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婚礼之后,借助着媒体的势力,卫子衡总算是把SJ集团董事长的位子坐稳了。要不,怎么说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呢?!在大街小巷的报纸杂志刊登了SJ继承人的婚礼新闻之后,也有一些另类的花边新闻猛地爆料,“莫雅儿惊为天人的秘密”“爱情中的复杂三角恋”“卫子衡跟莫雅儿疑是自家兄妹”。

于是,一些谣传在经了上亿人的篡改剧本之后,就变成了一锤定音的事实、真相!

有人说,莫雅儿是恩泽西派在卫子衡身边的奸细,想搞垮SJ集团,让恒泽只手遮天。

也有人说,莫雅儿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从恩泽西到修一到卫子衡,这段复杂的三角甚至四角爱是豪门间的联谊手段。

还有一些人抱着看戏的态度,尽情享受着舆论豪门话题的乐趣。

不管这些报道是否属实、有无恶意,都多多少少为SJ装点了门面,为卫子衡坐实了众人皆知的董事长之位。

“你看看,哈哈,这些人也真有意思,居然有人说我们是真的兄妹?”早上,卫子衡坐在饭桌前看报,那“疑为兄妹”的头版报道把他乐坏了。

莫雅儿睨了他一眼,看来心情不错,试图一问:“你现在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

要是没什么顾虑,她是否可以出外散散心。

他手中一紧,放下报纸,看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回国一趟!”她道。

卫子衡笑着看她,“多久呢?”

“顶多半个多月吧!”她说。

一杯牛奶下肚,他夹起公文包,扯了扯领带,起身去公司,走至门口,想了想,回头道:“去吧,算是你帮我这次忙的回报!”

莫雅儿松了一口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燃起一丝眷恋之火;是否他回答了不允许,会让她心安一些呢?

*

一隔几天莫雅儿都不在家,每每卫子衡回到家,除了俩个帮佣之外,家里显得格外冷清。她在的时候,做饭打扫,她都亲力亲为;她不在了,生活就好像少了点主心骨的意味。打开冰箱,空空如也;打开橱柜,一打康师傅牌的方便面整齐地排在那里,拿到手里,还没撕开,从中掉出一张便利贴:请不要碰垃圾食品,你的肝脏会承受不了巨毒压力!卫子衡失笑,捡起那张便利贴,想了想,又把方便面塞回了橱柜,出门,开了车,去超市买菜……

午夜,洗过澡,习惯性地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写着博客日志;记录一点一滴的生活。那是他最爱的生活,无论有多忙,都不会忘记把这些琐事记录下来。隔着他的房门,另一边就是莫雅儿的卧室。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能在自己的房里听见哗哗的洗澡水声从她卧室传出,直到她上床睡觉,他才能安心地闭眼入睡。

多少年来,他过着漂泊的日子,心中那团被层层包围的欲望之火竟然在跟她相处之后,愈来愈浓烈。他渴望一个温暖的家,遮风避雨的港湾;她虽然夺去了他拥有的一切,却在多年之后,成全了他期盼爱的心;给了他一个像样的家。

他的家产,她还给了他;他要的家,她给予了他。然,面对这一切,他黯默了。

纵然他将这些莫明卷起的情愫都藏在心里,却不经意间流露了自己的真情,慢慢地,接受了她的存在;接受了她对自己的好。如果有一天,他想坐实他们之间的夫妻名义,她是否也潇洒许给他呢?

她给的,到底是自己的真心;还是报恩的心。

不眠之夜,一杯咖啡,守着电脑,慢慢品味着生活;读来的,却多了分凄凄然的味道。

*

回到北京,莫雅儿单独住在酒店,并没有去打扰任何人。心里思量着未能找到的那位亲人,不得不把司鸽叫了出来,打听消息。

“你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倒好,真的是除了有事来找我,没事就一声不响,不闻不问了?!!”司鸽坐在茶座里佯装生气。

莫雅儿低头一一赔罪,嬉笑着帮他消了气,转手从拎带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礼盒,递给了他。

司鸽一看,疑惑道:“给我的?”

她点了点头,见他伸手拿了过去,对她笑了笑,拆开包装,一条精美细致的领带亮在眼前。

“喜欢吗?”她问。

他把领带捧在手心,摸了摸那纹路,颜色很中意,好搭配;款式也新颖,甚是喜欢。

“谢谢!”他舒心地笑道。

莫雅儿摆摆手,说道:“跟我客气啥,上次出去逛街,看到这条领带,就想着配你挺合适的;只要你别怪我太唐突就好!”

如果是过去,她只会给恩泽西买东西;而现在,所有人都没了特权。出于什么理由,是情谊还是暧昧,又有何妨?一纸的婚姻是为了遗产,真正的爱情也被她拒在门外,如果不再珍惜点友情,她真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不唐突,不唐突…”他嘿嘿一笑,心底温情涌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秘一笑:“作为回报,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要听不?”

司鸽把领带原模原样地装进礼盒,收好在身边。

“郁容有消息了,对不对?”莫雅儿急着推了推他的手肘问道。

他点了点头,“估计也就这一两周的事!”

莫雅儿惊喜道:“你是说,她这两周,会回来?!!”

司鸽点了点头,努努嘴,挑逗:“看把你急的,原来刚刚那礼就是为了套我这话才派上用场的?”

“看你说的,别逗我了!”她放开手,不理睬。

“好了,不跟你开完笑了!”司鸽挑了挑眉,望着莫雅儿,才想起来,问道:“你回来了,住哪?”

“酒店!”她道。

“要是不嫌弃,欢迎你来访我家!”司鸽笑呵呵地说。

“谢谢你的好意,我看,还是住酒店吧,我就不去打扰你了!”她弯了弯嘴角,悠悠说道。

司鸽苦笑一声,尽尝单思之情。没想到上次一别,尽成了两人的转折分离点;她已嫁做人妇,而他始终没能将自己的那份爱意表达出口。有缘无分,或许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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