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自尽
连冰好像丝毫都不惊讶颜紫尘的举动,径自带着冷若雪往回走,冷若雪回身看着他,有几丝怨恨:“连冰,你什么意思?”冷若雪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所以便很随意的一问。
“我没什么意思,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他的话突然让冷若雪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感觉又袭来了,她挣扎着揪着连冰的衣领,好像自己会从马背上掉下去似的。
“连冰,你给我用了什么药?”她眼睛已经微微眯起,就要再度陷入昏迷,连冰看着她挣扎的样子,赶忙将那瓶药拿出来,放在她鼻子前面,让她嗅了嗅,困顿的感觉没有了,她又精神了起来。
“我没有给你用什么药,我不会用药。”连冰还是一脸冰霜的模样,带着她往皇城进发,她突然觉得这条路自己走了很多很多很多遍,当初她来楚国和亲,走的是这条路,颜紫尘带她私奔走的是这条路,后来送她回燕国走的是这条路,如今被人抓回皇宫,走的依旧是这条路。
虽然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和痛彻心扉,可是她真的很怀念过去的日子,那时候元帝还没死,皇后还是尊贵的皇后,二王爷还是个病秧子,三王还听兰妃的话。而他们呢,她与颜紫尘,整日的在九王府中置气,她总是轻易的将他惹怒,他总是在折磨过她之后心疼的滴血。冷若雪想回头看看颜紫尘的马车,她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老的喜欢怀旧了,最近她总是想起过去的时光,虽然那些时光可能别人觉得并不值得铭记,但是在她心里,那都是上帝最美好的馈赠。
想到馈赠她就想到了孩子,刚才连冰说让她担心一下自己的孩子,难道他知道子夜的下落吗?她不可置信的回头颊边有残留的泪:“连冰,你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吗?我好想他。”说着眼泪汹涌而出,比别人要她命的时候哭得还厉害,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脆弱,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无助,连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伸手拂去她的泪珠,像安慰似的,他轻声说:“你不用担心,子夜一定会没事的。”
她又哭了,倚在他怀里,此刻的她很脆弱,她在想为什么颜紫尘毫不犹豫的将她留了下来,在想她的子夜到底在哪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多的自己都捋不清楚了,是刚进九王府的时候看见的那个邪恶、魅力四射的颜紫尘,是那个频频伤害她不信任她跟她斗狠的颜紫尘,是那个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的颜紫尘,是那个在大风雪天气里递给她新年的锦衣的颜紫尘,是那个禁不住她哀求带她回燕国的颜紫尘,是那个跪在漫天的大雪里求她原谅的颜紫尘。
是颜子夜,是刚刚出世,带着浑身的奶香味儿依偎在她怀里的颜子夜,是那个小时候乖巧而让人省心的颜子夜,仿佛知道自己是没父亲疼爱的孩子那般,他永远不哭不闹,永远想尽办法讨她欢心。那个趴在桌子上问她娘亲你在画谁的颜子夜,那个见到颜紫尘第一面就拉着他叫父亲的颜子夜。
“别哭了,我的衣服被你哭湿了。”连冰的声音再次温柔的想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此刻有多温柔,他心内怎么会如此疼爱面前这个女子呢,那种血浓于水的疼爱。
“你穿的是银甲,湿不了。”冷若雪抬起头,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连冰,连个谎话都不会说。
“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连冰看到她的眼泪,脑子就嗡嗡作响,虽然她根本没哭出声音。
“不用我当人质了吗?”冷若雪擦了擦眼泪,虽然有些苍白,但是还是掩不住绝代的风华,没有一个男的会不认为她是个美女,她美得,就像是一尘不染的精灵,尤其是那双眼睛背后的浓情与伤感,让谁看了都会不忍。
“你本来就不是最大的筹码。”连冰脸色一黑,带着她继续往前往狂奔而去,他说她本来就不是最大的筹码,看来这些事儿,他看的很清楚,只是他不说而已。回身看着连冰千年不动的冰山脸,冷若雪忽然觉得恍若隔世。
她依旧被送回了皇宫里,颜夕晨在皇城门口等着她,皇城上下的人跪的满地都是,她从连冰的马上跳下来,却崴了脚,怪自己不会武功,她艰难的起身,却被颜夕晨抱在怀里,大步大步的往皇宫内走去。
颜夕晨将她扔在宽大的床上,眼神受伤的看着她:“雪儿,我为了失去了那么多,为什么你的目光从来没有为我停留过呢?你眼里心里为什么只有颜紫尘,为什么为了他你可以将我唯一的孩子藏起来。”颜夕晨愤怒的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他俯首想去吻她的唇,她别过头反抗他,这一次,却被他紧紧的钳制住,他惩罚似的狠狠的噬咬她粉嫩的樱唇,似要将她的骨头拆开了。
冷若雪痛苦的踢打着他,他却始终不曾停下,伸出粗糙的大手去扯她的衣衫,香肩外露发髻散乱,她看起来更加的迷人了起来。颜夕晨从她唇上撤离,浓情的看着她,好像要一口将她吃干净。
她害怕的躲在床脚,整个人瑟缩着,她根本不可能拗得过颜夕晨,可是她绝对不能让他碰自己。
颜夕晨起身脱自己的衣服,边脱便说道:“朕真的不该三年来都没碰你一下,朕是这实际上最白痴的男人,今天,冷若雪,你一定要成为我的。”衣衫尽褪,他将她拉进自己身下,继续扯她仅剩的一层薄纱,她哭闹着,踢打着,却大不过他的力气,他嗜血而愤恨的看着她,目光染血。
“谁媳这狗屁皇位,谁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谁媳君临天下,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既然颜紫尘喜欢,就让他去夺好了。他夺朕的江山,朕夺他的女人,这不是很公平吗?”他将她的腿拉起来,一个用力扯掉了她的亵裤。她胡乱的扑腾着,只能让自己更加暴露的显示在他面前,她哭着喊着,眼泪湮没了男人粗重的呼吸。
他伸手按住她,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身下的昂扬,就要一举而入。她羞愤的别过脸去,齿间一用力,口中鲜血潺潺溢出。颜夕晨看着她的血,被吓到了,她竟然咬舌,为了给颜紫尘保留着干净的身子,她竟然咬舌。浑身如火的欲望顿时被扑灭,他慌乱的朝着殿外大声喊着:“快叫御医,叫御医来啊!”
颜紫尘带着皇后一路北逃,心里总是有着奇怪的不安的感觉,痒痒的,疼疼的,像是针尖一样,不时的刺痛着他的心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得带着皇后一路往北方而去。
这次,他没有再停下来,也加快了速度,三天之后,他到达了饶州城。其间,姜忆早已听说九王私造龙袍被搜了出来,九王畏罪,一路往自己的窝点饶州逃窜,所以早早的,每日每日的立在城墙那里等他。见他驾着马车而来,便开了城门迎他进去,三年的时间,有人将饶州城的机关图拿给了他,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敌人已经破得了攻城之法,心里一直不安。
可是三年来,没有人能够破城,所以那些机关,他还是放心的用着,若不是那张图,他自己都想不出机关的分布。在见到皇后的时候,姜忆好像微微吃惊了一下,而那神情只是一闪即逝,他隐藏的很好,并没有人看得出来。
傍晚时分,有人送了一口大箱子过来,颜紫尘狐疑的打开来,小子夜竟然从里面跳了出来,抱着他的脖子叫父亲,他问他是被谁抓去的,他却说有人叫他跟父亲母亲捉迷藏,他听到那句话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颜紫尘知道,这是一种被叫做摄魂术的巫蛊,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用在一个孝子身上。
夜间,饶州城荒郊野外,劲装女子再次现身,胡医仙也在她身侧立着。
“谁借你的胆子,竟然敢将颜子夜送到饶州城来,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女子声音铿锵,不怒而威。
“阿衡,我是在替你弥补你犯下的错,有些事儿,不能做的太绝,就算是撇去所有关系,颜子夜也不过是个三岁不到的小娃娃,不该对他这么狠心。”女子没再说话,气愤的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只姜忆一人,在远处的树杈上倚着,悄悄的潜了踪迹。
皇宫之中,众太医尽数被叫进颜夕晨的宫殿内,他们交首接耳的像是在讨论着什么。最后一位资历颇深的老御医上前,颤抖着跪倒在地,头磕进了地面上铺着的貂裘:“皇上,姑娘这一口咬的太深了,筋脉断裂了一条,怕是难以愈合,日后好了,也未必能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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