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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君无欢观察了一阵子了,这群黑衣人身手相当,若是单打独斗,未必是析木他们的对手,但现在他们以多对一,自己这一方立时就陷入了被动,若他再不出手,只怕就败局已定,而他一向讨厌失败,所以他出手了。

只见他纵身一跃,身形如大鹏一般迅捷地扑向正与析木缠斗的那几人,他的黑袍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

他一加入,析木这边儿立马脸上一松,与他互换了个眼神,跳了开去,析木很清楚主子的实力,是以见他出手,自己便抽身去帮别人。

君无欢一双冷眸赤红,他整个人此刻就像是头嗜血的狼,连一头墨黑的长发都似充满了杀意,在他的身后张扬着。

他出手如电,并不给黑衣人适应的时间,刷刷几剑下来,五名黑衣人倒下了两人。

其余三人眼光一闪,里面满是惊讶,他们从未见过君无欢出手,以为他的功夫再高也不会比手下那些人高出多少,却不想自己五个人在人手下不过走了十招就已经有二人死去,面上的惊怕不可掩饰。

君无欢并没有追击,只停下手来,抬手轻弹剑尖,让剑上的血珠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地上,在地上留下深红的血花儿,他的嘴角全是嗜血的笑意,就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并没有打算将他们一箭射死,却想着和他们先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的淡定向另三人更是吓怕,拿剑的手似都在抖。

但他们最终也没有退缩,仍然挥剑攻了上来,想来这些人都是死士,不是一般的杀手,君无欢眉头微皱,举剑想迎。

那三个人很快败下阵去,倒在地上成了死尸,君无欢冷眼一看,其他人并不好过多少,飞身又起,在山林之中穿梭如鹰一般,并没有因为环境而受到限制。

想到他此行进林的目的,手下气势更凌厉了几分,出手如电,围攻的黑衣人很快死伤近半,局势逆转。

正在此时,忽地又有一人降临,一身白衣,洒脱出众,飘飘然若神仙降临,却是萧逸寒!

君无欢面色一凛,零洛不认识此人,他却认识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风流三少”之一的司徒山庄的庄主萧逸寒!

只是他说话萧逸寒从不与人结怨,而他也自认未得罪过萧逸寒,这会儿萧却出现在此地,看情形并非与自己一路,难不成,他要帮血狼神族对付自己?可也没听说他与血狼神族有什么交情啊?

君无欢皱起眉,眼神第一次凝重起来,若说江湖让能让他忌惮的还有人的话,萧逸寒就是其中之一。

“君兄。”萧逸寒开口,脸上笑意淡淡,语气也很清淡,空洞的目光看着君无欢站立的方向。

君无欢知道他眼盲,却并不因此而小看他半分,他的实力可是实实在在闯出来的,那些小看他的人都已经死以了他的剑下。

“君兄,请!”萧逸寒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兄,可否问一个问题。”君无欢冷凝着脸开口,如果有可能,他并不想与萧逸寒为敌,不是因为他怕,只是有些人他并不想让其成为自己的敌人。

“请讲。”萧逸寒开口,依然是淡淡的,似乎在跟他拉家常一般。

“恕本王直言,这些黑衣人应该是属于血狼神族的死士,本五未知萧兄何时也归附血狼神族驱使,是以相询。”

君无欢冷冷的开口,语中暗将萧逸寒骂在其中。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萧逸寒面色未变,仍是淡淡的语气。

君无欢挥剑一指,道:“既如此,请吧。”

他敬萧逸寒,也知自己未必胜得了他,但却并不惧怕,在这世人,能让他惧怕的人只怕还未出生。

萧逸寒也不搭话,举剑攻了过来。

两人战在一处。

他们二人皆是功夫不俗,一时之间,林间黄叶纷飞,强大的剑势将山林硬生生的劈出一块空地。

萧逸寒剑法多变,轻灵自如,挥洒间尽显潇洒之态。

君无欢剑法上稍逊于萧逸寒,但却贵在轻功卓绝,只见他左射右闪,萧逸寒的剑法绵密地将他包围在剑光之内,却竟然无法纳何他半分。

二人战况难解,析木等人因为君无欢先前的相助已然占了上风,很快将余下的黑衣人除去,这会儿只立于一旁,看着君无欢与萧逸寒二人打斗,却并不上前支援,不是他们不想,完全是因为他们知道主子的脾气,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帮他出手。

二人久战不下,萧逸寒听声已知今日事情难了,紧攻一招,纵身跳出战圈,再几个起落,人已不见,只听得他的余音:“君兄,来日再战。”

析木等人想要追赶,却被君无欢拦了下来。

他与萧逸寒虽为敌对,却都有惺惺相惜之意,是以刚刚打斗之中都没有互下杀手,如今他既然要走,他自然不会强留。

“走吧”,待萧逸寒的身影消失不见,君无欢冷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毫不在意的从尸体身旁走过去。

析木等人个个身受了伤,但主子没说回去,也没人敢提意见,只得沉默着跟在君无欢身后。

君无欢冷然走在前面,山风吹动他的长发,发丝在风中飞扬。

一行人一直走到一条小溪旁,溪水清清,缓缓流淌,水底的石头清晰可见,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条小鱼从溪水中游过。

君无欢看向小溪的眼光忽的一闪,一件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捡拾起一件东西。

二指捏到眼前分辩,细沙掉落之后,一块玉佩现于眼前,通体翠绿,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内刻有一只翱翔的雄鹰。

看着这块儿玉佩,君无欢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这块玉佩他再熟悉不过,他本身也有一块,只不过玉上的鹰不是飞翔的,而是警惕地立于崖壁之上,他的玉佩和这块是从一块玉石雕刻而来,他选择了静止的鹰,而痕选择了飞翔的,没错,这玉佩是君无痕的!

他竟然真的在这儿?!君无欢心里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懊悔。

原来她没有说谎?只是带他们去了山顶罢了,可是她为何没有分辩?他心中又痛了起来。

她没骗他,他却将她逼落了悬崖!

他的心似再次被刺穿,痛得他握紧了拳,将那块玉佩紧紧握于掌中,任它将手掌硌得生痛,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他心底的那种刺痛。

终于,他恢复镇静,将玉佩收入怀中,抬头辨别了下方向,抬步朝前走去。

沿着溪水一直向前,并没有人出没的痕迹,更没有零洛的影子。

一直走到崖底,却只看到一座碧幽的深潭,溪水正是来自那里,却四处不见零洛的身影。

她可能还活着吗?他问自己,心里莫名的升起希望。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她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哪里会有生还的可能?但若真的身死,又怎么会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他抬头仰望,却见几棵古松斜立山壁,他心下一动,纵身跌了下去。

跳上松树,眼见枝叶似乎有被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有些枝叶已经折断,他心下没来由的惊喜。

她被这树挂到过吧?虽然这里离地面还有挺长的距离,但必将减轻她的落势,再朝下看了一眼,下面即是深潭,如果她真的被松树挂到过,又接着跌落的话,十有八九会落中潭水之中,想到这个,他纵身下来,细细的查看水面,连一处可疑的地方都不放过,可惜,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她是生是死?他心被紧紧的揪着,找不出答案。

若是生,却为何没有生的迹象?若是死,却没有尸身出现,他凝立于水旁,冷着脸瞪着水面,一身黑袍寂廖地垂着,似乎透着失落和哀伤。

“王爷,没有找到。”

析木等人陆续回来,带回来的消息同样不乐观。

君无欢站立不语,一张脸冰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淡淡地说道:“回去。”

没找到她是好事儿吧?他告诉自己,是的,是好事儿,没有她的尸首,就说明她可能还是活着的。

顺着来时的路返回,一路上君无欢沉默不语,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零洛一直下坠着,直到身体被树枝阻挡减缓了下坠落的势头,她才从昏迷中醒来。

朝下一看,心再一次颤抖起来,身子并没有被完全阻住,只是减缓了落势,却依然是在下坠,而身上却还有很高的距离,她头脑一片空白,手脚胡乱的抓着,希望再能抓到些什么,好让自己不至于被摔死。

可惜,幸运并不总是眷顾她,她直直的落入深潭,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喝入好几大口潭水,连惊带吓的再次昏迷。

好在潭水是流动着的,昏迷的她被水流冲着带到了潭边儿,苍白无生气的躺着,直到有人走近。

来人一头褐发,身上着的是张扬的红色,一双眸子深遂如刀刻,俊美的五官完美无俦,他发现了零洛,面上只小小的惊讶了下,走到她躺着的地方,似是考虑了一会儿,才抄手将她抱了起来,沿着溪水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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