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折磨
“说,你究竟是何人,用的何种妖术?”君无欢怒问,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处在失了心神,定是用了什么妖术,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对自己的自控力他向来很有信心。
零洛抬起头,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丝迷茫,原来他也有捉摸不定的时候,她心中暗暗讥笑,妖术?她要会那么高深的东西早就用来咒他死了,还能让他这么好好的坐着审问自己吗?
“快说,痕在何处?”君无欢将剑向前递了递,怒声喝问,眸光因为愤怒而显得赤红。
零洛颈上一痛,感觉到有血液渗出皮肤,细碎的痛楚侵袭着她的神经,但她刚经过刚刚被打的剧痛,这点儿痛楚对她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咬紧牙关,直直的瞪着君无欢,却闭口不言,哈,他竟然还会关心别人吗?那个痕看样子对他很重要?那是不是说自己一日不说出来,他就一日不杀自己哪?她心中暗笑,有了这层认知,别说她并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就是知道,她也不会说的,虽然活着是痛苦的,但若她死了,却连痛苦的资格都没有了,她要活着!不管如何,她要赌上这一次。
“还不说?”君无欢的眼眸更红了,看着零洛的目光带着股嗜血的光芒。
零洛心中有些惊怕,但只是梗了梗脖子,并不回答。
“顾惜惜,本王再问你一遍,痕在哪里?”君无欢掩饰着就快要崩发的愤怒,冷冽着脸怒问,手中的剑再次向前递了递,很快的,零洛脖颈上的伤口就扩大了些,血流得更多,他就不信,这女人真不怕死!
零洛只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他砧板上放着的一堆肉,只能他慢慢将自己凌迟至死,她不是不怕,但到了如今关头,她知道她若知道痕的所在告诉了君无欢,也只会落个死的下场,既然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她宁愿选择赌下去,或者站着死,或者赌赢了,她还能侥幸存活。是以,她昂然的将脖子凑了上去,口中努力大声道:“我不知道。”
君无欢眸光更加红赤,这女人竟敢挑恤他么?她以为他真不敢杀她吗?他怒火烧心,手中的剑再进一点儿,看着她脖颈中鲜血直流,他猛然清醒过来,她一心求死?为的是要将痕的下落永远的带走吗?他岂能成全她?想到这里,他一声冷笑,收回了手中的剑。
零洛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她赌赢了!但她还来不及庆幸,他的声音又起,冷厉中透着狠辣:“顾惜惜,本王给了你两次机会,你却将本王的耐性一点点磨尽,你放心,本王是不会让你死的,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零洛的心再次提起,这个变态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折磨她哪?她看向他,却见他忽的站起身,窗子因为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砰的一声敞开,风吹进屋子,扬起他的长发,有几根飞到脸前,挡住了那双深隐的眸子,黑色的长袍扬起,带着股阴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