十足,就是要和我对着干,
“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惹火了我,拉你下去陪你祖宗!”
这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简直是不能忍。
愤怒之下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里金光一闪,竟然把那个看不见的女人一把抓住。
战况有些激烈,我把这个女人按在床上反复摩擦,拳拳到肉,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场搏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