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的时间(4)

“如果和你的判断一样,这个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他居然可以捉摸我们的心理。”张其继续:“这个人很不正常,他在琢磨我们——”张其说话的声音也不再温和地:“这个血不是凶手的,也不是死者冷郁的。”张其很大胆地去推测,张其在想,很大胆地把自己的猜测向着杨琳很简单地说出来,声音之中伴随着发抖的紧张,他的声音因为发抖而变得紧张。

而且还是重度的紧张!张其然后在心里想其它的问题,心里不断地在抽痛着。

“这个人有这么厉害吗?”柳思宁很奇怪地看向张其,对张其的话让柳思宁在感到吃惊。于是,他用另一张面孔来应对着张其和杨琳,他在忽视站在墙边的安玉静。

安玉静那恐惧的表情令柳思宁感到担心和忧虑,她刚才在见到什么才有这一种恐惧的眼色,这一眼色被柳思宁很强烈地注意到。他完全没有那样去问安玉静到底看到了什么,他把这一疑惑迅速地在包裹住自己那为安玉静担心的心情,刚才那块落在窗外的白布,柳思宁没有看到,后来这就是让柳思宁感到很恐惧的事情就是在安玉静提起这块白布的时候——

窗外居然没有像安玉静所看到的白布,没有,柳思宁的内心被安玉静所说的话冷了一大截,居然,居然这让柳思宁无法去面对:白布,安玉静。

杨琳站起来,心情依旧很奇怪地面对着所有人,她在平复内心的激动,这激动几乎要盖住她杨琳所有冲动的情绪。杨琳接下来的话都让自己吓一跳,杨琳在注意一下安玉静那面无血色的脸部,这脸部让杨琳也格外的在打冷汗。杨琳的身体在很自然地打冷汗,终于,她忍住不住这压抑的慌乱,杨琳来到柳思宁的身后,她在想整个事情发生的一切:“从这里看过去,出事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杨琳觉得地上的血腥味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所以杨琳退到柳思宁的身后,刻意地在躲避着这有奇怪意味的血样:这不是死者的。

杨琳很快地对自己下了这一个决定,相反,杨琳对谁都没有猜疑,除了安玉静之外,这一切仿佛不是突然发生的谋杀,而是有人很故意地在安排和这一剧幕,杨琳在想,很有目的地在想。也很有疑虑地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仍然紧靠在墙边的安玉静,无疑,杨琳还在猜疑安玉静。无比的诱惑在杨琳的身上越演越激烈,所以,杨琳在模拟着,在脑子里模拟着发生在现场里的谋杀事件。杨琳的脑子里全是被紧张所握紧,她在想着的同时也在对这地板上的血迹有所猜疑和顾虑,杨琳始终不肯对柳思宁和张其说出这事实的真相,她在脑子里的模拟情景越来越模糊,是因为杨琳在紧张所产生的模糊感。杨琳在吃惊,同时因为这不同的血腥味在发抖——杨琳在怀疑每一个人,在怀疑住在附近的人,除了安玉静之外。

“有!”杨琳回答得很尖利,声音几乎要盖住张其那说话的声音,杨琳把白手套放在衣袋里的白色超大的塑料袋里,她放进白手套的动作很重很重。

杨琳的脑子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分析得很不清楚,杨琳的整个心态也随着日光线的强烈照射而显得张不开眼睛。杨琳刻意地背对着窗户,因为她又在蹲在血迹的地板上,右手握紧白色的塑料袋,塑料带有证物,这是要杨琳带回法医室要检测的血液。

“不可能有这样聪明的人。”张其在否认杨琳的话,同时也在否认柳思宁投过来那热情的目光,张其把这些感觉都轻轻地在身体里抛弃:柳思宁,安玉静,杨琳。

“张其,你要相信杨琳的判断,杨琳的判断从来都没有错过。”柳思宁是在安慰张其,正在安慰激动无比的张其,柳思宁没有特别的话语来安慰他,只好是顺其自然。

没有想到,张其的反应确实很反感,是对柳思宁特意的关心在感到反感。虽然张其和柳思宁是同事关系,这一层关旭怔怔地持续了五年的时间,这时候,竟然是张其对柳思宁很反感,原因是什么,连张其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杨琳注视着张其,似乎要对张其说什么。看着地板上的血迹,杨琳的眉头快速地一闪,很快,杨琳就回复平静,原有的平静比刚才稍稍地有些许的变化,这紧张比刚才的很淡然。终于,杨琳来到安玉静身旁,在细细地打量着安玉静。

“嗯,对。”柳思宁退了一步,他也在表态,这冷淡的语气之中夹带着一丝的温柔,是对安玉静那关怀的温柔,是对张其委屈的笑容在在意的温和。柳思宁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紧张杨琳每说一句的话:安玉静,杨琳,柳思宁。

柳思宁靠住墙边,用尖利的双眸淡淡地看向在场的人,包括是站在门外的几个男同事。他很不自觉地靠近于墙边,眼神和心理都很不安稳地凝视着杨琳。对方很自然地再次来到这摊血迹的面前,在血迹前来回地走了一个圈子,围住血迹走了一个圈子。然后沉沉地站在张其的面前:“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凶手现在就在离我们很近的案发现场外。”杨琳的声调很不温和地,脸色被血迹的奇怪味道所凝住,整个现场不再在他们来之前显得这么‘干净’。

杨琳不再围绕住这一摊的血迹,也很自然地来到柳思宁和安玉静这中间的位置上,这个空位似乎是安玉静和柳思宁很默契地留给安玉静那样,两人不敢看向对方,深怕有什么不善意的举动,特别是安玉静会有这一会意。

“什么,你说什么?”柳思宁的声音是非常的紧凑,声音永远给杨琳低一些。柳思宁是把这声音压抑得很低,理由只是让杨琳把现场的推测彻底地说出来。

“凶手就在离我们这里不远的地方藏匿着。”杨琳继续在所有人的面前在推算,她是看了太多的推理小才得出的结论,杨琳对自己的怀疑感到很自豪。似乎是把整个不安全的现场被‘封锁起来’,杨琳很彻底地说,声音比柳思宁的还要低。

奇怪了,杨琳为什么要这样判断,这样判断出来的结果合理吗?柳思宁很奇怪地想,紧抓住杨琳的思绪不放开,他把全部的目光都落在杨琳的身上,这眼神里没有任何的余光。柳思宁看着杨琳,似乎要把杨琳看穿那样彻底地跟着对方的视线落在安玉静的身上,这个安玉静也不再和之前这么害怕了,柳思宁也很快地看出这安玉静在逃避杨琳那快速投过来的视线。柳思宁很迅速地瞧着安玉静那已经安静下来的目光看过去:安玉静。

烦躁的热风透过已经打开很久的窗户吹进来,热风很烦热地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包括落在站在外面的同事身上。这热风似乎很有感情一样知道每一个人在想什么,于是,这热风很不利落地深入每一个人的思想里。这热风不再是燥热地,夹带着温和的味道反复地从窗户里吹进来,这和风没有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而是落在墙角边,然后这一层的和风消失了。

这风声没有破坏每一个人依旧有的幻想里,包括是杨琳,她的幻想会变成现实,不是现在,而是以后将会出现的现实。杨琳对自己所有的推断都很感兴趣和诱惑力,杨琳使劲地放开紧凑的心情,把目标全部锁在这一摊的血迹身上。

“凶手真的会以你的想象那样躲在附近?”柳思宁很不安地看着杨琳,他也跟着杨琳的视线落在全被血迹遮了一半的地板上,思绪很不安宁地仔细地观察着杨琳,也不再用紧张的心态去面对安玉静和张其。柳思宁的呼吸在霎时间几乎是很透明很透明。

“没错。”杨琳很简单地说,视线不再和刚才一样‘冷清’,因为杨琳很喜欢这一种被人在意和注视的感觉,因为杨琳觉得这两种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上很幸福很幸福。

杨琳声音抖抖地,跟着安玉静的面部表情而变得僵硬起来,究竟安玉静在窗外面看到什么?为什么安玉静会有这一种诡异不安的表情?这一点,杨琳很想问明白,只可惜现在的她没有机会去问安玉静,她在一旁记下了安玉静在刚才给自己的手机号码。

现场里,所有的警戒线已经被其他的同事拉开,现场里不再有任何的血腥味,因为地板已经被清理干净,这里已经恢复了在没有发生事件的出租屋之前的样貌。但是,安玉静不敢再留在这里,很想逃避的心里从安玉静的内心里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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