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软硬兼施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应因时而变，因人而变。”

浅浅的笑容始终挂在霍欣彤的嘴角，聪明如她，明白什么时候应该以什么态度相待，况且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无需将自己的身价抬高，却也不能贬低，没了自己的尊严！……

杨妈妈冷笑一声，手中的折扇停止扇动，“你不会以为昨晚伺候了一好主儿，便觉得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霍欣彤的背部变得异常的僵硬，嘴角的笑容随之移去，双手成拳，眼中被愤恨充满了，窗外的微风吹拂起她脸颊旁的碎发，冰冷出声：“昨晚的事会发生，其个中原由我想你比我清楚，不必我多说！”

她没提，并不表示她没放在心上，她仗义，并不表示她不计较，她说她放下了，却也并不表示允许别人揭她的伤疤，更不会接受别人对她的诬陷。

杨妈妈心中大震，被她眼中寒意震住，被她冰冷的话语僵住，被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所压倒，在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何两位龟奴在她身前失了威性！……

虽然她是久经风月场所，各型各样的人她也见过不少，但，那些个都是男人，都是些寻花问柳的男人，惹怒了，上前说几句好话，再叫上他中意的姑娘，一般便将其轻松搞定，而眼前这位，却是姑娘，而且态度甚是强硬，气魄比之不及，想要镇定自若，可说出的话却将她紧张的心暴露于前。

“这个……这个……”

她眼神躲避，表情极其不自在，说出的话吱吱唔唔不能连贯，更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行了，不必解释了！”

霍欣彤斜睨她一眼，没好气的截过她的话，废话她无需多听。

她冷眼相向，不代表她一定会追问到底，她为的只是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从而能在此有一立足之地，此刻她并不急于离开这里，但，并不表示她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她无处可去，更身无分文，对此地更是一无所知，她需要时间去了解，需要时间去筹钱！

等身上有了钱，她便会离开，到那时，没人能阻止得了她，谁敢阻止，她就拿拳头招呼他，她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

“对于我提的条件，你还有什么想法？……”霍欣彤敛去眼中的冷意，继续说道：“其实，在青楼，卖艺不卖身，我并不是首开先例，这个你应该知道，只是在你这家没实行而已，我想只要能赚钱，一切皆可行！我之前也说过，在此地，我定有一番作为，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霍欣彤没了往日的毛躁，有条有理，信心十足的说道。

能说出这一番话来，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要是在现代，即使身前横着一把刀，她也说不出这些话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