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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哦,不错,不错。不过这对他有什么用呢?他以前已经获过了那么多次奖,也没见把他调进群艺馆、文化局,文联那样的单位去搞创作啊。”

古兴忠说。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所以我就很为他抱不平。现在想自学成才没什么可能真正成功啊,一个人尽其才,破格使用的机会也没有。”

简正宗感叹地道。

“所以我有时想,现在中国还是在搞应试教育,文凭第一,能力第二甚至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大学毕业后,依靠自己的文凭而不是能力去进群艺馆、文化馆、文化局,文联那样的单位容易得多,而单只是‘自学成才’的人没什么机会,成绩不大到名扬全国就没可能。但能名扬全国的人能有几个呢?在我们市我还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哩。所以有能力,还是读中学的人,千万不要再随便选择走什么‘自学成才’的路,读上大学然后考进自己想进的单位,那才是最聪明的做法,也才会有最好的出路啊。”

古兴忠说。

“你说得没错。”简正宗点点头,“有些报道说,中国现在有个管作家的什么单位每年国家拨款几千万还是几个亿,养的作家才两百个,养的官员和公务员倒有上千个还是多少个。那些钱都花在一些寄生在真正作家身上的人身上了。”

“所以中国现在的钱,太多是用在那些过度臃肿、膨胀的机构和那些不该用的人身上,叫他们去搞所谓服务,后勤,领导,指挥的工作,蹲着茅坑不拉屎,还占用社会太多的宝贵资源,实在是很不应该啊!”

古兴忠叹息地说。

………………

罗喜蓝今天拒绝了简正宗请她吃饭的邀请,心中总有一点儿空虚、失落似的感觉。

她尽管不想再爱他了,希望和他分开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再见面了。

但他们之间终究有过好几年时间的感情交往,她曾经真心爱过他,现在想要完全磨灭她对他的“情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此当她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她心中还不时想着他。

父亲和嫂子都在医院里,她得快些煮好饭菜给他们送去,不然他们到时饿肚子,那可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嫂子邹银姗是病人,自然要吃些松软点儿的食物,那样好消化。

面条就属于那种比较松软的食物。

但喜蓝凭自己的猜测,认为病人不该吃面条,而该吃稀饭,最好是吃些瘦肉粥或者是挑净了骨头的鱼肉粥,因而她就特意给邹银姗煲一碗稀饭。

正煲着,门铃突然响起来。

喜蓝心想: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

她当然不希望是那些向哥哥追债的人来,如果是那些家伙来,那可就很糟糕。

因而她便慢慢走出厨房,到出外边的门前透过猫眼往外望。

原来来的人是袁基元哩!

“这家伙,他跑来家里找我干啥呢?会不会给叶东晟看见啊?”

喜蓝生出烦恼地想,不知是开门好还是不开门好。

她在那儿犹豫着,袁基元却在外边又按起门铃来。

喜蓝想不管他,由得他一直按门铃。

可她又怕他会有些她需要知道的急事,不听就会对自己不利,便最终没让他多等待了,把门打了开来。

“袁基元,你到我家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喜蓝一见袁基元,就不让自己表露出不快地道。

“进去聊,进去聊。”

袁基元笑着说,先往屋里走。

“好吧。进来坐吧。”

喜蓝轻轻地道,让他进了屋,然后关上了门。

袁基元马上走向沙发,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时喜蓝特意提醒他:

“袁基元,我得快些做好饭菜送去医院给我嫂子他们吃。我嫂子生病住院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没什么时间的。”

“好,好,我快说,我快说,一定不占用你太多时间的,请你放心。”袁基元目光瞧定她,一脸认真地说,“是这样,罗喜蓝,我想请你这几天跟我一起去看一场演唱会,可又怕你会拒绝,所以……”

他没说完就停住了,略低了一下头,好象颇难出口的样儿。

见他说的是这个,喜蓝马上就想到自己确实是会拒绝他,自己已经有了叶东晟了嘛,不能再随便接受别人的亲近。

可她还没开口就又觉得这样说太不给对方脸面了,就改为说:

“袁基元,我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空,真不好意思哟!”

“那没关系,过一段时间也行。”

袁基元毫不勉强她的样儿。

“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还更不能去哩。”喜蓝心里想,脑海里浮现出叶东晟的影子——他肯定不会给她这种机会的,你看他那次看见袁基元在公司外边跟她说话的那个吃醋样儿,但她嘴里却道,“到时再说吧,到时再说吧。”

说着她就走向厨房去。

袁基元在她背后问她:

“你现在去做饭菜了吗?罗喜蓝?”

“是。”

喜蓝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帮你煮怎么样?我很会煮的。”

他又问她。

“不要,我自己煮行了。”

喜蓝拒绝说,有些怕他跟来。

“没关系的。两个人煮会快得多哩。”

袁基元说着就站了起来,跟向她。

喜蓝想不到他真的会跟向自己,赶忙回头说:

“行了,行了,你不用来,不用来,我真的自己煮行了。饭菜不多,不用你煮的。你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吧。”

这时她很后悔:

“不该给他开门让他进来啊!现在他进了来,什么都不由自己左右,轻易就叫自己陷入到被动中,多糟糕啊!”

袁基元却不管她拒不拒绝,还是跟着她进了厨房。

喜蓝心中很烦恼,不知该怎么办好。

要是她家里现在有人在家,就算袁基元跟着她进了厨房也没什么大关系,她跟他还可以保持有距离的同事关系,自己不想入非非,他也不会容易想入非非,双方做事会很掌握分寸,但家里没其他人就麻烦得多了。

两个男女不仅单独在一间屋子里,而且还一起在厨房做饭炒菜,太象恋人了,给别人知道特别是给叶东晟知道那可真是百口难辩呵!

“怎么办?怎么办?”

喜蓝在心里不安地问着自己。

“你好象很怕我,是不是呢?”

袁基元笑着问喜蓝。

“我怕你干啥呢?”

喜蓝故意歪起头反问他,同时她在心里想:

“我就是怕你啊,不怕你我怎么会紧张你呢?”

“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袁基元轻轻地说。

“怎么会呢?”

喜蓝撇撇嘴。

“我象是个坏人吗?”

袁基元又问。

“你不象。”

“那你干啥怕我呢?”

“我没说怕你啊。你自己干啥这样说呵?”

“可我看你的眼神,觉得你就象是怕我。”

“好吧,既然你自己这样说,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真的是怕你,非常怕,因为我是个有了对象的人,我怕他会误会我啊。”

“是这样吗?”

“是这样。”

“好,那我就让自己有自知之明,不打扰你那么多了。”袁基元点点头,丧气似的站起来,“现在我先告辞吧。”

“你在我家客厅里喝杯茶再走吧。”

喜蓝挽留他。

“不了,不了,我马上就走。”

袁基元轻叹一口气似的说,向外走去。

“那以后有空再坐了。”

喜蓝在他背后道。

“好,以后有空再来坐。”

袁基元应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喜蓝走去关上了门,听着他的脚步声下楼,由不得舒了一口气。

她猜测他下了楼,又出了去后,就走出阳台去,向楼下望,看叶东晟会不会把轿车开了来守在这外边监视袁基元来找她,没看见,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就赶快抓紧时间做饭,做好即用盘盛着,带去医院给父亲和嫂子吃。

她到了大街就想拦辆出租车去医院。

还没拦到出租车,邹树杨就出现在她面前,问她:

“喜蓝,你有没看见琼琼呢?”

“她又怎么啦?”

喜蓝瞧着他问。

“她不知跑哪儿去了。”

邹树杨烦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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