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4 三年后
【很多三年都是弹指一挥间】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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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太太真美。”商场上的搭档们纷纷对蒲生阡陌赞美着,站在蒲生阡陌旁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美丽少妇。她正对着往来应酬的人淡淡微笑,说不上亲密也说不上疏离的笑容,在这种商业宴会上,很是合适。
“为什么不说我女儿也很美呢?”蒲生阡陌抱起绿蒂身旁穿着雪白公主裙的三岁小姑娘,脸上都是宠溺的笑,显然,他是多么宝贝他的女儿啊。
丈夫跟别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绿蒂微微侧头,看着如云的商旅,神色飘忽。这是C城顶级的聚会,满是商人,政要,达官显贵,争芳斗艳的交际名媛……
她显然有些不适应这样应酬的诚,虽然这几年,蒲生已经带她参加无数次的社交聚会,教会了她很多东西。现在的她举止优雅,态度谦和,有着女人的成熟魅力。可是,她似乎没有开心的时候。
“妈咪,”女儿对绿蒂扑腾着小手,”我要妈妈。要妈妈……”
绿蒂就从蒲生阡陌手中接过女儿。蒲生阡陌小声道:“累了的话去楼上雅间坐一会儿,等事情完了,我就找你。”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儿:“囡囡乖,跟妈妈玩去。”
绿蒂轻声道:“好,那你少喝酒,我在楼上等你。”
绿蒂带着女儿走到二楼雅间,女儿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玩着,绿蒂则站在窗前,低下头向楼底看去。酒店楼上的霓虹灯影,闪烁不停。
刚好能看到酒店的门口。
一辆迈巴赫Landaulet停在酒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加长西装,侧影笔挺,浑身都是冷冽之气。
微风吹过,西服衣摆随风翻卷,显得他的身影无比落寞。他身子顿了顿,并没有走进酒店,反而微微仰头,看向绿蒂所在的那个窗户,眼锋凌烈,就像是淬了寒毒的刀片。
绿蒂慌忙侧身靠在墙上,心脏怦怦地跳动不停。她知道,这是谁,她知道!!!
三年不见,久违了啊。。。。。。
“妈咪,”小宝贝儿跑过来,拽着妈咪的裙摆,“我辫子乱了,妈咪给我扎辫子。”
绿蒂把女儿抱起来,坐在沙发上给她梳头发。在脑后编了一个小麻花辫。
“妈咪,我不喜欢新幼儿园,”囡囡从小就是个人精,口齿伶俐,喜欢说话,总是把幼儿园的事情给妈妈讲。她趴在妈妈怀里,满脸委屈:“大班的一个小哥哥老欺负我。”
“为什么呀?”绿蒂有些心神不定,她真的很抱歉,此刻的自己在敷衍女儿。他们才回国不到一个星期,已经把宝贝儿送到最好的幼儿园了,再换,还能拿换到哪里去?
“我喜欢跟他弟弟,不喜欢他。他是坏蛋!!”女儿奶声奶气地控诉。
“啊?”
“我喜欢阿祁,就亲了他,他却哭着去告诉了那个坏蛋。然后那个坏蛋就过来欺负我。”
“怎么欺负你了?”
“他亲了我。”囡囡指着自己的小脸蛋儿和嘴唇,“亲了好几下,都把我亲哭了。妈咪,让papa给我报仇,拿鞭子抽他。”
绿蒂哦啊,嗯地应付女儿,心想着,才上幼儿园的孝子真是调皮。最后说道:“囡囡乖,在这里等妈妈。妈妈等会儿来找你。”
绿蒂把女儿关在房间里,就走了出去。沿着楼梯走下去,站在走廊上,往下面的大厅里看去。
已经到了舞会时间,大厅里都是激情飞舞的男女,连蒲生也在和本市近来崛起的电影明星跳舞。可是,她找了很多遍,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去哪里了?
绿蒂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回到女儿所在的房间。
女儿见妈妈进来,跑过来抱住妈妈的双腿,仰着头:“妈咪。刚才有个叔叔进来找你。见你不在,就走了。他眼神好可怕,吓死我了。他是不是坏人?”
绿蒂听到女儿的话,身子猛地发抖,是他,是他!!他看到她了!!
她想冲出去找他,可是,身子僵硬着,却挪不动一步。
晚上从酒店回去的时候,蒲生没跟她说一句话,绿蒂也默然无语,只有女儿跟个百灵鸟似的,有说不完的话。
车停在中式别墅门前,佣人过来抱走了囡囡。
下车前,蒲生阡陌忽然扭过头,绿蒂一愕,他忽然说:“三年了,你跟我在一起,还在后悔么?”
绿蒂立刻摇头:“蒲生,我没有。”
他倾身过来,想亲吻她,她低下头,“对不起,我很累。”
他坐正身子,自嘲地笑了笑,“绿蒂,我会等,三年都等过来了,一辈子我也可以。我等你回心转意,等你真正忘掉那个人。只是,我希望你有骨气一点,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凌沉和,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不让你见儿子,对不对?”
绿蒂脸色发白:“求你。蒲生,别说了。你说过不再提那件事的。”脑海里忽然都是血红的颜色,绿蒂忍不纂身发抖。蒲生下了车,从车前绕过来,把浑身颤抖的她也扶下车,“都过去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要给你安定的生活,这是三年前我答应你的。我说到做到,但是,绿蒂,你也要给我一个照顾你和女儿的机会,好么?”
绿蒂点点头,她靠在他怀里,靠着他,浑身虚软着,由他扶着走进房门。
绿蒂回到房间,拿起今天佣人送过来的杂志,仔细地看着。
封面上的男人是凌沉和,内容无非是凌氏兼并了哪家公司,募股集资的股票在美国成功上市……。
她通过蒲生,也知道,他们凌家已经洗白,真正把注意力转移到商业上。凌沉和近年来交了许多女友,每一个交往不超过一个星期。
财经杂志上的凌沉和深沉,锐利,更加成熟有魅力,只是眼睛却越来越冷,冷冽逼人。
绿蒂把杂志放在心口,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恨自己么?他还爱自己么?
忽然,杂志被人抽走。蒲生阡陌把杂志扔在桌子上,“不是很累么?还看杂志呢?”
三年来,她名义上是蒲生的妻子,却从没和他同房。如今他闯进来,绿蒂不禁有些惊慌,立刻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