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濒临破产
莫菲菲微笑，细细瞄了眼宋行的眼睛，觉察出有隐形眼镜的痕迹，笑嘻嘻地打趣道：“两年不见，四眼哥居然都不带眼镜了，这让给你取外号的我情何以堪哪？”
宋行憨憨地挠挠头，视线不经意瞥过一旁的孟家轩时，愣了下，看了看莫菲菲，他凑近耳朵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帅哥好眼熟，你男朋友？”
“不是不是……”莫菲菲连连摇头，抱歉地笑了笑，“你忘了？高中时候我同桌孟婷娇的哥哥，孟家轩啊。”
孟婷娇……这个名字引起了宋行的极大关注，眼前一亮，他怔怔地盯着孟家轩微笑的神情，果然是兄妹呢，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相似之处。
“呀！”
看着看着，宋行突然鬼叫出声，猛地一拍额头。他居然忘记了，高中时候莫菲菲和孟家轩不是情侣吗？不过，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分手了，莫菲菲才离开了北中。
他还记得，那天好多同学急匆匆地跑出教室看热闹，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屋里写作业。不一会儿，孟家轩满脸惊慌地跑来问他，有没有见过莫菲菲。
推了推重重的眼镜框，宋行一脸淡定地回答道：“她说她不舒服，等下要我帮忙请假……”
话音未落，那个人影竟然已经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倒吸一口凉气，宋行不觉惊叹于孟家轩的冲刺速度，其实，他还想继续说，菲菲要他带话，转告孟家轩不要去找她，因为，她会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当时的他懵懵懂懂地听了个大概，孟家轩说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眼睛片刻不离书本。因为，他要学习学习再学习！一定要把成绩搞上去！而且……一定要超过孟婷娇！
见宋行一惊一乍，脸上又流露出坏坏的笑意，莫菲菲不觉身体轻轻一颤，在眼前晃了晃手臂，讶然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宋行连连摆手，脸上却不经意染上一层淡薄的红晕。瞥见莫菲菲探究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想了想，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有没有孟婷娇的联系方式……？”
“有啊！”莫菲菲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宋行兴奋的眼神。
交换了电话号码，两位老同学的见面会到此终于结束。聂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孟家轩则饶有兴味地微笑，全程见证了两人相遇的过程。
至于菲菲所说的“喜欢的人”，虽然他刚刚有过小小的紧张，不过看现在这光景，怕是没有担心下去的必要了。
***
走进办公室，莫菲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聂兴先她一步进入办公室，早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办公椅里翻阅文件，彼得恭敬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见她进来，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恶狠狠的目光瞪向怯怯的小丫头，那样子恨不得把她撕成两半。
不就是旷了半天的工作嘛？莫菲菲努努嘴，不满地翻了个白眼，这个糟老头，打一开始就跟她对着干，做什么都不满意，鸡蛋里挑骨头！
一言不发地站在办公桌前，莫菲菲双手垂在身侧，安静地等待妖孽总裁大发雷霆。然而，等了许久，仍不见起势，不由得讶异地抬起头，却见他低着头，静静地在文案上书写着什么，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莫菲菲不禁害怕地吞了吞口水，越是风平浪静，隐藏在其背后的风浪越大。看来，她该小心为妙啊。
时间一点一点慢慢流逝，莫菲菲无聊地打起了哈欠，再看看妖孽总裁，依然一脸淡定地批阅文件，时而抬起头向身边的彼得咨询些详细的情况。
转眼，已到中午，浓烈的阳光笔直地射入窗子，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聂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疲倦为他的脸添上一层淡淡的黑色，眼角的黑眼圈暴露了他的不正常作息。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美得令人窒息，虚幻得恍若不存在一般。
“把文件中画出来的项目整理一遍，今天晚上之前。”将手中的文案递给彼得，聂兴头也不抬地说。
“是！”彼得恭敬地应了一声，拿了文件走出办公室，关上屋门的前一瞬间还不忘狠狠地瞪上莫菲菲一眼。
“哼！”莫菲菲回他一个白眼，转过身来，屋子里的气氛却依然安静得诡异，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不安地动了动肩膀，她有些不自然地倒了杯热咖啡，递给忙碌的聂兴。
“热咖啡，没有加糖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打扰到眼前的人。
顿了顿，聂兴抬起头，看向她微笑的双眼，心在那一瞬间被温暖的液体充满。
其实，她不知道，直到前一刻，他还是恨她的。
咖啡厅中，她绝情地拒绝了他的吻，转而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漫长的一夜中，他满身泥水地走进家门，冲了个凉水澡使自己清醒，然后坐在桌前不知疲倦地工作，仿佛一直埋头于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便可以将痛苦忘却。
然而，他错了。当他第二天走进办公室时，安静的空气使得他空前的恐慌。静静的阳光，轻轻摇动的枝叶，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面露狰狞地嘲笑他的孤单和绝望。
他还是忘不了她。
但是，如果不能爱她，那么，恨也是可以的吧？
可是——
望着眼前阳光一般温暖的小脸，心中的阴霾早已被驱散开来，就连昨日的伤痛也奇迹般地愈合。面对着天真快乐的她，他真的狠不下心，不能恨她。
“谢谢你。”接过咖啡杯，聂兴故作冷漠地继续埋头苦干。
手指僵了一下，莫菲菲傻傻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方才的那句感谢竟然生疏得刺耳。
以前，妖孽从来不会这个样子。
端来咖啡，他会嫌太苦或太甜；送来午饭，他会生气地责备自己不会买东西；就连简简单单地递上一份文案，她也会被训斥为动作迟缓。永永远远无止境的挑剔，不断上演，不断重复。
然而现在，看着那个分外安静的背影，一种恐慌的陌生感渐渐染上心头。
定了定神，莫菲菲却并未开口，只是安静地立在身侧。
整个下午，她一直都以一个僵硬的姿势站立着，却丝毫不感到酸痛。
因为，心里一直纠结于妖孽总裁的反常表现。
直到——
“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彼得满脸惊慌地跑进来，甚至连平日里十分注重的礼仪都忘记了。
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吧？莫菲菲心想。
“少……少爷！”彼得连说话都结结巴巴，满眼恐慌，“蓝宁和聂氏公司合作ｎ动……盈利空前！而我们的项目……”
闻言，聂兴皱眉，“我们的项目怎么了？说清楚！”
“我们的项目……”彼得隐忍地咬住嘴唇，从没见过他如此地失态和紧张，停了片刻，他吸一口气，终于宣布，“我们的项目损失惨重……”
“什么？”聂兴终于有了一丝不平静的反应，眼中写满急切之色，语气却依旧平缓，然而，莫菲菲听得出，他沙哑的嗓音中多了一分焦躁与不安。
“就是以前蓝宁送来的文案，那个‘明星秀’的活动，因为我们公司不肯同他们合作，蓝宁就转而找到聂氏公司，强强联合，盈利近亿……而我们公司举办的项目，损失了几千万……现在，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很多项目几近停滞……”彼得别过头去，语气中竟有几分不忍。
聂氏？莫菲菲皱眉，很出名的一家娱乐公司，听说以前是娱乐公司的龙头老大，自天星崛起之后，被挤到第二的位置上，势力仅次于天星。
尽管如此，却依然有很多出名的一线明星，诸如冷千叶，韩浩，WIN乐团等，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身为老一代公司，聂氏的重量和声望，事到如今，虽然已占据第一的位置，天星依然无法取代。
可是……聂氏？聂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一家的呢？
莫菲菲好奇地侧过头，看向聂兴冷峻的侧脸。听说聂氏董事长聂振伟有一独子，后来因为某些矛盾的激发，父子断绝来往，更令人惊愕的是，两人竟开始对着干，当起了竞争者。
此时，聂兴虽然面容沉静，眼中却闪耀着某种神秘的光芒。难道，他真的是传说中聂振伟的儿子？但是，父子二人又因为什么成为竞争对手呢？
对于这些，莫菲菲自然不得而知，也无法开口询问。只是，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当她悠悠然地在办公室中信步，随手无聊地翻阅起娱乐杂志，了解当下最热闹的八卦绯闻之时，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迅速蹿红于报纸的头条，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传遍整个娱乐界。
蓝宁聂氏强强联合！天星面临破产危机！
一大早，当莫菲菲百无聊赖地翻开办公桌上一张被团得皱皱巴巴的报纸时，恍若被冰冻一般，她身体僵硬地立在原地，嘴巴傻傻地张开好大，怔怔地望着头条上那一排巨大的标题，说不出话。
天星……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