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回 进展不错

上海的天正值酷暑，似乎火球掉下来，哪里都热气袅袅。人们都在盼望着秋天的到来，可好像很遥远。这天啥也不想干，除了晚上饭后愿意出去散步，其余时间都得在空调屋里待着，关掉二十分钟就浑身出汗。上海人口密度这么大，用电达到一年中最高，很多厂都暂停生产，为了满足居民用电。但夏天有独特的美景，到处都是美腿细腰，少女少妇们穿着各种短款裙子、短裤，上身无袖、露肩，眼睛应接不暇，美女太多了。偶尔有走光者，一定有很多男士细瞧，地铁站、公交车上不乏有老牛忙偷偷干坏事。夏天因为热所以美。

高茹芸跟John一直保持联系，但John很忙，每天要到晚上七点后才有空，有时要加班或陪客户到很晚，早上睡个懒觉，十点吃早中餐后开始工作。高茹芸对两个人的关系很有信心，John条件这么好，穷得就剩钱了。她暂时不找工作，反正也做不了多久。虽说John没有求婚什么的，但他已经表明对她的喜爱和愿意跟她分享闲暇时光。他会讲自己是单身就证明他对她的期待不止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是想发展为夫妻。Rose这次是真心想跟John发展关系，年龄、条件、长相都是她特别喜欢的。在John面前她总说自己工作很忙，每天还会讲工作中的事情，可不能降低自己的价值。

John最近频频跟Rose（高茹芸）表达自己控制不住的欲望，看她的眼神非常炙热，Rose血流加快，熊熊烈火由内而外迸发，直至脸红到发烫，眼睛里冒光，但她为了能够更牢地俘获这个男人，好几次都害羞得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弄得John很难受。天越来越热了，Rose穿得越来越少，她动人的身材和皮肤更加吸引人，John恨不得一口吃掉她。他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并将手往下滑，撩得Rose心砰砰直跳，John顺势抚摸着Rose的胳膊并把手轻轻托起，闭眼享受她的芳香，之后John眼睛向下看，痴痴地看着她纤细嫩白的腿，并将手伸过去深情地抚摸，Rose也不能再装清纯了，火焰早已高涨。Rose不自觉地闭着眼睛深呼吸，John看她已经进入状态，一把揽过来跟她亲热起来。两个人都不能自已，跑着去了最近的宾馆，他们度过了愉悦的几个小时，Rose觉得这次似乎最投入最快乐。之后他们正式以恋人关系相处，John也尽量多安排时间陪心爱的女人，也正式介绍给他的朋友，有深爱的男人陪，又有其他幽默风趣的老外在一起玩，Rose从此过上了天天快乐的日子。

她回到租房睡觉少了，偶尔回去拿东西。她今天回去的时候，汪铃凤正在和小徐一起做饭，高茹芸说：“哎呦，你们俩在一起啊，一起做饭挺温馨的。”

小徐不好意思地说：“巧了，难得过来一次，正好碰到美女了。”

高茹芸说：“是吗，这个正常了，两口子一起吃一起生活很正常的，我现在住得少了，不会打搅你们了。”

小徐和铃凤不高兴了，小徐说：“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什么，今天铃凤有点不舒服，又不想在外面吃，她自己不会做饭，我过来帮她做几个菜，吃完我就回去了。”

铃凤说：“小徐你不用跟她解释，她就喜欢阴阳怪气地讲话，她不会听别人解释的，我们做我们的就是了。”

高茹芸说：“说到你的痛处了？看看你，一会跟日本人谈，一会跟中国酗子谈，你把男人当什么？”

铃凤一下子生气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跟你有关系吗？倒是你，换了多少男人了，跟谁都可以随便来，对谁都不用心，还在这里说我。你不配评论我，我是忠于内心的，同时也要懂得孝顺父母。你是忠于利益忠于欲望，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高茹芸说：“你还忠于内心，还有孝心？又不是不知道你把你爸妈气成什么样。”

铃凤说：“你唯恐天下不乱，要不是你跟我爸妈讲，我会想办法以伤害最小的方式征求爸妈意见，你安的什么心，怎么那么心狠呢？你扭曲的心态让我那么痛苦，让我爸妈那么伤心。”

铃凤来大姨妈本来就不舒服，这下被高茹芸气得肚子疼得厉害，哭着回屋了，门被“咣”地关上。小徐跟高茹芸说：“你怎么这样呢，快少说两句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高茹芸这才收拾东西离开，攀上高枝的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身边这些人就一点点自己奋斗做房奴、孩奴吧。对了，王敏现在怎么样了，就算她名誉回来又能有什么好日子啊，那个工作太烦人了。就算James喜欢她，可她毕竟有家庭，李权不是省油的灯，一定是烦心事不断，跟她没法比。上次的事情后她也没再好意思再联系王敏，不过关心她也没关系了，她应该不会生气。

高茹芸给王敏打过去电话，王敏还是很客气地跟她聊：之前的事情一定都是误会，她不会相信别人说的，很感谢高茹芸依然在关心她。

那王敏这段时间到底过得怎么样呢？王敏给James的感觉是不同于以往接触过的女人，虽然没有真正交往过，但王敏总是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也许是因为她工作认真负责，也许是因为她善良，也许是因为她的任劳任怨导致悲惨命运，也许是因为她的女人味藏得很深，也许。。。James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这么吸引着他。

王敏经过了一段痛苦经历，现在又这么忙，回到了以前灰头土脸的面貌，俨然一副女汉子形象。人很麻木，可以赶时间工作和生活，却不知道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对James含情脉脉的眼神没有察觉，或者没有知觉。James跟她一起核对信息时，总会不经意看着她，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更是会深情地看她一眼，见识过她的妩媚，即便她穿着严严实实，剪成短发，一样能想象她特有的女人味。

在这个项目上他们相濡以沫，在他们的不屑努力下终于理出头绪，虽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但最难搜集的前期信息都整理出来了。James终于眉开眼笑，松了一口气。他必须请王敏出去吃一顿，翻译帮他们沟通，王敏说家里还有事，孩子上学不能耽误。James说：“孩子一直都上学的，难道你就天天为了儿子牺牲自己的时间吗？中国的父母太累了，孩子需要管，但不能管太多，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利，父母失去自我，生活质量也下降了，上次我看你儿子挺好的，很独立，适当地放手他会更好。”

王敏说：“儿子确实还可以，比较自觉，已经习惯回去照顾他了。”

James说：“是啊，孩子挺好，我上次见过后对他印象很好，这个年龄可以自己简单安排生活了。你要适当享受生活，要有自己的时间。你帮我这么多，真心感谢你的，别推辞了，下班回去安排一下就出来吧，让我有机会感谢你。”

王敏也不好再推辞了，说实话自己确实很久没出门玩了，而且还频频有事，想到可以出去吃饭，放松一下也很不错呢。

nbsp；James请王敏到一家咖啡馆用餐，欧式面点、饮品和中式套餐、饮料都很诱人，数暖色灯光相间，优雅的轻音乐飘荡在空中，服务员很有礼貌，谈吐温和，穿着干净素雅，沙发柔软干净，宽敞舒适。人们都陶醉其中，悠闲地畅谈，有情侣，有三五成群的年轻人，也有三口之家。他们俩坐在一个角落里，窗外可欣赏街头夜景，高高的沙发隔间成了他们临时的私密空间。

王敏从繁忙的工作和家务中解脱出来，每分每秒都在用心感受着这份幽雅。James说得对，人是应该多出来享受别样的风景，放松心情。她今天穿一件裙子，胳膊和腿部都很丰润而皮肤细腻，James不禁放眼欣赏她。他们点好菜品和饮品后，James冲她微笑，王敏也笑迎过去。James用手环指周围，问她这里怎么样，王敏虽听不懂，但明白意思，用笨拙的英语说：“Verygood。”这两年跟着儿子一起学了一些简单的英语，能派上用场感觉很有成就感。语言不通，James有好多话没法表达，只是不时地微笑着看着王敏，用手势做他们在办公室整理资料那种忙碌的样子，双手合十并鞠躬感谢王敏，竖起大拇指夸她。王敏用汉语说：“应该的，这是我的工作。”James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个人都笑了。James说：“YouneedtolearnmoreEnglish。（你要多学点英语）”王敏没有听懂完整的意思，但“You”和“English”这两个单词她听懂了，跟着儿子复习英语的时候经常听到，她猜对意思了。她笑着点点头说：“Iwill。（我会的）”这句说得不错，James又竖起大拇指夸她。王敏笑了，很甜。他们不再多讲什么，在这种轻松的环境下，也许静静地感受，互相微笑表达自己友情就已经足够了。有一刻James紧盯着王敏，浓浓的爱意四溢，王敏的心暖暖的。这个光太炙热，王敏不能再直视，便移开看别处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如果英语相通，James一定会说很多，说明自己内心对她强烈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想法。不用语言一样没问题，James眼睛早已写了满满的love，他握住王敏的手，任凭她怎么摆脱，他执意拉住不放，火热的眼光加上肢体的传递，远远胜过多余的语言，可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时间似乎停止了，他们这样的局面相持很久。慢慢地James开始抚摸王敏的头和脸，眼神里都是关爱和怜惜。王敏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对过她，有点不适应，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短短两个小时王敏收到的爱比过去五年十年的还要多，她好喜欢这种惬意。

他们吃完出来了，James边走边搂着她并拍拍她的肩膀，并充满爱意地笑笑。James停下脚步，注视着王敏，王敏又低下头，James用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头，并亲吻她的额头，之后紧紧地抱着王敏，久久不愿意松开，王敏不知不觉开始抚摸着James的背，眼泪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