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尘哥哥
凌风正一脸惆怅的看着他,此时心疼的蹲下身来,轻抚了下凌殇宇有些憔憔的脸“哥,你怎么了?”
凌殇宇垂上眼睑,摇摇头:“没什么。”
“那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凌殇宇有些迷惘的问:“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不是。”
凌殇宇说:“可是这里很舒服。”他翻过身看着天花板,她以前睡在这里的时候,看着天花板会在想什么呢?
凌风握着他的手“哥,你的手好凉。是不是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让你难受了?”
凌殇宇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风,许久才说:“阿风,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了是不是?”
凌风俯下身抱住他,“我不会离开哥哥,永远都不会。”
“你什么时候才能离我远一点”任小野抱着胸前的书,看着面前正用脚勾着树,倒挂在那里的宵尘,突然很想抓自己的脸。
“老婆,人家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他突然从背后拿出一只红玖瑰,嘻笑着说“送你的。”
任小野接过来,然后马上恶狠狠的全塞进了他的嘴里,而且用两只手捂住他的嘴,强迫着他吞下去。
宵尘翻着白眼,一只脚收回,向后一翻,便稳稳落了下来。
他往外吐着嘴里的花瓣,边吐边说:“老婆,你也太凶残了吧。”
任小野大笑起来,可是刚笑了两声就笑不出来了,宵尘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覆上她的唇,将嘴里的花瓣用舌头送进她的嘴里,而且强硬的堵住她的嘴巴,并用一只手捏住她的鼻子,任小野白眼翻得比宵尘还白,喉咙滚动了下,硬生生将那些花瓣吞了下去。
“呸呸”她挣脱开宵尘的束缚,吐着嘴里的残留物,玖瑰的香味虽然好闻,但吃到嘴里的味道却不如闻起来那样香甜。但宵尘似乎很留恋这股清香,头又凑过来说:“老婆,我可不可以再吻你一下。”
任小野毫不留情又很粗鲁的对他吼了两个字“死开。”
宵尘立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孝,眼睛一眨一眨的,那英俊的不像是真的五官凑在一起,引得人母性大发,很想拉过来拍着他的头说“乖,阿姨给糖吃。”
任小野抬头仰视着他的鼻子,“谁是你的老婆?别用这么恶心的称呼来喊我。”
宵尘说:“我们都一起做过了,你当然就是我老婆了。”
“做过?”任小野皱着鼻子“做梦吧。”
这句话直接将宵尘打蔫了,但他还不死心的说:“你的第一次都给我了,怎么还这么嘴硬?”
任小野直着眼睛,用缓慢的嘴型说了三个字“神--经---病。”
看着她马上就要走远,宵尘突然说:“小野,你真的恨我吗?”
他的称呼一下子由任小野变成了小野,这让任小野有些小不适应,而且嘻皮的口气竟然正式了许多。
他之后又说出的话让任小野呆在了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小野,我是尘哥哥啊,你不记得了吗?”
“尘哥哥,你是尘哥哥?”任小野机械般的转过身,目光停留在宵尘难得认真的脸上,他的眉毛不浓不淡,就像是某画家的随笔,恰到好处,此时这两条眉毛小心的扭在一起,而那双大眼睛也迫切的想得到她的认可。
“你说你是尘哥哥,我怎么相信你?”任小野走过去,步子有些沉。
“杏花山”宵尘淡淡吐出这几个字。
任小野因惊讶而张着嘴,杏花山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了,那是她从小就被送去学武的地方,因为春天的时候,桃花会漫山遍野的盛开,所以取名叫杏花山。
如果只因为一个地名就认为他是尘哥哥,那似乎有些草率,但当从他的嘴里又说出了“酒仙李土”这几个字时,任小野便像一只脱去了外壳的刺猬,彻底没了武装。
因为,那是她师傅的名字,杏花山虽然偏僻,但是在当地的地图上可以轻松查到,但是‘酒仙李土’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是知道李土,也不知道他的外号叫酒仙。
“小野”宵尘走过来抱住她“现在你相信了吧?”
任小野有些发木的身子被他抱着,脑海里像是乱码的计算机,出现成篇的文字,但却一个也看不懂。
眼前这个人是尘哥哥?为什么会是他呢?
尘哥哥怎么可能去强暴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尘哥哥怎么可能是五门的大哥?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该怎么办?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跟夜讲的话:如果我能再见到他就好了。
宵尘发现她一声不吭,低沉而带着阳光般温和的声音响起“小野,你是不是一时还接受不了?那么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强暴你的朋友,她那天确实来过我家,但我只是向她询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什么强暴之类的东西都是她骗你的。”
“真的?”
“你可以当面问她。”宵尘将她抱紧,嘴巴寻找着她的唇,那里还带着玖瑰花的香味儿,只是用舌尖轻触了下便可以感觉那股清香如精灵般钻进鼻孔,让他忍不住又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任小野向后缩了缩,但腰肢却被他往身前一拉,身体之间不留一点空隙,他健硕的身体摩擦着她,加重了嘴上的力道。
任小野被他吻着却无法做出回应,她的脑子里仍然挂满了疑问,就算一个人的相貌会变,但是感觉却不会变,为什么这个吻着她的人让她感觉如此陌生,是因为以前的种种偏见,还是他根本就是在骗人或者是自己在潜意识里就在逃避接受他。
而在远处,郭芊站在树丛后,目不转睛的看向这里,她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但现在倒映在她的瞳孔里的分明是交缠在一起拥吻的爱侣。
她的手缩进袖子里,咬着薄唇。
任小野,你是个骗子,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理他了,但现在竟然旁若无人的和他接吻。亏我还在别人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被两个有钱少爷甩了,现在又来勾引宵尘了是不是?你果然是像他们说得那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