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欲死 下
蓝厉痕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她,只要他一狠心就可杀了她,这个让他生让他死的女人总是在做伤害他的事情。
“初舞你究竟为什么?为了你爹娘的死吗?你的仇人不是我,不是我!”他一直坚持着,到了这一刻,为了不让她恨他,他可以辩解。
“蓝厉痕你终于说了吗?在你对我爹娘起了杀心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我们将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你的狡辩只会让我觉的你你比我想的更加卑鄙,爱我就在我面前自己了结自己。”
“我不会,因为你还需要我。”蓝厉痕的眼睛停留在那白衣男子身上,久久不离开。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觉的他和慕容初舞到这种地步都像是已经设计好的,他和她都在走进这个阴谋之中。
“你应该从你的妄想症中醒过来了,我永远不会爱上你,如果说现在我们还有关系,那就是仇恨。”她的话坚定如初,如同她告诉他她不爱他时一样,没有任何余地。
她说的不也正是他说过的吗?他与她永远纠缠即使她离开他,也永远不会和他没有关系,即便是仇恨,他也要与她牵连在一起,他的心那样的决绝。
爱情的可怕远远超越了他所能想像的,他就这样被一个永远无法爱她的女人扯着他的魂和魄。
“缥缈从今以后你的守护者就是我,而我便是你的依靠。”
慕纤舞看着那张白净陌生的脸庞,发现原来那张不完美的脸才更能得到她的信任。她静静转过身去,要靠最后仅有的一点体力离开他。
“我们走吧。”
蓝厉痕看着那紧密的依偎突然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悲伤。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依靠别的男人,她可以不相信他,但她怎么能轻易相信其他人。
“站住。”
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体内的真气激荡不安,心脏的那根银针也在蠢蠢欲动,仿佛也替它的主人出口气,此时他如果强行运功就会重伤甚至死去,即使死他也绝不会让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迅捷的掌风瞬间环绕上她的纤腰,好似一条无形的绳索,要把她带回他的怀抱。
…………………………
一袭白衣的飘心扬惊讶之余,疾步回身,托住慕纤舞的腰,闪向一边。
蓝厉痕见自己失手,整个人发疯了一般,唇色如鲜血般艳红。他眯起那双漂亮的黑眸,捕捉着那白色的身影,宛如一个嗜血的狮子在追寻自己看中的猎物。
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他也不放他们走?
慕纤舞明白他的蓄势待发,更明白他的志在必得。虽然她不知道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但一定不是她。
如果蓝厉痕真的要伤要死,也应该伤在她手中,死在她手中。
“你想杀人了吗?那不如先杀了我。”从飘心扬怀中挣脱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她的举动激起了蓝厉痕更浓烈的杀意。她可以恨他,可以报仇,但她拚命用身体保护别的男人,却是万万不可以。这个人,一定要死。
“慕容初舞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真的就想不到他的一点好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刚才你不管我死活你忘记了吗?”即使是假的她也不会忘记他翻脸无情的模样。
蓝厉痕苦笑,他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在她的心中真的是那样无情吗?
墨黑如子夜的双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慕纤舞。她的模样,他要完完全全印在脑海中。恐怕有好一段日子,他只能在回忆中见到她。
慕纤舞娇弱的的身躯与飘心扬紧密相贴,他的体温温暖着她。他对她笑着,仿佛是想用笑容告诉她,有他一切都会好的。
她在转脸,恰峭蓝厉痕的目光对个正着。陡然间,曾经的柔情蜜意如潮水般汹涌流至心田。眼前的他,深情如昔,精致绝伦的容颜比早上憔悴了许多,想必是这几日为她不眠的原因。
“为什么不等着我呢。”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看着他唇边的浅笑也渐渐苍白,她转身拉着飘心扬的手一起离去。
蓝厉痕目送着她,她居然说让他等她,她真的看透了他的心吗?如果看透为什么不明白他的情意……
目光渐渐模糊,远处的身影越来越渺小,蓝厉痕转身看着地上的瑾儿,他想笑,只是笑容尚未完全展开,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直喷出来,殷色的血珠“扑”的狂洒在空中,宛如绽放在夜空的焰火般夺目,渐渐的,凄艳的消散开去,在地上泼下大片的腥红。
“来人啊!”瑾儿的惊叫响彻着整座地宫。
蓝厉痕也自那日倒下昏迷了半月有余,一直高烧不退。
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恍如负伤的野兽,痛楚、冷冽、气愤。
他无法相信自己最终也没有留住这个女人,他要将她的真正仇人找出来千刀万剐……
……………………………………
一个月后。
飘渺阁因为缥缈夫人立刻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一心逍遥享乐的飘缈阁主,突然宴请众江湖正义人士将自己的新婚夫人缥缈正式介绍给外界,有着“神仙公子”之称的飘渺阁主一直是江湖中正邪人士想要拉拢的对象。
只是他无心踏入江湖,如今他亲自宴请正义人士虽以庆祝新婚为由却也说明了自己的立场。
宴席上,飘心扬携新夫人缥缈出见九大掌门,众人皆惊为天人。
据说,宴席间,阁主当着众人的面夸了一位献舞的舞娘,赞她舞姿如云,便留她在阁中。那舞娘得意之际,向阁主抛了个媚眼,缥缈夫人当即面露不快之色,拂袖而去。
第二天,舞娘在被缥缈夫人召见后,双眼突然瞎了,别说跳舞正常行走还需要人伺候。第三天,那舞娘因双眼看不见不小心误入了花园的水井溺水而死。
据说,是缥缈夫人惩戒舞娘对阁主抛媚眼,所以毒瞎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