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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切都没改变。

大家还是很喜欢姜梦,可还好顾程很讨厌姜梦,甚至对她十分恶劣。

他室友在新生会上打趣:“虽然是姐妹,可姜梦更讨人喜欢。”

顾程脸色微沉,嗤之以鼻:“瞎了你的狗眼,明明晓晓更漂亮。”

姜梦听到频频侧头,他的室友跟着附和:“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我可追姜梦咯。”

顾程不置可否:“随你。”

他似乎烦了,脸上闪出倦怠的神色,长腿一迈直接离开了吵闹的场子。

我心跳如鼓,喝了口酒火辣辣的暖到了心上,怎么都压不住的悸动。

顾程讨厌姜梦人尽皆知,我也一直这么觉得。

直到有天,她忽然失在我们的生活中。

顾程当晚喝到胃出血,他醒来时失魂落魄:“姜梦是攻略我的,我以为她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敢喜欢她。”

我看着他暗淡颓废的眼神,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也是从那天起,顾程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但又都偏偏像姜梦。

姜梦消失之后,我家里资金周转困难,恰好周程的奶奶很喜欢我,她慈爱的看着我:“孩子,你嫁给程程,他会对你好的。”

周程偏头看向窗的暴雨,眼里没什么神情,随口附和着:“我都行。”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

嫁进顾家,因为顾程不喜欢我,整座别墅,每个角落都透露着冰冷。

酸涩的滋味蔓延在心头,有一天,顾程喝醉了,酒气氲氤着他的眉眼,比以往温柔了很多。

我不自觉陷了进去,即便亲密无间的时候,他呢喃着“梦梦…”

很痛,痛到我忍不住抽泣。

他似乎惊醒了,亲吻掉我的眼泪,哑声道歉:“抱歉,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我抬手挡住眼睛,手心湿润一片,不知道开心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后来我学会了听话,我在期盼着他会对我好一点。

我没有钻戒,也没有婚礼。

可我很满足,能这样平淡守着顾程一辈子,我也很幸福。

这样的幸福,在前几天嘎然而止,因为姜梦回来了。

笙笙半夜高烧,我抱着他在急诊挂点滴,他烧的小脸通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要爸爸!”

我把脸贴在他额头上,眼圈红了一片,心里像被刀剜掉一块,恨不得疼的人是自己。

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我才抽出身,去门外给顾程打电话。

打了几通才被接起,顾程声线有些冷漠:“我有很重要的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咬了下唇:“笙笙高烧,他想见你。”

那边顿了一下,有些责怪:“小孩子你哄哄就好了,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我捏紧手机,苦笑着抿了下唇。是啊,我怎么这么没用。

转身想回去的时候,却听到隔壁房间柔声的询问:“笙笙病了吗?你去看看孩子吧。”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语气斩钉截铁,是顾程的声音,我从门缝里窥探过去,只一眼从头凉到了脚。

躺在里面的女人是姜梦,楚楚可怜的病西施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我失神往后退,却不小心打翻了护士的托盘,药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惊到了里面的人。

顾程起身,推开门就看到我狼狈的蹲着,徒手捡着碎玻璃。

他拧了下眉,压低声质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没有吭声,顾程蹲下身攥紧我的手腕,语气又凶又急:“你是不是想找梦梦的麻烦!姜晓你摆清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奶奶让我照顾你,我根本不可能娶你!”

自嘲的笑了一下,他也知道我是他的妻子。喉咙哽了一块东西,我捏紧碎玻璃问他:“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

顾程斩钉截铁:“姜梦的事,都是很重要的事。”

他甩开我的手腕,眼神凶狠:“都是因为你,梦梦的身体才这么差。我警告你,别出现在她眼前,别惹她生气。”

晃了下神,手上便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不停地冒出来。

我随手抽了纸巾擦掉,看着汩汩冒出的血红色,忍不住红了眼圈,委屈的要命。

凭什么,要我一次次退让。

火气一寸寸烧了起来,我直接掠过他,推开门直勾勾盯着姜梦:“好久不见,你是快活不成了么,要我老公陪床?”

姜梦脸色刷一下白了,眼里蓄起了泪水,楚楚可怜的示弱:“我没有…”

顾程怒急攻心,生怕我伤害姜梦,挡在她面前,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头偏过去,脸上火辣辣的疼,脑子嗡嗡的发蒙。

我难以置信的回头,却对上顾程厌恶冰冷的眼睛。

他气的额头青筋若隐若现,护着姜梦怒喝我:“如果不是姜梦拼死救你,又怎么会得肺水肿!病到需要出国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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