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交换条件

————-----------那些苍白的反抗之后,有着更苍白的妥协接踵而来------------

*

向北一下把笔插进他的嘴巴里,他立时语塞,瞪着眼睛说:“向北,我记住你了!”

向北咯咯的笑着,这个人前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脱去了那层光环之后也和普通的男人一样!

他边收拾边抱怨:“真是没见过你这种女人,这么邋遢。”

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是你让我来的。”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很不甘心的样子!

“肚子饿了。”向北放下手中的工具,抗议!

KEN投过来一个饿死你的眼神,还是乖乖的去冰箱里找吃的!

“鸡蛋。。西红柿。。。面包。。。”

他像清点仓库似的念着。

“西红柿炒蛋吧。”向北说。

他拿出两个西红柿,三只鸡蛋!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向北。

“看我干嘛?做啊!”向北不解。

“你不会?”他皱眉。

“我以为你会!”

“OHGOD,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KEN拍着脑袋,一脸的痛苦状。

“哪个字典里写得,女人就必须会做西红柿炒蛋?”她还在据理力争。

KEN拿她没办法,只好亲自上阵,可怜他一个大男人此时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一蹦一跳的,不时喊一声:“油。。油都溅出来了。”

“西红柿要切成什么样子啊?”

“是先放西红柿还是先放鸡蛋!”

向北在网上查了做法,在客厅里指挥着:“先放葱花啦。”

“没有葱。”

“那放糖”

“没有糖”

“放你自己吧。”

他气愤:“向北,信不信我把你扔锅里。”

她哈哈的笑,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他的笑话!

他举着铲子朝她挥了挥,不得不去忙乎那些另人焦头烂额的西红柿。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盘西红柿炒蛋终于盛大出炉。

向北用筷子扒拉着,狐疑的问:“你确定这是鸡蛋?”

“是啊!”

他夹了一口尝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忍了半天才没吐出去:“确实不像鸡蛋。”

站起身就要去倒掉,向北一把拉住他,往碗里夹了一大块:“大明星的处女菜,一定要把它吃光才行。”

“这么难吃。。。你。。真的吃得下?”

向北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KEN终于释然,也举起筷子吃起来!

下午的工作没有太大进展,两人的意见总是不统一,激动处难免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还是KEN投降:“我们明天再研究。”

“我需要看了影片才行。”

“明天我带你去。”

“明天?”向北的脸倏然变色,毫不犹豫的拒绝:“明天不行。”

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KEN心中有疑惑,但也没有问。

“我送你回去。”他主动请缨!

回去的路上,向北似乎有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聊。

“怎么不见你的女朋友?”向北忽然问。

“女朋友?”KEN闪烁着好看的眉眼:“你是说绯闻女友吗?”

“有好多?”

“多得需要做成表格,姓名,年龄,身高,要不然,很容易弄混。”

听出他是在开玩笑,向北也没在意!

他却忽然问:“你有没有想加入我这个表格的意思?”

“我?”向北笑起来:“带着我的儿子一起吗?”

“你有儿子?”他突然刹车,向北急忙抓住门把手,猜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很吃惊?后悔刚才的问题了吧?”向北嘴边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急忙摇头,紧张的问:“你结婚了?”

“没有。”

他长舒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没结婚就好,我最讨厌挖人墙角这种事。”

向北震惊的看着他,他却高兴的哼着歌儿。

“在这里停车吧。”向北说。

“到了?你住这儿?”KEN抬头望着身边的酒店。

“嗯。”

向北下了车,朝他挥挥手。

“等等。”

KEN跟上去,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唇已被他堵上。

“唔。。”向北一把推开他,“KEN,你疯了。”

他嘻皮笑脸的弹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我宣布,你在表格内了。”

“你。。。”向北抵不过他的赖皮直得作罢。

KEN钻进车子,眉飞色舞的给了她一个飞吻:“BYEBYE。”

而在两人都没有看到的地方,有人的脸色渐渐的黯下去,他是神经错乱才会把车开到这里,面这副香艳的画面也像是为他专门上演似的。

余捷坐在前面,大气不敢喘,他不是没看到老板此时的脸色,说是铁青一点也不为过!

“爹地。。。”奶声奶气的喊声打断了南箫的思绪,儿子正倚在他的身边睡觉,睡得不舒服了,便朝他使小性子。

余捷在瞬那间见证了最快的变脸!

自从这个小家伙出现后,他就经常可以看见老板这副慈父的形象。

南箫拍了拍儿子的小脊背,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口。

孩子得到安慰,又沉沉的睡去了!

玩儿了一下午,他早就又困又累,虽然爹地说带他来找妈咪,他也没坚持住。

“南殿。。。”余捷用目光询问下一步的方向。

“回家。”他尽量把声音压低,怕吵醒儿子。

亲自将孩子抱上楼,安顿好!

佣人已经放好了洗澡水!

他刚要脱衣服,电话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脸色不太好的接起。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快接电话,愣了下才说:“明天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他却所答非所问:“怎么风流快活完了,想起你爸爸来了?”

“。。。南箫,你在说什么?”她显然是生气了。

“我说错了吗?和男人在酒吧里缠绵成那样都上了头版头条,又是夜不归宿,刚才不还在难舍难分的亲吻吗?”

向北一时语塞!

他继续得寸进尺:“我现在真庆幸儿子以后不会和你这样的妈咪在一起。”

“南箫,你够了。”向北颤着声音道:“我和什么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她说对了,一下子说到了他的痛处,她和谁在一起,关他什么事?

这次轮到他没有声音了。

两个人的对话陷入到了可怕的寂静中。

“爹地。。。你是在和妈咪说话吗?”多多扶着门,一只小手揉着眼睛。

南箫正不知所措,走过去将儿子抱起来,把电话递到他手中。

孩子还没完全睡醒,含含糊糊的声音。“妈咪。。。多多今天看到真的奥特曼了。。。”

向北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多多去了哪里?”

“爹地带着多多去迪士尼了。。那里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东西。。。”

他趴在南箫的肩上,一边说一边困得眼皮子上下打架。

“妈咪,你什么时候来接多多啊?”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声音,半天才说:“多多乖,要听爹地的话,妈咪还有工作没做完。”

“妈咪不要太辛苦了。。。”

见儿子马上就睡了,南箫将电话拿过来,轻声说:“多多要睡了。”

如此温柔的语气,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了,陷在回忆中,竟然忘记了她这次的目的。

将儿子抱回到床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小手还搂着他的胳膊!

“儿子睡了。”他说。

“嗯。”她的口气也缓和下来。“他最近乖吗?”

空气中突然就弥漫了一丝温暖的味道,就像是丈夫与妻子在自然的聊着家常!

“他很聪明,英文说得也很好。”南箫倚在床头,一手搂着儿子的肩膀。

“我当初才教他喊妈咪的时候,你不知道他有多笨,后来教他中文,他却一下子就学会了。”向北想起儿子牙牙学语的时候,嘴角不仅浮出一丝暖暖的笑容。

“那你教他说爹地的时候呢?”突如其来的问题另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不记得,当初看到儿童画报上,教孝子辨别方向的图写着:“东南西北”

她指着四个字一个音一个音的教他。

“南!”当儿子用不清晰的幼稚童音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房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箫”

儿子念:“箫”

“南箫”

看儿子乐呵呵的表情,竟然十分喜欢这两个字,不时就蹦出来念一遍,让她顿时后悔教会他。

可是,她之后的行为却更让她自己理解不了,她竟然教儿子说:“爹地。”

“南箫。。爹地。。”儿子无意的将这两个词连到一起,她在洗手间里哭得一塌糊涂。

谈话无法再继续了,向北匆匆说了句:“我先睡了。”

“嗯。”他漫不经心的说:“明天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扣了电话,两个都无眠的人,静静的享用着同一轮明月!各有所思!

向北辗转在床上,此时已放下了对儿子的担心,看来,他将儿子照顾的很好,他都没有吵着闹着要见她!以前,他可是一时都离不开她!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向云天,他此时人在哪里,身体是否安好!

头又开始痛,自从生了儿子后,这种头痛病就一直犯。

很晚才睡,所以早晨醒来的也晚!

向泽进来拉了窗帘,她才眯起眼睛说:“饿了!”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早餐我让他们送到房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窗帘都拉开了,想让阳光照着她的P股,鬼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只好懒懒的爬起来。

“你回来,没有给南南打电话吗?”向北边刷牙边问。

“没有。”向泽心生几分内疚,可是他不想再打扰她,既然什么都给不了她,就不要给她一丁点希望,五年前做的事至今还让他后悔不已。

“南南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不给人家一次机会?”

“刷牙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向泽没好气的说。

向北弄不清他在发什么火,只得皱皱眉毛。

敲门声传来,向北以为是送早餐的,可是她听见开门声以及向泽的一声:“进来。”

然后便没有了声音。。。

空气中竟然是诡异的安静。

“阿泽。。。”向北放下牙刷:“阿泽,是谁?”

没有回答,她急急用毛巾擦了下嘴巴,跑出去看!

这一看之下,牙刷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很久,她哭着喊了声:“爸爸!”

向北和向云天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向泽站在一边,眼圈也是通红。

他不是不恨,向云天当年那样不负责任独自离开,抛下这么大的烂摊子给他们姐弟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得而知!

但是再浓的仇恨也会被亲情所冲淡,那些早就过去的苦难也随之化为尘烟,他走过去,分开父女两人,“别哭了,好好的喜事让你们这一哭倒让人心情不好起来。”

“好,不哭,不哭。”向云天擦了把眼睛,可向北还是止不住,他替女儿擦着眼泪,无比疼爱的说:“小北,别哭了,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错了,爸爸知道你们两个受了很多苦,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责。”

“爸爸,别这么说。”向北不怪他,做儿女的本就该为父母分忧解难,她受点苦又有什么没关系。当年母亲早逝,是他自己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这点委屈比起养育之恩不过沧海一粟。

一家三口的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正好早餐也送来了,大家便边吃边聊!

“爸爸,南箫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向泽看了向北一眼,问。

向北低着头,咬着牛奶杯上的吸管。

向云天叹息一声,脸上有些沧桑,仿佛想起那些事情就像又经历了一番。

“当初,我因为受不了巨额债务的压力,留了笔钱给你们姐弟后就托朋友想偷渡出国。结果那些银行收到消息,出钱雇了杀手追杀我,他们请的是影组织的杀手,这个组织的头领叫蓝昊炎,听说,凡是他们出手的任务没有失败过!我很快就被抓住了,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一个人救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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