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最终的结果
随着充满激情的音乐响起，摄影师将收录全场的摄像头拖回，巨大的荧幕显现出两位主持人微笑的面容。
“好了，广告之后又是我们的新秀大赛！经过上一轮的比赛，选手们的成绩如何呢？请看大屏幕！”
黎薇一挥手，荧幕上的笑脸转瞬间变成了条形图，各个选手的成绩分别以长条的高度进行表示。总体看上去，冷雨依然是呈领先优势，以163分的好成绩跃居榜首，而紧跟其后的，分别是安秀，安俊熙，邵星尘，蓝若，许源，和莫菲菲。
“居然是倒数第一呢？呵……”
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蓝若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讽刺挖苦，安秀气得拧着鼻子，跳起来怒视她，却被莫菲菲一把拉回来。
“算了……”她叹口气。蓝若说的不无道理，而且，如果不是自己太差劲，她也不会有机可乘地火上浇油。
安秀撅起嘴巴，她觉得菲菲太过软弱了，明明是蓝若有意找茬，唯恐天下不乱！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地忍气吞声，毫无返还之力？
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次序依旧是按照号码来排列，只不过这次首先上场的7号蓝若。换下方才性感古朴的旗袍装，她一身清雅的晚礼服，香肩微露，弯卷的长发披在身上，愈显妩媚。
“她就不会别的装扮了吗？”
看着电视屏幕里搔首弄姿的蓝若，安秀无奈地揉揉脑袋。从第一眼见到蓝若，直到现在，貌似她走的都是性感成熟路线，妖娆妩媚的如同狐狸，一双勾魂眼引得男生们两眼冒心。以前她还觉得新鲜，现在看的实在太腻了。
“这正是她的优点所在……”莫菲菲喃喃自语，凝望荧幕中热舞的蓝若，嘴角一抹奇异的笑容，“很多人钟爱这种火辣而性感的舞蹈，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喜欢清纯的路线，自然也有喜欢妩媚的熟女……”
“是么？”安秀疑惑地挠挠头，却没再说什么，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机。
***
当黎薇和颜旭微笑着揭晓最终的比赛冠军为冷雨时，除了蓝若，没有人感觉到意外。
莫菲菲亦是如此。
站在满是光明的舞台上，遥望对面评委席最中央的那个位置，她的心在一瞬间揪得紧紧的。
明明是她提出出道的要求，结果，竟然什么名誉都没有得到，这场比赛便落下了帷幕。
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虽然她一向视名利如云烟，然而，当亲眼见证别人伸手接过第一名的荣誉证书和唱片合约时，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她和蓝若得到的都是安慰性质的奖励。两人站在舞台上接过奖杯时，蓝若懒散地瞟了她一眼，轻蔑道：“没想到你实力这么差，居然还敢对我挑衅？”
“你也没强到哪里去吧？”莫菲菲反唇相讥，嘴角一抹不屑的笑容，“听你当时的自我介绍，还以为能得冠军呢？结果，不还是同我一样打酱油？”
“你——！”蓝若被气得脸色青白，碍于台下的观众，不敢大声张扬。良久后，突然嚣张地一笑，弯起唇角，“你错了。”
“……？”莫菲菲不明白她的意思。
蓝若侧过脸，妩媚的面容上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会让你知道，实力对于一个歌手而言，作用也不过如此……”
***
回到家，压抑许久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长舒口气，莫菲菲依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你回来了？”
屋内响起周倩慵懒的声音，不用说，这个时候她一定躺在床上悠哉地看着电视。
“有时间居然都不去看我的比赛＿！过分！”
莫菲菲白她一眼，将手中的包包扔在大床上。周倩一只手支住脑袋，另一只手忙碌地吃着瓜子，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喂！”莫菲菲怒了，不去看比赛也就算了，这到底是什么态度嘛？爱理不理的！“我跟你说话呢！”
“不用说……”周倩叹口气，“一听你这语气就知道结果如何了……没取上第一吧？”
“不仅如此呢……”莫菲菲泄气地坐在床上，“而且倒数第一……”
另一边，周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到，坐直身体，她看怪物一样打量她，眼睛贼亮贼亮的，“什么？！倒数第一！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唉……”
“真丢人！”周倩彻底鄙视她，原以为就算得不到第一，也能拿个前三回来。，没想到这臭丫头这么不争气，居然得了个倒数第一。
“还不都怪你！连加油都不去！人家上台不知道有多紧张！累了一天了，回来就听你抱怨！”莫菲菲气急了，站起来双手叉腰。
“……”周倩默然，漫不经心地瞟她一眼，装作没听见继续看电视。
良久，莫菲菲终于收起气得鼓鼓的腮帮子，身体垮下来，柔声问：“还没好？”
“……没”
莫菲菲叹气：“他够沉得住气的……”
周倩沉默不语。
自从前几天的吵架，韩子清已经很久没有同她联系了。
一开始，她还摆出清高的架子，发誓如果他不主动承认错误，她绝对不会手软。
然而——
这么久过去，他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来，她不由得心底发慌。
“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冥思苦想，莫菲菲终于打破沉默，问了一句。
周倩怔了怔。
思绪飘飞到几天前……
浓烈的阳光。
宽阔的街道。
没有人陪她逛街，是吗？那好！她自己逛！
刚刚同韩子清吵架一天，火气还没有完全灭下去，周倩气鼓鼓地提着包包逛遍整个商场，她要花掉手中所有的钱！专门挑贵的东西！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心痛得流泪！
晶莹剔透的服饰专柜。
趴在玻璃橱窗外，她望着那一件五位数字价格的衣服，“咕咚”一声吞下好大一口口水。
觊觎这件衣服，已经不是两三天了。
今天，她一定要买下来！
狠下心，她终于跨出了第一步。然而——
就在她前脚迈入店面的时候，眼角一抹清晰的人影撞入视线。
侧过头。
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笑容可掬的男孩子，满身的阳光，微笑着牵着女孩的手，将衣服比在她的身上。女孩子咯咯笑着，娇嗔着扑入他的怀里。
手中的包包不自觉滑落，“扑通”一声狼狈地摔在地上。
她怔怔地凝望那个方向，忘记了呼吸。
远处的情侣，却浑然不知地，微笑着，搂抱着离开了专柜……
“是这样吧？”莫菲菲小心翼翼地问，不明白为什么周倩突然陷入沉思之中，她只觉得，过分安静的倩倩让她觉得心有不安。
“谁会管那个家伙！”硬邦邦地嘟囔一句，周倩一脸漠然地钻进被子，盖过头顶，呼呼睡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
莫菲菲握紧手指，前几天电话中神秘的女声不断回荡在脑海中……
她一定不会放过韩子清！
***
第二天，莫菲菲同往常一样，一大早起床便去了天星。
88层。
总裁办公室。
本来想推门而入，然而，手指却突然僵在那里。是啊，她现在已经不是妖孽总裁的秘书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签约艺人。
想着，她敲响了门。
“咚咚咚”
清脆的响声。
屋内一片沉寂，随即，好听的低沉男音响起——
“请进！”
她吸了口气，胸口莫名地窒息。也许是觉得对不起聂兴吧？明明使诈得到了出道的机会，自己居然那么不争气，眼睁睁地看着发片的机会从指间溜走。
“是你啊。”
满桌文案中，聂兴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瞬即逝的痛惜，只一秒钟，那种悲痛便转换为邪魅的颜色。
他挑起眉毛，看着莫菲菲毫不客气地把办公室当做家一样坐下，兀自倒了杯茶，吹吹上面的热气，终于忍不住说：“你昨天表现很差啊！”
莫菲菲顿住，把脸埋在杯子后面。
这一刻，她并不是不心痛，只是，在妖孽面前，不能让他有机可乘，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点的脆弱，怕是都会被嘲笑到死掉吧？
“是啊！”她无谓地松松肩，将茶杯端放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对不起，让总裁失望了。”
“呵……”聂兴笑了一下，声音中淡漠得毫无色彩，然而她却听得出其中的奥秘，那种邪魅的味道使得她不寒而栗。
“想不想发片？”他沉声问。
“我已经输了……”
“想不想发片？”忽略掉莫菲菲一连串的废话，聂兴单刀直入地揪住这一问题，凝视她。
“……”莫菲菲语塞。从那家伙的眼神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片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里，前几日安秀对自己说过的话回响在耳畔。
……
“我说的话你还不信么？”
“没想到那丫头看起来那样单纯，竟然会做出这种可耻的事！”
“为了出名，什么做不到？她莫菲菲也不是神，为了名利，同样可以将自己的身体献给总裁大人……”
冰冷的声音使得她的身体一阵寒栗，猛然抬头，望见聂兴自信满满的笑容，她静默，随即站起身。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她的周身，仿佛晕染上淡淡的光环。轻轻的微风中，她的头发轻飘飘地飞舞着，黄色的发丝柔软地游荡在肩膀上。
如果，她同意了，那么，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她？
没有获得发片的资格，却与冷雨一样在同一时间推出唱片。
没有人不会怀疑。
拧紧眉毛，她闭上眼睛。
尽管……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然而——
“不想！”她睁开双眸，眼中溢满倔强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