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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无视他冰冷的目光,忽略他残酷呼哮的话语,陈诗琪紧紧揪住地上的披风,似乎这样便能从中获得力量,似乎这样,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

“女人,别逼我!别以为我平日宠着你就不舍得对你用刑?”纳兰昱瑞彻底绝望了,他曾经以为在她心中,自己似乎是有那么一丝地位的,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狂妄自大了,她的眼中真的曾经对他有过浓郁的情愫吗?

他是愧对若水的,因为他的宠溺与纵容,若水晕迷不醒,他也痛失了未出世的孩子;因为他的执迷不悟,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等着成亲的若水现在奄奄一息地卧病在床。

他为她如此之多,她却毫不留情地贱踏着他的心意,只为报复他强行将她从峰灵雅苑带到紫阳苑吗?

陈诗琪终于缓缓抬头,她如瀑的长发零乱的披散于肩,凄迷的眸光泪水盈然,幽怨地凝望着纳兰昱瑞,不言不语。

她的心却在狂乱的嘶叫着,不是我!我没有!为什么不相信我?昱瑞,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可知道我想守护你的心有多坚强,多勇敢?

这些话却只能肆意辗转于心房,任绝望的疼痛将她的一片深情撕碎,她只能沉默安静地承受。

“来人啊,用鞭刑,打到她开口求饶为止!”纳兰昱瑞双眸一闭,绝情地背过身,不再看她,不愿再为她眼中的幽怨而心软,不愿再为她倔强地坚持而失控,也许他的维护她从来都不需要,那只会让他觉得亏欠若水更多。

陈诗琪慌了,鞭刑?不,不能受刑,她必须保护好他的孩子。他不愿意相信不是他的错,他只是被人蒙蔽了双眼,她不能让他做出让他后悔一生的事!

“明日他若要动刑你就咬下这药,到时自有人会救你脱险。”

笑阎罗的话在脑海中不断回响,陈诗琪望着渐渐走近的侍卫,再一次看向背过身去负手而立的纳兰昱瑞,狠狠地一咬银牙,一阵苦涩充斥味蕾,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识,所有的一切都沉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贱女人,你给我醒来!”

“诗琪,诗琪,快醒醒!”

“让开,把窗户打开!”

“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她分毫!”……

好吵,耳畔是杂乱无章的纷扰,谁?谁在叫我?头好晕,为什么我会看不见?好黑,好暗,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丝光明?

晕迷中的陈诗琪只觉得得头晕脑胀,眼皮好沉,她紧皱柳眉,奋力地想要睁开双眸,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感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让她好安心,好想就这样依赖在这个怀抱一辈子,不要再醒来。

可又是谁将这个温暖的怀抱夺走?手腕隐隐作痛,是谁?是谁大力的捉住了她?那么霸道的力量,他想要将她怎么样?算了,也许就这样长眠下去就不会再面对世间的纷扰,就不用再面对他无情的冷漠,他便永远是只属于她的小傻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纳兰昱瑞不可致信地死死瞪着笑阎罗,灼热的眼神恨不能在她身上烧出个窟窿。

“她怀孕了。”笑阎罗不以为然,淡然平静地说道。

纳兰昱瑞半晌说不出一出句话来,紧握成拳的双手垂在身侧紧了又紧,直握得骨节咯咯作响,急剧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此刻心中激烈翻涌的愤怒。他仿佛一座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出岩浆与火花!

纳兰景轩呆呆地望着笑阎罗,薄唇轻颤,良久才找回的声音听上去却变了调,“是真的?”

纳兰翔龙紧锁箭眉,复杂难懂的情绪在他眼底一变再变,闪过惊愕,掠过愤恨,隐了杀意……

纳兰昱瑞死死盯着笑阎罗,咬牙切齿地从齿缝挤出三个字,一字一顿地问道,“是,谁,的?”

同时,纳兰景轩与纳兰翔龙眼底精光一闪,不待笑阎罗出声,便异口同声抢道,“我的!”

两人语毕相互对视,皆是一愣,而后转头望向满眸探究的纳兰昱瑞,坚定道,“我的!”

竟然又是两声整齐的回答。

纳兰昱瑞紧抿薄唇不再言语,深沉的目光来回扫视着纳兰景轩与纳兰翔龙,冷声讥讽道,“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一个孩子竟能引出两位生父。”

“大哥,你不能如此污蔑她!”纳兰景轩毫不畏惧上前一步,眸色中的不满与责备显露无遗。

“我说表弟啊,母凭子贵,注意你的措辞与身份。”纳兰翔龙不怒自威地横了纳兰昱瑞一眼,从来不曾用身份打压他的三太子,第一次对这位表弟端起了架子。

笑阎罗尴尬地揉了揉小巧的鼻子,本来她只是想助陈诗琪脱离用刑的危机,不曾想却惹出这乱子来,眼下见三人剑拔弩张,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盼陈诗琪能早日醒来。

似是感应到她的期盼,陈诗琪轻嘤着颤动如扇的睫毛,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

“诗琪,你怎么样?”纳兰景轩抢先一步上前握住陈诗琪纤瘦的无骨柔荑,急切地询问。

“诗琪,你感觉如何?”下一秒,纳兰翔龙已经跨步上前,霸占了陈诗琪另一只弱柔的小手。

陈诗琪不解地来回打量着纳兰景轩与纳兰翔龙,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此地,而后将目光望向一脸阴郁,神色复杂的纳兰昱瑞,最后落在一脸讪笑的笑阎罗身上,明亮的双眸一眨一眨的,闪烁着迷惑地光芒。

“那个,那个,他们知道你怀孕了……”笑阎罗在陈诗琪放大的瞳孔中声音渐渐缩小,心虚地低着头,仿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不停地用脚尖蹉着地面。

“诗琪,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纳兰景轩坚定地承诺,握住陈诗琪的手渐渐收紧,眸子里满是痛惜与怜爱。

“诗琪,如今孩子都有了,你必须得随我回宫!”纳兰翔龙将陈诗琪往怀中一带,霸道地喧布。

陈诗琪愣了,再次看向纳兰昱瑞,他眼中的愤恨灼痛了她的心,心口一窒,幽叹道,“唉,何苦,孩子是我的,与你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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