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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喜蓝不再理他,对邹琼说:

“琼琼,你现在先回家吧,叫你爸爸给你弟弟买奶粉吃,不要你自己去买。你自己去买可能会给一些无良的人宰你的钱,或者你自己把那钱弄丢的。”

“是,我知道了,喜蓝阿姨。”

邹琼乖觉地应她。

“呵,琼琼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又聪明,又机灵,我也给她点儿钱买奶粉吃吧。”

叶东晟说着,就伸手进口袋里掏钱。

喜蓝马上想制止他:

“不要。琼琼是向我借钱,又没向你借,你给钱她干什么!”

“我资助她,不要她还行不行。”

叶东晟皱眉头。

“她可不会白收你的钱,等她大了,我就会叫她还回给你。”

“呵,说得这么生份C,我问问你,她是你家的什么人?你又和她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亲戚,还是邻居?”

“是亲戚,我嫂子的外甥女。”

喜蓝说。

“那不就行罗。我送点儿钱给她,有什么过分呢?”

叶东晟不快。

“这个……”

喜蓝迟疑起来——她既然快要嫁给他了,不收他的钱确实是显得自己和他太生份啊。

“别这个这个了。象琼琼这么小的孝子,自己都不能养活自己,哪有钱养她的孩子啊。如果我们有能力帮她却不帮,不是太没人情味了吗?”

叶东晟突然很动感情地道。

“他好象挺有同情心的哩。”

喜蓝瞧着叶东晟,由不得暗暗想。

这天早上起来去食堂吃过饭后,就去参加新一天的学习了。

叫张宝忠觉得奇怪的是,他出门没见吕玉玲,在食堂吃饭时也没见吕玉玲,连到了“学习”的地点——安有模拟器的大棚,也没见吕玉玲。

她今天是怎么啦?是去了哪儿呢?

张宝忠禁不住纳闷地想。

每天参加学习,黄教官都是要先点一次名的。

他点到吕玉玲时,吕玉玲没应,于是他连点了三遍,都没应,他便问曾丽香:

“你和她住得最近,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去了?”

“我不知道。我出门时没看见她。”

曾丽香回答。

黄教官转问华运广:

“你也挨着她住,也和她住得很近,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我出门时也没看见她。”

华运广回答。

“是不是病了呢?”

黄教官象问大家,又象自问。

“说不定真的是病了哩!”

曾丽香沉吟地说。

“那可得派个人去看看她。”

黄教官说。

“就算不是病了,也该派个人去看看她,不然不知道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张宝忠开口说。

“对,你说得对。”

黄教官点点头道,瞧向曾丽香:

“你是女同志,找她比较方便一些,你去她宿舍看看怎么样?”

“行,没问题。”

曾丽香爽快地答应,然后就快步离开了这儿。

因为缺一个人,黄教官没有马上讲他的新“课”,而是让大家先等待一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曾丽香和吕玉玲一起赶来了。

吕玉玲一到黄教官的跟前就愧疚地说:

“对不起,黄教官,我昨晚没睡好觉,刚刚才醒来。”

“好,现在不说这个,现在不说这个,你先站到队列里去吧。”

黄教官并没批评她,待她站到队列里后,他就向挂职人员们讲起“课”来:

“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模拟器,是在前一代模拟器的基础上进行了80多处更新的。这说明了科学的严密性,是由不得有半点的疏忽大意的。当然,这也是由任务的不同决定的。在过去的飞船的飞行中,航天员的操作单元有几百项,而现在这种飞船增加到了1000多项。

“经过无数次训练、早已对每一个按钮和每一项操作烂熟于心的航天员们,一闭上眼睛,座舱里所有仪表、电门的位置都能想得清清楚楚;操作手册,谁都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

“地面训练也可能遭遇危险。

“转椅、秋千、转床、离心机,锻炼的是航天员的航天特殊功能——前庭功能、血液重新分布功能以及超重耐受力。

“8米长的旋转手臂,前端连着椭圆形的不锈钢封闭吊舱,转动时如同游乐场中的“飞碟”——这就是我国目前最大的载人离心机。当离心机按照一定速度旋转起来时,可以模拟出航天器上升和返回时的持续超重状态。”

黄教官继续讲课:

“在这项训练中,航天员常常要做到8倍重力加速度,持续时间达几十秒。坐在吊舱里的航天员不仅要在超重负荷下练习各种抗复合动作,还要判读信号、回答提问。在强大作用力的牵引下,面部肌肉都会变形,眼泪常常不自觉地往外流。

“这是很多航天员公认的最痛苦的一项训练。有一位着名航天员就说过:‘进行这种训练时,我们身边有一个红色按钮,一旦挺不住了可以立即按动。但是,在过去这些年的训练中,红色按钮一次也没有被按动过。’”

“最难进行模拟的是失重环境。俄罗斯有大型失重飞机,我国没有。因此,我国航天员曾赴俄罗斯进行失重飞机体验训练。”

黄教官讲完以后,就带挂职人员们去新建成的模拟失重训练水槽了。

路上,张宝忠关心地问吕玉玲:

“你昨晚是不是不舒服,睡到这么晚也没起来?”

“是,我一整晚都没睡着哩。”

吕玉玲语气有些抑郁地回答。

“如果是病了,那可要找医生看看呵。这儿是有医生的。”

曾丽香马上插进话儿来说。

“病倒没病。只是……”

吕玉玲想说什么,但说到半中间她就突然停住不说了,眼睛有些怪异地望了望周围的男人们。

张宝忠看向她,见她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想问又不好问(因为女人是有女人的特殊事情的嘛),便沉默了。

他只用有些怜惜的眼神对她的眼睛多看了一眼。

随后他们就来到了模拟失重的训练水槽前。

这是用于训练航天员出舱行走,模拟在太空失重的感觉的。

其道理并不复杂:

人体浸入水中时,通过增减配重和漂浮器使人体的重力和浮力相等,就会产生模拟失重的感觉。当然,水下并没有完全消除重力对人体的影响,不同于真正的失重环境。

在水下体验失重,这是各国训练航天员的通行做法。

失重飞机所产生的失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重状态,但时间太短了——飞机每飞一个抛物线,只能产生15到30秒的失重时间。

而国外目前的出舱活动长达4到6个小时。

不过尽管这样,对挂职人员们来说,这也是很考验人的一种体验了。

因此当黄教官说“现在请大家去试试吧”时,华运广先显出了一些不安地问:

“黄教官,可不可以不亲身去试呢?”

听到华运广一开口,张宝忠就由不得望向他,暗暗想:

“他那人怎么那么爱露丑啊?对坐飞船模拟器啊、体验失重啊等等有担心,也该私下里去找教官提,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说嘛。难道他真的那么胆怯,或者他就是天生这么不知顾忌,动不动就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儿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么?”

当然,如果一个人真的那么害怕,说老实话儿也是好的,不然故意隐瞒实情充硬汉,到时出事就麻烦了。

只是这样无所顾忌地说出来,可很容易在别人心中、特别是在检验者、打分者的心中造成不好的印象。

难道华运广作为一个原本很有发展前途的年轻挂职干部,会想不到这种厉害关系吗?

这时黄教官说:

“可以不亲身去试,不过你到时的挂职锻炼打分可就会低很多呵!”

“这个……”

华运广又迟疑了。

见他这样,黄教官笑了,说:

“不必太害怕。人的胆量很多时候都是锻炼出来的,只要你敢去试,下决心去试,最后就可能完全不怕了。”

“可我从小就怕危险啊。”

华运广不大好意思似地说。

“人人从小都会怕危险。就连那些后来很胆大的人,其实也是后天锻炼出来的。小时候说不定他们比你还胆小哩!”

黄教官带鼓励地又说。

“黄教官说得没错。”吕玉玲开口,“说心里话,我也很害怕,但我克制自己叫自己不要太害怕。不然哪有什么锻炼机会呢?”

“这就对了。”黄教官带赞赏地说,“人的胆量都是锻炼出来的。不锻炼是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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