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车,走吧。”
“阿念呢?”卫虞晚踌躇,她要和褚煜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吗。
气氛肯定很死寂吧。
“孤在这里,你还想和其他人乘坐一辆?”褚煜回头,冷傲地盯着她,“快点,过来。”
“是。”卫虞晚很不情愿地跟上去。
卫虞晚第一次乘坐宽大的马车,熟练度是差了一点。
刚进去没注意到脚边的步梯,不小心绊倒向前面扑去,不出所料,摔得很狼狈。
幸好地面铺着厚地毯,不疼也没磕碰到。
只是她的手撑在一双黑色靴子上,又硬又软,是褚煜的脚!
卫虞晚:“。・゚゚・(>д<;)・゚゚・。”
卫虞晚像是触碰到烫手山芋一般,连忙移开手。
蓦地一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褚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怔愣住,他在不屑地嘲笑她?
褚煜就那样直直地坐着,而她就狼狈地扑在地上,四目相对很久。
突然,褚煜一把拉起她,轻易一转,便让她坐在他的怀里。
卫虞晚下巴磕到男人坚硬的腿,疼的她惊呼出声,紧致的眉不由得蹙了几分。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嗅事连连。
“让孤看看。”
看到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表情不怎么好。
褚煜起身,调整姿势,手轻轻抬起卫虞晚下巴认真查看。
卫虞晚也不敢反抗,顺着褚煜的动作,自然而然地跪在他腿间,微微仰起头让他查看。
他看见卫虞晚的下巴处装出淤青,心中泛出心疼,面上却故意调侃:“公主殿下可真是娇贵。”
嘴上调侃,却没停止手里的动作。
他拉开马车旁的一个抽屉,取出一盒药膏,亲自给卫虞晚擦药。
卫虞晚撅嘴,不满地小声嘀咕:“还不是怪你腿肉生的太硬。”
声音虽小,但是褚煜却一字不落地听了个遍,看向卫虞晚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了…”卫虞晚脱口而出。
“以后你就知道好处了。”褚煜意有所指。
单纯的卫虞晚自是没听出其中的意味,自顾赌气偏头,不想看褚煜那张傲气的俊脸。
忽而,褚煜将她扣倒,换了一个姿势,直接让她趴在他大腿上。
动作来得太快,卫虞晚心中一惊,刚扭动挣扎,就被褚煜钳制住,“别动,让孤看看可有伤到膝盖。”
掀开看见膝盖一片白皙,没有任何淤青擦伤,才放下心来。
卫虞晚微愣,没想到褚煜挺细心。
她都快忘记刚才摔倒的事情,因为地毯太厚软,让她丝毫没有摔疼。
唯一的疼,就是下巴不小心磕到他的腿。
这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肌肉可以这样硬?
正当她神游之际,褚煜却按住她的后脑勺,呼吸不均匀,声音略带沙哑。
“阿晚…”
是在叫她?
“王…王上,怎…怎么了…?”卫虞晚很惊讶他对她忽然换掉的称呼。
阿晚这个称呼有点亲昵。
但是让她更震惊的是另外一件事。
卫虞晚不敢动,话语间的声音不由得紧张起来,因为她的脸颊被坚硬抵住:“王上,我的膝盖没有磕碰,谢谢关心。”
她慌乱的要起身,却被褚煜轻松按住,不让她动弹:“让阿晚看的书,习得怎么样了?”
褚煜抚摸着她的秀发,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书?那两本!
卫虞晚才不会告诉他,昨天她故意扔在营地外的垃圾场了。
她才不想看,更别说学。
“王上让我起来可好,脸颊疼.....”
卫虞晚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前世虽然母单二十几年,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褚煜按着她脑袋的手,故意紧了几分,诱惑地说道:“阿晚,可知为何?”
为何脸颊发疼。
“不知。”卫虞晚猛地挣脱他的手,从他腿上起开,转头,故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装,她得装。
“好困呀,想睡个回笼觉。”卫虞晚伸手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困觉的样子。
与此同时,特意拉开与褚煜的距离。
正当她靠在马车的墙壁上,准备闭眼睡觉时,褚煜眼睛发红地拉过她,从背后拥抱着她:“阿晚很不乖,故意不回答孤的问题。”
“逃学的小坏蛋,
既然如此,孤来教你,不如就从第六十八页开始.......”
褚煜的声音充满蛊惑,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的小手。
他的一个动作,一个话语,特别是贴着她的温度,卫虞晚乱猜就知道她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
从卫国边境出发去褚国,一路西行再北上至京都,路途遥远,少说也要四五日,不但要走陆路还要走一小段水路,幸而褚煜的队伍安排得很周全,马车舒适,工具用品齐全,露营装备完善。
傍晚时决定临时露营炊烟,热活食物暖暖胃。
一下马车,卫虞晚就直奔最近的小溪。
身后有婢女跟随,待她净手多次后,褚知念也跟着跑了上来。
“美人姐姐,一天不见,你的手怎么肿了?”
褚知念瞪大眼睛,多么美的纤纤细手,今日怎么像是被蜜蜂蛰了,微微红肿。
她满眼怜惜地抓过卫虞晚的手,皱眉说道:
“我那有上好的金疮药,美人姐姐随我一同去马车,用药敷一敷。”
卫虞晚已经在心里骂了褚煜很多遍,
他不是一般的苟,从早到傍晚连续七次,每次一个时辰,她的手不肿才怪。
前世她那一天八个小时的上班,都没被他逼的遭罪。
可怜了她的白皙玉手。
“好呀,那就谢谢阿念了。”卫虞晚微笑的对褚知念回应道。
若是能与褚知念同乘一辆马车,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褚知念挽着她,一起回到她的马车。
原来褚知念所在的马车,就在褚煜马车后面的后面。
她的马车布置成藕粉色,妥妥的公主风,很符合褚知念可爱的性格。
“注意这两天不要沾水。”褚知念边涂边叮嘱。
手上的药膏冰冰凉凉,卫虞晚感觉也没那么疼了。
窗外众人各司其职,准备着今晚的临时帐篷和餐炊,即使赶路很疲惫,人人脸上也露出着喜悦之色。
回家,怎么会不高兴呢。
“阿念,为何他们每人腰间挎着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