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5蓝小诺回宫
“潜儿你是不是也有身孕了?”顾熙也懒得拐弯抹角了。
沈潜被说中的心事,脸上一闪而过的幸福,这个可是她和汗王的第一个骨肉。但随即又换上了悲伤的表情,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看到自己高贵的汗王成了别人的手中败将。
她同时也注意到了顾熙的用词,她用了一个“也”,那么还有谁怀有身孕了?沈潜疑惑的眼色不时地在三个人身上游移,“难道你们有谁也怀孕了?”不得不承认,语言比动作的暗示来的更加直白。
“潜儿你真的怀孕了!”蓝小诺忍不住替她高兴。她有了孩子就更加不会去想起那个噩梦的夜晚了。
“好了,我安排一下厨房,晚上为两位孕妇加菜。”西门凝荀说完就起了身。
沈潜这下当然知道是蓝小诺也怀了身孕,但是原本朋友之间的相互鼓励,却变成了沈潜的另一个希望的火苗又开始蔓延开来了……
“小诺……你的孩子是皇上的吧?”沈潜虽然不知道蓝小诺为什么出宫了,但是以前听呼伦萨耶讲过皇上很宠爱蓝小诺的。
这句话问出口又让蓝小诺响起了那天左浩杰让她把孩子流掉的事情,脸色变了变。
“潜儿——”顾熙向沈潜递了个眼色,怎么得了失忆好像连性子都变了。这么口无遮拦不是她以前的风格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蓝小诺注意到沈潜话里有话,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故作云淡风轻地问道。
“你去求皇上放过呼伦族吧?”沈潜的心里只剩下了呼伦萨耶,她不想看到他继续受伤了。而且既然皇上是宠爱蓝小诺的,那么让她回宫回到皇上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吧。沈潜有点想当然了。
蓝小诺本想要喝口茶定定神的,但是沈潜的请求让蓝小诺的手一颤,茶杯里的水都泼了出来。
顾熙连忙拿来了干布擦着,有些恼怒地看了一下沈潜,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失忆了也不用这样吧?她要怎么跟她解释这么多的事情呢?紧皱着每,却无处下口。
蓝小诺的为难全都写在了脸上,不是她不肯帮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而且女子不能干涉朝政也是天浩历来的规矩。更重要的事左浩杰根本就不在乎她,她的话恐怕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的分量呢。“这个,潜儿,可能有点困难……”蓝小诺很委婉的拒绝。
“小诺,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你救救我的汗王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以后也不能没有父亲啊!如果皇上不宣布撤兵,汗王一定会抵死相拼,首当其冲的。我会记得你的好的……”沈潜说得很恳切,她的确需要她的帮助,而且她也只能求得她的帮助了。
“潜儿,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小诺她真的不能进宫了……”顾熙知道左浩杰要求蓝小诺把孩子拿掉,而且她进宫一定会受到左浩杰的折磨。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望着蓝小诺再一次受到伤害。明明知道前方是陷阱,怎么可能放任她跳下去。她做不到,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可是汗王她坚持不了多久了,这应该就是最好的办法了!看在我们以前是好朋友的份上,小诺你帮我一次好不好?”沈潜本来就憔悴的脸上又惨白了几分,流着泪哽咽着。这是她最后能争取的机会,她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
“好……我……答应你!”如果能保住她和呼伦萨耶的幸福,那么总比都不幸好。反正自己的命运注定是一场悲剧。蓝小诺的泪噙在眼眶,颤着音说道。
沈潜就像是得到了希望,眼前一亮,握住了蓝小诺的手,“真的吗?小诺,你答应了?”沈潜因为激动泪水喷发得更加汹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西门凝荀才进去一会儿,出来就是这个感伤的场面,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顾熙生气地摊手一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蓝小诺,再看看沈潜,叹了口气。难道她们的这一场穿越就是历经磨难吗?又想起尹洛恒这几天忽然变得深沉了些许,恐怕朝堂上也开始不安分了吧。想到这里,顾熙的也愁眉不展,变得郁郁寡欢了。
几经周折,蓝小诺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小诺,你真的答应了吗?你要去求左浩杰?你应该知道你要付出的代价,你想清楚了吗?”西门凝荀最后一次提醒蓝小诺。
“让世界变得和平,没有战争,没有硝烟不是很好吗?烽火熄灭的时候就是灯火照亮的时候……”蓝小诺忽然想起一句话。
西门凝荀点了点头。“那我们商量一下吧!”四个人依旧是四个人,却已不再是当初的四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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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尹洛恒进宫的时候便把蓝小诺带进了宫。
轩辕殿,离开这个地方有多久了?再次站在这个地方,蓝小诺显得很平静。左浩杰上朝还没有赶回来,这么晚了,估计朝廷上又有什么难解决的事了吧?蓝小诺猜测着。
听到殿外一阵急促但却是沉稳有力的步伐,蓝小诺便知道是左浩杰回来了。
忽然有些紧张了,蓝小诺扯了一下领口,匆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屈膝请安。这么久没有做过的动作,几乎要生疏了。
左浩杰的修长的腿跨进轩辕殿,看见那两道身影也是一惊,另一条腿还在殿外逗留了一刻,方又跨了进来。
想要上前去扶她起来的,却还是克制住了,硬硬的吐出一句,“起来吧!”然后便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却还是忍不住停留在她的肚子上,这一刻他的心忽然有些犹豫了。无论她来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的选择就是两个,要么留下她,要么放她走!那么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呢?
“你们来找朕有事吗?”左浩杰一步步地跨上玉阶,坐在了上好的檀木制成的龙椅上,动作闲适却不散漫,仿佛他从来都是如此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