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狭路相逢
一进这品茗轩我就感到舒服,因为有丝现代的气息啊。脚还没踏入呢一声脆生生的“欢迎光临”就降下了,抬头一看,一俏妞正用我传授的标准式八牙笑法看着我,我心中那安慰啊,若是所有接近茶楼3步的客人都被这么看着肯定如沐春风,就算不是非常想进来也不好意思不进来了,银子就是这么来的。
一个小二来到我面前对我客气却绝不卑微的微笑道:“这位客官,请问您有预定吗?”顾客是上帝,可我们在上帝面前也是有尊严的,对所有上帝都一视同仁是我的茶楼之所以成功的一大关键,服务态度好顾客自然回头。
“没有定。”我突然兴起一个临时考核的主意,于是道:“你们这里难道是要定位子才能进吗?”
“不是的,我们随时欢迎您的光临。定位仅仅只是针对于临江包厢,如若您没有定位,那您现在可以选位,但仅仅只限于大厅和卡座。如果没有其他什么疑问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您去选位了。”很亲切的回答,我在心里给了个满分便随着他去选位。我挑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接过小二的茶单点了壶茶,发现那孩子仍然低着头站在那一动不动。小二对着他温和的一笑:“这位客官,您是否想要打理一下呢?我们这里有衣服出售,这边还有房间让您免费洗澡。”那孩子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估计是没想到茶楼的人还会对他客气吧。
我哈哈一笑让那小二去叫掌柜过来。同时,我又开始满意地打量起自己的杰作。大厅自然与一般茶楼无异,长扁凳,四方桌,只是这桌椅都擦得透亮,厅中一说书人正津津有味的掰和着将军女如何惨遭王爷遗弃。厅的四周是卡座,狭小安静,每个卡座间还有厚厚的木板相隔,最适合没有钱的人搞地下工作。这卡座还是我根据那边蓝图设计的,椅子上绑了软垫加了靠背,让人坐着就不想再动了,当然这卡座费是肯定要收的。二楼我全设计成了包厢,每个包厢都有个雅致的名,包厢外都有个铃铛与包厢内的绳子相连,有事拉绳子自然会有小二上门服务,其他时候没人会打扰,最适合有钱人搞地下工作,这里的椅子比卡座的要软要宽敞许多。包厢分三等,临江的为一等,窗外加了个小阳台,所有的窗户都改成了落地门,风景优美,叫个小姐弹唱还能花前月下一番,价钱最贵,为众富家公子所喜爱;临街的是二等,打开窗户能将整条街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且不会引起被关注人的疑心,价钱次之,为众江湖人及士具有偷窥癖好的人所喜爱;两侧包厢为三等,这里探出脑袋能看点江也能看到点街,就是辛苦了点,价钱最便宜,所以为众文人骚客所喜爱。
“方老板!原来是您啊!怎么坐这呢,您的碧落阁我一直给您准备着呢!我带您上去吧!”我被钱掌柜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他就像被遗弃的孩子突然见到了妈妈一样,让我突然产生点内疚感,我想是不是以后要多多关心关心员工呢。后来才知道,他这么兴奋是因为终于可以和我商量加薪水的事了,用他的话说是“您看,这茶楼我给您管理得还满意吧?这几个月每个月的收入都在增加,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同行!某某茶楼也想让我去给他们看铺子,他们出这个数,我没去,想先看看您的意思。嘿嘿”其实我也是一挺民主的人,员工干得好该加薪水还是要加的,人才嘛有时有点动力才能留得住,毕竟是人都很现实。于是,我给他加了点,他乐颠乐颠的去为我服务了。将那孩子交给他打理,让他完了往我房里送,然后我就看到了他暧昧的眼神。
刚到碧落阁坐下就有个小二告诉我有两公子想请我喝茶,说是什么看到了我的侠义行为想与我交个朋友。我寻思了半天,想到来这以后除了千雪还没有什么朋友,就先去看看再说,谁知,这一看让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来到这间临街的墨涵居,我准备了最热情的微笑迎接即将见到的朋友。我轻轻敲门得到一声“请进”,于是便跨出了我此生最后悔的一步
“在下方梓傲,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推开门就看到两个气宇轩昂的背影,我立即想到一句话“背面看引人犯罪,侧面看使人后退,正面看让人自卫”。于是,还没待他们回身我就开始发挥自来熟的本领。
“在下轩辰逸,这位是我的朋友楚修洁。方老板请坐。”窗边两位公子转身落座,我亦毫不客气的坐下,正待我笑呵呵的要开口寒暄两句时,猛的抬头才看清坐在我旁边的这尊神竟然是上官辰逸。
我心里在打鼓,面上僵掉的笑被我用一杯茶掩饰住了,不知他是否认出我了,虽说经常化妆,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应该会见过真面目吧。我在忐忑中与他们谈笑风生,只是不知道说了什么,直到楚修洁爽快地拍着我的肩说:“那就这么说定啦!”时,我才反应过来刚刚似乎答应了一个不平等条约,于是,连忙说:“楚兄,世事难料,明日之事我们谁也说不清楚,若到时无意外我一定还来这里与你们相见,把茶言欢!”
“行!你若有什么事就派人来通知就好,我们会去帮忙的!”看着楚修洁那张犹如阳光般灿烂耀眼的脸,我不禁暗想,今天是运气好没被认出来,明天谁还自投罗网啊,即便上官辰逸可能真的不认识我,我也不冒这样的风险。只是可惜了这楚修洁,他确实很对我的胃口,一看就是爽朗型的人,跟这样的人交朋友很贴心,不像跟某人交朋友总防着被算计,累!
想当然尔,第二天是不可能会有宫老板赴约的,据店小二说他们两人非常钦慕我的经商头脑,对我所说的很多理念非常有兴趣,一连几天从早到晚都在茶楼等着,还找掌柜打听我的消息,为茶楼的生意做出了杰出贡献。虽然我明知他们不可能真的在那几天只为特地等我,但我还是小小的内疚了一把。以至于以后心虚,上茶楼都不敢走正门,从后面偷偷摸摸的进去,直到确认他们不在后才敢正大光明的现身。我不得不感慨,我这老板做得跟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