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氏弟兄和焦元1

第一章：夏氏兄弟和焦元（1）

乡亲们都凑在村委会会议大厅的大屏液晶电视前，看奥运会开幕式。坐在我身边的中年女人，众人送她绰号冷面西施黑牡丹。

乡亲们对焦元的半个人生，都怀着好多猜测、好多谜，尤其她对婚姻的不正常选择，更让正常人思考至今。我们都是孩提阶段的朋友，成家后各行其道。这是一次有意安排的集会，是众人关心大亊，凑到一起，好一阵喧嚣般亲热后，安静下来，看华人空前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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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嗅着焦元的体味，看着这张俊俏的脸，又想起二十二年前的一些往事。如花似玉的姑娘，焦二爷的独生女小晶，大名焦元，绰号冷面西施。仿佛又听到盖嫂的大嗓门：“你猜猜，焦二爷的宝贝闺女嫁给谁了！”在呈祥村出了名的热心肠盖嫂凑到我身边，嘻笑着和我说那阵子，轰动呈祥村一时的特大新闻。

“还能嫁给谁，夏支书夏明山馋的都淌鼾水，还能到别人手！”我在写着一份有价值的故事脚本，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这位热心嫂子说笑着

“啊啊！我说老夫子啊！啥事也不都是绝对的了，你也有失算的时候，说出来你也许不信，嫁给大倔巴子！出了名的天下第一倔！蔡宝华！”

“盖嫂哇！竟胡扯！那可是一朵牡丹花，稀有品种黑牡丹！怎么会插在牛粪上呢！那个蔡宝华连一胞牛粪都不如，牛粪还有营养可供，他呀！就是一堆沙子，在他那，黑牡丹想吸收营养，太难了！连一点水份他都不会供给她的！”

这可是头号新闻，又是一个更好的故事，让盖嫂勾起我的好奇心！

“我说盖嫂，你是不是做梦还没醒呢！这种顽笑开不得，焦元她爹焦二爷（实名焦爱野），那几年，夏明山没少收拾他，要说焦元现如今不买他地头蛇的帐，打死也不嫁夏支书这事咱信。

刚才盖嫂说的事能是真的吗！盖嫂，你说那个有名的冷面西施黑牡丹焦元，她可是高中生啊！蔡大倔巴子就念两年书，又是个粗人。她焦元要嫁给他蔡宝华，谁能信哪，大伙都知道，那年他在学骑马时候，那匹青儿马子不老实，连踢带扔蹶子，愣是把大倔巴子的副件给颠的希碎，那玩艺还能再生吗！

他是个废物男人，又满嘴脏话。不带他妈的口头语，不说话的倔小子。焦二爷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让宝贝女儿往火坑里跳呢！别跟着瞎起哄了好不好！焦二爷又不是不拿事了！”

“别不信了！昨天焦元亲口和我说的，让我帮着张罗张罗，后几天，八月节结婚！唉！你说这人上哪能看透哇！焦元的心咱也猜不透，不轻意说句话，不轻意对任何事表态，和谁都没有放声大笑过，和我说话也只是一咧嘴那么淡淡一笑。

她这一笑好悬没把我迷糊倒下，要是对着你们老爷们笑那么一下，就是你也非得摔跟头不可。你说她咋就看上那个臭小子了呢！这个蔡大倔巴子艳福不浅呐！也不知道他那玩艺能行不能行！”

蔡老爷子蔡克己，在蔡宝华五岁那年，老伴病故，老爷子又当爹又当娘的，把蔡宝华拉扯大。对儿子蔡宝华百般溺爱，蔡宝华不愿念书，蔡克己老爷子也依了儿子。

蔡宝华只上小学二年级。天天横逛，让蔡克己老爷子把心肝宝贝蔡宝华，宠惯的独往独来的性格，在村子里和同龄小朋友不合群！见谁骂谁，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搭理他了。

蔡克己老爷子在屯中人缘不错，把唯一的儿子惯的一身臭毛病，满嘴脏话，老爷子与去年撒手人环去了天堂，到极乐世界去另谋职业，家里新盖的五间大瓦房等资产，暂都交给爱子蔡宝华经管……

那年的中秋节和国庆节紧挨着，蔡宝华要结婚的消息传遍呈祥村，时任呈祥村支部书记兼村长的夏明山听到这个消息，在村委会暴跳如雷，看架势能一口把蔡宝华吃掉。发了一阵猫秧子也就自消自弃了。

可是他身边的几个人说的可就不怎么中听了：“咱他妈的目光短，把人家爹整够呛！不嫁给大倔巴子也轮不到你头上！你瞎着的什么急呢！真是！明天找一个别人玩玩算了，别等她了，那丫头你就是上手了，往下的事你也不好抖落！”

“闭上你那乌鸦嘴！不管她嫁给谁！终有一天她得上我的床！老子今天不是夸海口，她能报出号黑牡丹勾引我的魂，别怪老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