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问问你爸就知道了
直播间关了。
两人站在墙角给白芷道歉，声称自己确实不知道这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并不是故意非法入室。
他们要是知道房子里有人，说什么都不会进来的。
直播恐怖凶宅是一回事，但入室被抓到警察局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对方一个小姑娘……
再把他们当成什么奇怪的人。
所以现在向建华胆战心惊地，就怕白芷说要报警。
不过此刻白芷的心却不在这里。
她更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震惊值上涨地这么快。
向建华拿出刚刚的直播回放。
“真是不好意思，还不小心让你入境了。”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刚刚的视频下架，绝对不会给您的生活造成影响……”
“目前应该还没什么人反应过来。”
“直播？”
白芷微一挑眉。
向建华这么大年纪，在社会混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养成了看人眼色的习惯。
瞧这女孩的表情……看样子是对直播感兴趣啊！
眼睛一亮。
使出了作为经纪人的浑身解数，将关于直播那点事，全都给白芷说了一遍。
“而且直播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可以足不出户就赚钱，成本低，利润高，平台会给予非常多的流量，这样全世界的人都有机会看到你的直播。”
“你的形象这么好，做主播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事情。”
“只要你来了我们公司，我就和你签订A级合同，赚的所有钱在扣除平台那一部分后，剩下我只要一成。”
白芷思索着。
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她的直播？
“可以，我同意。”
这对于她积攒震惊值实在是太有用了。
“真的？”
“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白芷就去签了合同。
不过向建华的激动没有维持太长时间。
因为白芷拒绝了他的所有意见，最后一意孤行要进行玄学直播。
自己劝不住，只能注册个号进去看着。
打算实在不行就配合演一出‘神算’的戏。
直播间是公司里一处简单的房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和其他才艺主播比起来，实在寒酸的可怜。
刚开播后，因为是新人，所以平台会推送一些流量。
网友们在看到屏幕上那张堪比明星的脸蛋后，总会下意识停下来瞧瞧。
弹幕也逐渐变得热闹。
「小姐姐，是新人主播吗？」
「你要表演什么啊？」
白芷还不太习惯，像老人看手机似的瞧了瞧弹幕，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直播间的名字。
“算命直播间。”
“一次两千五百一十元。”
“每天算三个。”
多了太累。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没什么情绪。
「这么贵！！！开什么玩笑呢，都赶上我两天的工资了。」
「我靠？算命？主播你玩真的？」
「好可惜啊，这么漂亮的人，居然是个骗子，走了走了。」
「要不主播你跳个舞吧，跳舞我就给你刷个华子怎么样。」
……
质疑的声音很多，也有骂得难听的，但白芷仿佛没看见一般。
她在等自己的有缘人。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开始刷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加在一起刚好价值2510元。
是名叫‘老子宇宙最强’的网友。
白芷唇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点击了连线，视频那头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留着一头的黄毛，吊儿郎当。
“哟？”
“这就连上了？”
男人语气轻佻，瞧着白芷的眼眸中不屑夹杂着猥琐的上下打量。
“妹子人长得不错，这么缺钱吗？”
“不算命也没关系，我们聊聊天，那钱就当哥哥请你吃饭了。”
那街溜子一样的外貌，再加上油腻的语气，直接给直播间的人恶心到了。
白芷不为所动。
“你要算什么？”
“装清高。”男人呸了一口，点了根烟，见对方不舔自己，有种破防的恼羞成怒。
“老子平生最烦你这种死算命的。”
“现在就打假你。”
弹幕上的人原本还在骂他冤大头。
两千多干点什么不好，竟然给骗子送来。
结果现在这么一看，原来是友军啊。
“你想算什么就算什么。”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舔舔嘴唇“不过……你要是算不准的话，刚刚付的钱可得十倍赔我。”
这是白芷在直播间介绍写的。
她没说话，认真瞧着那对面黄毛的面向，眼神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
「主播咋不说话了？」
「应该是在想着怎么编些模棱两可的话吧。」
「啧啧啧，真是个好骗的冤大头。」
“我同意你这句话。”
黄毛吐口烟，“你说什么？”
白芷看了一眼弹幕。
“确实是冤大头。”
“就连孩子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
黄毛怔愣片刻。
就连直播间的弹幕都安静许多。
几秒钟后却又再次爆发。
黄毛破口大骂：“你个臭娘们，瞎说什么呢？”
“我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我能不知道？”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弹幕也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这主播也真是疯了，这种话都能编出来。」
「实锤了，果然是个骗子。」
「小心人家真的去打你啊。」
白芷的声音却依旧平静。
“你从小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小学的时候偷掀女孩子的裙子，上了中学便升级成在厕所安装摄像头偷拍。”
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后来辍学打工，哄骗数名女孩后不愿意负责，对方只好打胎。”
“其中一个不愿意，是你亲手动的手，那女孩因此身体受到损伤，一辈子都无法恢复。”
“你作孽这么多，早就没有子女缘分，还妄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她说完之后，陈强已经冒了冷汗。
心虚却依旧梗着脖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和小雪……”
白芷继续接话。
“去年8月，你在家里的介绍下与小雪相识，她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孩。9月确定关系，10月便发现怀孕，五月生子。”
这下陈强彻底害怕了。
主播说的，一字不差。
弹幕风向也逐渐发生转变。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好像让主播说中了？」
「你瞧这大哥的表情都变了啊，不会是真的吧！」
「才来直播间就看到这么炸裂的？」
「你们别被骗了啊，哪有这种事，一瞧就是提前安排好的啊。」
白芷淡笑。
“往好处想想，这孩子和你也不算没有血缘关系。”
陈强皱眉。
“你什么意思？”
白芷：“问问你爸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