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搞错了,健力宝不只是女人喝的饮料,而是男女老少都喜欢喝的饮料。”
张宝忠说。
“我就认为那是女人喝的饮料。”
华运广一脸认真地说。
“那你可就太片面了!”
张宝忠突然高声地道。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华运广瞧吕玉玲一眼,似乎要跟他较真下去。
这时张宝忠才注意地看华运广和吕玉玲两个,发现他们都只有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样儿,可比他年轻多了,属于那种当干部不久、但很有发展前途的干部之列。
也许他们都还没结婚哩!
对那些还徘徊在婚姻、爱情的大门之外的男人来说,在美丽的女孩子面前的表现都是很特别、很古怪的,其目的是为了引起女孩子更多的注意而已。
也许华运广此时就起了这样的一种心理情绪吧?
张宝忠是个已结婚多年,有了老婆和孩子的人,不会,也不愿意加入到别人追逐女孩子的游戏之中去,现在见华运广好象要跟自己争,他没兴趣去多争下去,就先住了声。
——这种时候,硬争是没什么结果的啊!
见他不再争了,华运广可能觉得没趣,也不再争下去了。
这时吕玉玲却开口道:
“我现在觉得,男同志最大的一个缺点和毛病就是太爱喝酒了,即使当到了很高官的人,也爱喝酒。那是很伤身、也很容易坏事的啊!”
“我赞同你的看法。确实是这样。”
一个叫孙力加的挂职干部开口说。
“那看起来你是不喝酒的罗?”
华运广对他笑笑说。
“喝,我倒是喝一点儿。但我总觉得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孙力加又说。
这时张宝忠看他们一眼,离开了休息室,真的去洗手间了。
当他回来时,一个科学家正在跟挂职人员们说:
“你们进到了这儿,就是进到了人类离太空最近的地方。在这个院子里所研究的,是航天员在太空面临的所有问题。你们能进到这儿,就表明你们也有可能会去遨游太空啊!”
“什么?我们也有可能去遨游太空?”
吕玉玲先惊喜地问。
“是啊,我说得没错,你们也是有可能去遨游太空的。”
那科学家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
“我坐过了几次飞机,遨游太空应该跟那个差不多吧?”
吕玉玲又问他。
“不,有很大差别。”科学家沉吟地说,“最大的差别是一个只需自身的动力就行了,一个要靠火箭去发射。”
“还有就是一个叫飞机,一个叫飞船。”
孙力加插进嘴儿去说。
“会不会很危险呢?”
华运广露出了疑虑的神情问。
“不会很危险。我们的火箭和飞船是经过了千百次的试验和检测的,安全着啦!”
科学家自豪地说。
“是不是我们这次来挂职的人都能坐飞船上太空呢?”
张宝忠兴奋地开口问。
“那可不一定。”
科学家又说。
“不一定?”
张宝忠瞧着他。
“是啊。这第一个要自己自愿报名。第二个呢,要检查各人的身体情况。第三个呢,则是要再看看大家在随后一个月的训练情况了。”
科学家说。
“那看起来还挺难的哩!”
吕玉玲轻轻地说。
“难者难,易者易。”科学家笑一笑,语气郑重地说,“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身体很好,我报名,我一定能行。”
孙力加先充满自信地说。
“我不知道我行不行,以后再看吧。”
华运广有些退缩似地说。
“我不管我行不行,我都先报名。”
张宝忠高声地说。
“我也是。”
吕玉玲也开口说。
挂职人员在第二天开始就被安排进行航天员训练了。
带他们训练的是一个部队教官,自我介绍叫黄教官。
这黄教官上第一堂课就告诉他们:
“航天员训练,就是在钱学森提出的系统科学观点指导下,围绕被训练者开展的工作,它有三个基本因素:人——航天员、机——载人航天器和生命保障系统、环境——太空的失重、超重、真空等环境。三个因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人—机—环境系统工程’学术思想,为千头万绪的飞天任务,建立一个清晰的架构。”
挂职人员都是些非专业航天员,听着这讲课觉得有些费劲。
象张宝忠,虽读过大学,但以前读的不是这种专业,因此听黄教官讲课就觉得有点儿头大。
“不知我们这次学这航天员训练,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吕玉玲的座位在张宝忠的前一张,她有一次回头问张宝忠。
张宝忠回答:
“我也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目的,学起来也很困难,但他们还是努力地学下去。
吕玉玲在这宝力航天科研训练中心被安排住的房间,与张宝忠只隔着一间。
就算离得这么近,他们在宿舍的时候也总是关着门,谁也难得见到对方。
这一天晚上在饭堂吃过饭后,吕玉玲先回了宿舍。
张宝忠至少比吕玉玲迟十分钟回来。
可是他刚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前掏钥匙要开门的时候,吕玉玲打开她的宿舍门出来,象要出去的样儿,看见了张宝忠,她就先打了一声招呼:
“呵,张宝忠,你才回来啊?”
“是啊,我吃饭一向吃得比较慢。”
张宝忠笑着回答说。
“慢慢吃倒是好,有助消化,我快惯了,改不了。”
吕玉玲象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说,然后凑过来:
“张大哥,你人生经历比较多,经验比较丰富。现在我想询问你一件事儿,我们学校有个教授老频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用的话儿很粗鄙、下流。他还数次给我发电子邮件,这算不算性骚扰呢?”
“应该算,怎么能不算呢?”
张宝忠带些义愤地说。
“那我以后能不能告他呢?”
吕玉玲又问。
“能,怎么不能。”
“好,有了你这番话儿,我心中就有底了。”
吕玉玲象吁了一口气,点点头。
“现在我想起来了,你从参加这次挂职学习起,我就发现你好象总有些忧郁的样儿,现在看来一定是在为这件事儿烦恼吧?”
张宝忠望着她探问。
“你早就注意到我了?”
吕玉玲有些吃惊地盯着他。
“也不是一开始就注意。说准确一点儿,如果说我真正开始注意到你的忧郁的话,那应该是在昨天刚来到这儿的时候。”
张宝忠沉吟地说。
“真的是昨天才真正注意?”
吕玉玲象不大相信。
“是啊。是真的昨天才真正注意。”
张宝忠一脸肯定地回答。
“为什么呢?”
吕玉玲审视他。
“因为早些天难得和你当面说话或者坐得很近嘛。”
张宝忠笑笑说。
“哦,原来这样。”
吕玉玲点点头。
然后她就出去了。
张宝忠开门进了自己的宿舍,心里想:
“要是一个年轻女子被男人骚扰,那可是件叫人觉得很烦恼的事儿呵。吕玉玲到底是个美女,这种事儿比较容易遇到。看起来做美女也并不是那么美气啊!”
他关上门后,就从房间里靠墙角的一张桌上拿了个早备在那儿的电热壶进洗澡间装进冷水,然后回到这桌前烧热水喝。
在烧的过程中,他打开房间里摆放的一台电视机看电视,一按就按出了一个大学女生状告大学副教授性骚扰的新闻来。
张宝忠心里想:
“这可真是巧了,才听到别人说自己给人性骚扰,我马上就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类似的新闻。”
于是他就仔细看,以便吕玉玲以后再来向他“请教”这方面的问题时,他好有些道道讲给她听。
看完了这个新闻后,他就进洗澡间去洗澡了。
正洗着,忽然门铃响起来。
他多少有些烦厌,暗暗想:
“谁会在这种时候跑来别人的宿舍呢?难道他自己不用洗澡的吗?”
但作为同是挂职的人员之一,他是决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的感情的,于是他便应:
“我正在洗澡,你稍微等一下吧。”
他一边说,一边就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洗完澡,张宝忠先穿好衣服,然后就拿块干毛巾抹着湿头发,走去开门。
按他宿舍门铃的竟是吕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