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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八个半”庄园的主人爱德华。劳兹在最短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接到消息——货被抢了!

老头正坐在沙发上想事呢,手下匆匆走进客厅直接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下,爱德华差点没跳起来!他把脑袋摇得象卜楞鼓,口里喃喃道:“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象是要休息似的,很久不动弹。保镖们都静静地站着或坐着,不时用眼神觑视爱德华,生怕他有什么表示没看见。爱德华良久后在沙发上直起腰,伸手端起在茶几上的奶茶,然后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保镖知道他又要到密室里去打电话了。

伯尔尼是西国一个靠海滨的中等城市。城市不大,人口却非常的密集,并且这里也是西国旅游业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伯尔尼因西靠大海,这里渔业也非常的繁荣,在这里生活经商的大部分人都是靠了海产发达起来的。至于旅游业那都是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多收的副业,象这样的钱他们是想不赚都不行。另外这里也是毒品盛行的地方,伯尔尼吸毒的人现在平均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而控制这个地下毒品市场的是一个叫“合青帮”的黑社会组织。

它的龙头老大是来至立陶宛的卡西列夫。卡西列夫今年刚过的五十,一头短而粗的金黄色毛发,大脸盘子,一个肥满而窟窿丛生的酒糟鼻,两只牛眼时常与短粗的眉毛拧到一块,让人觉得他象中国年画上的狮子的眼睛。他的身材高大而显得粗鲁,肚子鼓得如同足月临盆的孕妇,腰圆得象一只水桶。卡西列夫年轻时曾经当过前苏联的克格勃,只是时间很短,因强暴了上司的秘书而遭到通缉,此后逃到西国的伯尔尼,一待就到了现在。仗着以前曾学过的一些知识,他决定从毒品做起,由于对毒品这类线型的发展路数他是了如指掌,很快就在伯尔尼靠着小贩小卖地倒腾,有点基大,他便什么毒品好做就做什么,渐渐在伯尔尼成了气候。伯尔尼的警察都是些小地方成长的人,没见识过什么大毒枭,象卡西列夫这样的外来户由小做到大,以至到后来竟成了帮派,着实让他们头疼,一开始没打掉他,现在成了精就更加难以制控,每次想端掉他的老巢,想将他连根拔除,可是伯尔尼警察的正义还不如一杯菲尔丝酒来得强烈。早被买通了的内鬼立即便会向卡西列夫通风报信,让他一次次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以后警方找他的次数多了,他干脆就深居简出,从警察的视线里消失了。可是他所领导的“合青帮”却依然声势壮大。表面上都是本本份份的渔民或商贩,暗地里干得可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而且“合青帮”成员都已经不在本地闹了,他们目光远大,已经将组织发展到了外省。更让卡西列夫欣喜不已的是,他们名声在外竟让大名鼎鼎反华团老总给看中了,什么事都还没做,总部就无缘无故地拨出百八十万美元给他们花着。脸皮一向厚实的卡西列夫都照单全收,不过他也信誓旦旦地向总部表示忠心:只要有用得着“合青帮”的地方,只管开口。

此时,正在游艇上开派对的卡西列夫突然接到他的狗头军师电话,说海对面的M老板有要事找他。卡西列夫虽万分不高兴,可也没办法,谁叫他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呢?今天他正在给不知已是第几任的小情人过生日。如此青春美貌的印度娘们心甘情愿做他的性奴,他哪能不欣喜怜爱之至哩?但他权衡之余最后还是坐快艇回到他的巢穴。

约见他的是马德里M国使馆的首席秘书罗伯茨。怀特和M国情报局特工布尔迪隆。

卡西列夫多年做龙头老大,气派挺足,说话声如洪钟。见到他们俩个都不认识,心下倒是有点意外,面上就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在别墅客厅里落座后,他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怀特一脸地不高兴。从早上起他就在开始骂骂咧咧,把那四名特工从头到脚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痛骂了一番。如果布尔迪隆不是他的老同学,曾经的老搭档,他肯定也会毫不留情地指着脸说上一通,而实际上当怀特骂他的四名手下时,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布尔迪隆脸上其实也没什么光彩。这时他的上司劳兹适时地打电话给他指了条路,他才转怒为喜,拉着布尔迪隆一同前来伯尔尼找卡西列夫。

怀特掏出证件给卡西列夫。卡西列夫看过后把他递还给怀特,神色不变地说:“说吧,找我什么事?痛快点!我讨厌你们M国佬说话办事罗里罗嗦的!”

说实在的,怀特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俄国佬。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前苏联老特工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心里骂道:他娘的熊样,还抽什么烟斗?在老子面前你神气个屁呀你!

可想归想,嘴里却热情似火地与他攀谈起来:“老虎先生(外面人都这么称他,以示敬畏),我是受总部的委托向您转呈一封信的。您看了,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卡西列夫。卡西列夫有点迟疑地看了看怀特,皱着眉伸手接过,展开看后,盯着怀特看了半天,手中的烟斗不停地敲打着手边的茶几桌面,发出哒哒地响声。瞧得怀特和布尔迪隆心里有点发毛。这封信的内容他们是知道的,这是封根据爱德华。劳兹口述的一封信,然后用打愈打出来的,连个绰也没有盖。不过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未尾缺了四个数字,那是怀特故意不打上去的。信上是要卡西列夫派几十名“合青帮”成员到马德里去帮他们抢人。个中道理不用说了,卡西列夫是道上的人,自然明白这是啥意思。他盯着怀特和布尔迪隆,心下有点犯难。

“合青帮”干得就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买卖,有生意上门哪能不做呢?可是这上面没有提到钱的事,这让他有点犯难了,可是自己曾经得过人家的好处,这会儿他反而不好意思明着开价,所以他看着他们不表态。

怀特固是精明竟然没看出这层意思,倒是布尔迪隆想到了。他能想到是因为他不知道伯尔尼还有这么个组织,自然就不清楚顶头上司劳兹曾经在他们身上是花过银子的。而怀特不言语是因为他虽没见过卡西列夫,也没有同“合青帮”的人打过交道,但这里面的事他是很清楚的。当初那笔钱就是通过他的手汇出,他想今天需要用人之际,他们还会有什么意见?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初付给卡西列夫的花得钱早没影了。那点钱没到手时,是钱!到手后那就不是钱了!既然不是什么钱还要一下子拉这么多兄弟南下,卡西列夫能不觉得他们这么做是有点过份了嘛?!

布尔迪隆轻轻碰了怀特一下,用堪萨斯州的土话跟怀特说:“这老毛子别是想要钱吧?”

怀特这才醒悟过来,他急忙对卡西列夫说:“老虎先生,这后面有个电话号码,尾数听说你知道,那您现在就打过去,我想他会打消您的顾虑。”

他把球踢给了劳兹,他想劳兹才不会那么轻易再花这个冤枉钱的。他就想让劳兹为难卡西列夫一下,或者给不给钱也是你劳兹的事,以后可跟他没关系。

卡西列夫接过手下已拨通的电话……,通话完毕后他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怀特身边,怀特也急忙起身面对着卡西列夫。卡西列夫伸出毛茸茸的大手在怀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一下,咧开嘴笑着说:“行,没问题,年轻人会办事!你回去安排安排,我的人随后就到,由你们差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就昂步出去,登上车走了。

被甩在客厅的怀特和布尔迪隆急忙跟随出来,却只能见到劳斯莱斯那硕da的黑屁股甩着烟尘一晃的功夫就没影了,这不禁让布尔迪隆想起今天临晨发生的事,似乎跟这情景有点相似,顿有种不祥的预感。

怀特一甩手腕上的机械表,大骂了一句:“杂种!”忽又马上住了嘴。

卡西列夫留守的几名下属已是一脸的怒容盯着他和布尔迪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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