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下手?
一旁的老婆子忙走出来:“少爷,是我一时糊涂,忘记……”
夜长旭面色反而柔和,轻声道:“宁嬷嬷,姑姑的饮食起居一向由你照料,她是容家的长辈,您记性如此之差,万一姑姑有个不是,长旭实在不好向容世伯交代。”
宁嬷嬷一下子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少爷,请不要赶我走,我一辈子都在为容家做牛做马,离开容家,就没有别的去处了,少爷……”
“宁嬷嬷请放心,没有姑姑点头,长旭不敢擅自做主,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您毕竟是犯了错,如果不小惩一番,恐怕难以服众。姑姑您说是不是?”
容姑姑一旁接口便道:“是没错,不过宁嬷嬷年事已高,恐怕不能再受那杖责之苦!”
“嬷嬷的杖责可以免,只不过罚还是得罚,不若让她罚薪一年,再工钱减半,并交出锦衣房的钥匙。”
“罚减薪水我没有意见,但是宁嬷嬷一向掌管锦衣房,大小事务还是她更熟悉……”
“今日这等小事,宁嬷嬷也会忘记,难保日后不会忘更大的事。”
容姑姑面色涨红:“霏惜只是腹泻,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么?”
“她不只腹泻,还有失聪。”
“夜长旭,霏惜失聪,比腹泻要严重得多,为何你不去追查此事?”容姑姑不待他开口,紧接着道:“有人亲眼看到霏惜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从府外提着东西回来。”
夜长旭神色一凛,目光扫向凉月,她立即跪倒在地:“凉月确有出府为小姐买了一份豆腐花。”
“你可有亲口尝过?”
“凉月怕小姐等得心急,不敢多做停留,所以……所以……”凉月知道自己躲不了,声势越发得小。
夜长旭并未理会,思忖一番,抬头道:“去把卖豆腐花的带过来。”
手下速度极其之快,只一会儿便将睡眼惺忪的小贩绑到了厅内,那小贩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得问好:“小的段景朔给夜少爷请安,不知道夜少爷叫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夜长旭没有出声,反倒是一旁的凉月先开口:“你到底在豆腐花里下了什么东西?我们小姐吃了之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