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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父母在年老时还要遭这么侮辱。

我父亲激动地大吼:「你闭嘴!我儿子从不做这种脏事!」

他气得脸色涨红,拼尽全力也要维护儿子的名声。

宋然桥的脸色阴沉,她手一抬,两个保镖立刻将我爸压倒在地。

她走过去抬脚踩住父亲的头碾压,父亲花白的头发盖住眼睛。

但我仍从那双被遮住的眼里看到了心碎。

他牙齿紧咬,没一会就疼的满脸大汗,齿间溢出鲜血。

我崩溃大哭,乞求父亲不要在替我隐瞒,可他始终一言不发。

终于,宋然桥见我父亲骨头硬,转身立刻走向了母亲。

父亲慌了,他抖着嘴唇道:「谨文他已经死了,你要我告诉你多少遍才肯罢休!」

他神情绝望,破口而出:「崇明山公寓266号的事情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此话一出,宋然桥停住了脚步,她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同时一些破碎的画面向她不断的袭来。

血腥,暴力,侮辱,浓重压抑的情绪一轮又一轮的充斥她的脑袋。

她额头泛起青筋,咬破的唇角留下鲜血。

宋然桥痛苦地抓着头发大喊了出来,神情恍惚地看向四周。

突然一个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她颤颤巍巍德走了过去。

那是我的遗照,宋然桥有些迷茫地看着它。

眼泪不自知地流了下来,她察觉到后慌张地擦了擦脸。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那么恨那一个人,为什么还是不自觉的流眼泪。

宋然桥强装镇定的声线中有一丝颤抖:「他真的死了?他因为什么死的?」

父亲苍老的声音中带着难过:「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宋然桥满脸痛苦,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大声怒吼:「我该记得什么!」

突然,一震铃声打破了窒息的氛围。

宋然桥愣了两秒,缓缓接起来电话,陈言川焦急的声音传来:「阿桥,闹闹情况不乐观,找到谢谨文了吗?」

宋然桥抬手扶了扶额头,压抑道:「谢谨文可能死了。」

陈言川失声大叫:「不可能!他们一家一定都在骗你,阿桥闹闹你一定要救,他把你当亲生母亲一样,你不能不管他啊。」

电话挂了之后,宋然桥的眼神再次阴狠了起来,她开始在各个屋子里搜查。

在翻到我的房间时,矮柜上的一盘菜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怒火中烧,端着盘子快步走了出来,一脚将父亲踹飞,抵着他的肩膀阴恻恻地质问:

「你们家只有谢谨文吃竹笋炒肉,那他死了你们怎么还做!」

父亲满眼含泪,指着呆滞的母亲说:「阿凤现在糊涂了,总以为谨文还活着,所以才做啊。」

宋然桥狞笑一声,将盘子里的菜尽数倒在了父亲头上:「我不会在相信你们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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